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婢女打晕了,我让谁招待你!”
“太子殿下亲自招待我。”
陈斯年瞪眼,受不得他这般挑衅,周身运气,打算和他打上一架,无论输赢如何,倒也痛快。
李朝宗见她安静下来,本是有些放松的,但马上他就察觉到陈斯年周身气息不对,伸手在她后背上就是一掌,“住手!”
“噗!”
李朝宗那一掌打断了她的运气,因是被人强行打断的,她周身气血混乱,忍不住咳出一口血。
李朝宗见状赶紧上前查看,“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之前中的那迷药有些特殊,它前三个时辰药效同一般迷药一样,只是让人浑身乏力,但三个时辰后若是还没有服用解药,中药者万不能运气,否则会气血倒流,走火入魔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他大半夜的不好好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非要穿过重重防护,到太子府找她的原因。
陈斯年也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更没有心思仔细辨别,她只觉得浑身乏力,胸口沉闷,很想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好好地休息一下,“困……疼……。”
李朝宗见她这么说,自知她被这一掌伤的不轻,顿时有些后悔。可再后悔又能怎么办呢,谁让他当初用错了药,犯下了这个罪孽,现在陈斯年受了伤,也是他活该心疼照料着。
他伸手拽过衣袖,细细的擦拭着陈斯年嘴角的血迹。他一边擦一边念叨着“殿下听话,好好睡觉,睡醒了就好了。”
陈斯年半睡半醒间只觉得一双微凉的手掌在她的脸颊边移动,耳边还有人不时地嘟囔几句话,其它的便什么也不知,只顾得饱饱的睡上一觉了。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陈斯年便被外面的打斗声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了揉,“何人如此喧哗?”
外面的人听到她的问话声顿时住了手,接着,一道青色的影子飞快的闪入屋内,跪在她的床前,泪眼婆娑。
“殿下,您…您没事吧…。青翎快被您吓死了,您可有哪里不舒服?青翎这就去飞鸽传书百草谷,请谷主他老人家过来。”
陈斯年微笑着摸摸青翎这小丫头的脑袋,“我没什么事,让你担心了。”
“可…”青翎看了看被褥上的血迹又看了看陈斯年,欲言又止。
“不过是咳了两口血,没什么大碍的,不信你为我把把脉。”陈斯年为了让她安心,主动伸出手腕让她查看。
青翎医术虽不如陈斯年,但也远远胜过那些普通的郎中。
“殿下脉象…。并无异常。”青翎皱着眉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这下你便放心了吧。”陈斯年收回手,掀开被子起身,“王爷怎么还不走?打算留在我这吃午膳?”
“这天才刚蒙蒙亮,要吃也是吃早膳。”李朝宗慢悠悠地走进来,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悠闲。
他这是在和她装傻吗?难道他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意思?
“那个…。青翎是吧?你去吩咐一下厨房,今日早膳多做点,有客人在。”李朝宗摆手指指青翎,吩咐的倒是顺溜。
青翎自然是不会听他的命令,转头看看陈斯年,询问她的意见。
“本宫不太爱吃早膳,所以委屈王爷要和下人们一同用膳了。”陈斯年风轻云淡的说了这么句话,穿了外袍就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