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虽然酒已经醒了大半,但头还是有些沉,所以早早地就洗漱完毕,躺到了床上休息。
青翎身为她的贴身婢女,晚上自然是要睡在外间的。
正当陈斯年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时,她便听到外间传来了青翎的呵斥声,接着,不过片刻的功夫,便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陈斯年强忍着睡意睁开眼睛,想起身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她刚刚半支起身子,外间通向里间的们便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借着外间昏暗的灯光,陈斯年隐约可以辨认出来者是个男人,且是个身材较为高大的男人。
“太子殿下的小婢女功夫不错。”
来人刚出音,陈斯年便知晓了他的身份,“看来七王爷也是闲的很呐。”
不错,来人正是李朝宗。
李朝宗披散着墨发,一步步靠近陈斯年的床榻。
“七王爷深夜擅闯太子府,又进入本宫寝殿,怕是不妥。”陈斯年坐直了身子,即便她现在穿着单薄的里衣,围着厚厚的被褥,且是坐在床上的,但在气势上却是半点也不认输。
“太子殿下白天醉了,本王想来看看现在好了没有。”
“本宫已无大碍,王爷请回吧。”
深更半夜,敌国王爷擅入太子寝殿,这话传出去,怕是要让官员们乱想的。
“当真无大碍?”李朝宗走到床榻边坐下,挑了挑眉,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玉瓶,继续道,“那我这解药…。太子殿下是不需要了?”
!
陈斯年伸手去拿,却被他躲了过去。
“给我!”
陈斯年怒目圆瞪,愤然的看着李朝宗。
她就知道不止是那酒的原因,果然,李朝宗在里面加了东西!
“太子殿下刚刚不是说无碍了吗?”李朝宗把小玉瓶在手里转了个圈儿,玩味的看了陈斯年一眼。
“王爷既然都亲自把东西拿来了,本宫不收也说不过去了不是。”
李朝宗欺身向前,一点点把陈斯年逼退到床榻上,“殿下亲我一口,我便把解药留下。”
“你不要以为我这么多年只学会了治国安邦之策。”
“我知道,太子殿下定然承袭了百草老人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但这种迷药…。我既然能让太子殿下在不知不觉中饮下,便不是那么好解的。想必这点,殿下也清楚。”
陈斯年当然清楚。
她之前也感觉到自己是被人下了药,但探查完脉象之后却是无法断定是哪种迷药,只知道这种迷药对身体损害不大,只是让人精神萎靡而已。
她算了算时间,觉得睡一晚上药效也就过了,所以并未声张。
李朝宗见陈斯年不说话,身子更向前探了探,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陈斯年的身上。
“殿下不说话是默许了?”
“胡闹!”陈斯年伸手,隔着被子把他推到一边。
白天在她不注意时被他轻薄了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能容忍他继续这样下去。
“这药本宫吃与不吃关系不大,王爷还是请回吧。”陈斯年没好气的说道。
李朝宗颠了颠玉瓶,“只是亲一下,殿下何必如此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