她算了算时间,觉得睡一晚上药效也就过了,所以并未声张。
李朝宗见陈斯年不说话,身子更向前探了探,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陈斯年的身上。
“殿下不说话是默许了?”
“胡闹!”陈斯年伸手,隔着被子把他推到一边。
白天在她不注意时被他轻薄了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能容忍他继续这样下去。
“这药本宫吃与不吃关系不大,王爷还是请回吧。”陈斯年没好气的说道。
李朝宗颠了颠玉瓶,“只是亲一下,殿下何必如此扭捏。”
何必如此扭捏?!
亏他说得出口!
他见过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小姐随随便便的就亲男人一口?不亲还要被当做扭捏的?她只不过是扮了二十来年的男人,对那些闺中礼节不甚在意,但也不至于真的成了男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王爷想找不扭捏的人,便去烟柳之地寻,那里的女子不仅不扭捏,还很热情呢,尤其是对像王爷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更是热情。”
“那些胭脂俗粉怎比得上太子殿下的风姿?”李朝宗又死皮赖脸的贴过来,企图把陈斯年再次逼退到床榻上。
但这次陈斯年却没有动弹半分,而是倔强地把腰板挺得更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李朝宗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真的气急了,也不敢再放肆,“那…那个…你别气,我把这药给你就是了。”
陈斯年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接过玉瓶,抬了抬眼皮,冷冷的看着李朝宗。
她这一看不要紧,李朝宗更是心里发毛,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走?”陈斯年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李朝宗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她,想要在她冷冰冰的小脸上看出些破绽,然后耍耍无赖,最好今晚能宿在这里。但陈斯年并不畏惧他的目光,半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其实陈斯年也是在赌,她并不知道她在李朝宗心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但经过这些天种种事迹和今天白天晚上李朝宗的所作所为,她认为李朝宗很可能是在看穿了她女儿身的身份后对她有点意思,无论这一点意思是真是假,能维持多久,至少现在李朝宗还是有兴趣的,所以她佯装生气,想看看李朝宗的反应。若真的她所料不错,那倒是多了一条压制李朝宗的办法,若是她自作多情,倒也正好让她摆正自己的位置,想想别的办法。
李朝宗在她的脸上找不到破绽,也只能灰溜溜的认输,起身告辞。
直到李朝宗出了里屋的门,陈斯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她长出一口气,身体也瞬间瘫了下来,没有形象的坐在床上。
也不知李朝宗长的什么耳朵,陈斯年才刚刚出一口气,他就转过身,又进了里屋。
“太子殿下耍我。”李朝宗一屁股坐在床上,脸色有些阴沉。
他这么一说,陈斯年倒不知如何答话,只能干巴巴的坐着。
“睡觉!”李朝宗长臂一揽,把陈斯年整个人勾倒在床上。
他一只胳膊由陈斯年的肩膀移至腰间,另一只胳膊穿过她的后颈,把她牢牢环住。陈斯年被他这么一整,半分也动弹不得。即便是踢腾两下腿,也是被他给按了回去。
“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
李朝宗一副纨绔模样,无赖的回答,“今晚我就住在这了,太子殿下一定要好生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