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或擦肩而过,或只愿初见,保留那一份真,而世间男女都误入明知不可能,却依然抱着一丝侥幸,每次都要傻傻的跟自己说“万一呢”,到头来只换来对不起这三个字。
“喂……”
“你是在叫我吗?”,走在前面的幽漓听到声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面前的少女问道。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少女一身粉色衣衫,一头乌发盘在头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幽漓反问道。
“不知姑娘叫住在下是有何事?”
“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少女说完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听到这句话,幽漓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看到幽漓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打量着,立时,双腮粉红,头低的更加低了。
“哦”,幽漓恍然,顿时指着她说道:“原来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知道了幽漓认出了自己,少女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优雅的男子说道:“我在这里读书,你呢,你也是吧,不然不会出现在墨韵馆的,是吧”。
“不错,还真是有缘”,幽漓嘴角勾勒一道弧度。
“不错,什么不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一身白衣的幽蝶儿来到幽漓身边问道。
“师姐,你怎么来了?”,看到幽蝶儿,幽漓面带微笑的问道。
“啊,找你有事”,幽蝶儿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女,回首说道。
“啊,师姐,这位是那晚我们在胡同中救下的那名少女”,似是想到了什么,幽漓指着少女说道。
“是你啊,我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幽蝶儿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少女,随后说道。
“当晚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呢”,少女恢复了常态,对着幽漓二人说道。
“小事,不要挂在心上”,随手一摆,幽蝶儿不在意的说道。
“还不知恩人的名讳?”
“我叫幽蝶儿,他是我弟弟,幽漓”,幽蝶儿没有看幽漓的面部表情,开口说道。
“我叫慕容绮梦”,少女盈盈一拜说道。
“绮梦,兰花指捻,红尘似水,风雪依稀,犹忆绮梦,好名字”,幽漓看着慕容绮梦悠悠的道。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身边幽蝶儿在听到他夸慕容绮梦的时候,表情明显黯淡了一下,只是一下就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娇俏可人。
“绮梦,你不在屋里呆着,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又是一道声音,只是,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慕容绮梦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
一位青衣束腰,长发用束带束在身后,身材挺拔的男子来到了慕容绮梦的身边,没有看幽漓二人。
“哥”,慕容绮梦嘟起小嘴喊道,满脸的不满情绪。
“绮梦,这二位是?”。
“啊,他们就是那天我跟你提过救过我的人”,似是感到哥哥没有责骂她,立时抬起头,笑脸盈盈的说道。
“哦”,听到慕容绮梦这么说,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二人,开口说道:“在下慕容孤影,多谢二位那晚出手相救舍妹”。
“客气,路见不平而已”,幽漓拱起双手还礼。
“对,不必客气”,幽蝶儿开口说道:“不过,以后你作为哥哥的要保护好妹妹,那么晚居然让她一个人在外,你也真能放心……”。
幽蝶儿丝毫没有注意慕容绮梦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着,本来以为幽蝶儿这样说,哥哥会大发雷霆,不过等了很久依然没有动静,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到哥哥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幽蝶儿,心道:“哥哥平时可不是能够听进三句话的人啊,难道是看人家姑娘漂亮?”。
“哎呦”
慕容绮梦揉着头嘟着小嘴,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有偷眼瞄了站在对面的幽漓,却只见他清净淡雅的看着自己,面带微笑,那一刻,小女孩的心如鹿直撞。
“舍妹年少不懂事,还请二位莫要在意”,慕容孤影看着幽漓二人自然地说到。
“绮梦娇俏可人,又怎么会不懂事呢”,幽漓客气的回道。
“如果无事,在下就带舍妹先回,告辞”,慕容孤影没有再在这个话题有过多的纠缠,而是拉起兀自站在那里的慕容绮梦,向着墨韵馆内行去。
一阵风过,带起几片静静躺卧于地上的竹叶,缱卷着飘过站在原地的二人,带起衣衫飘动。
“师姐,你觉得慕容孤影这人怎样?”,半晌,幽漓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开口说道。
“城府很深,自带一股气势,这还是他刻意掩饰的情况下”,幽蝶儿同样的望着消失在远方的身影说道。
“不错,只希望他们只是有相同的姓氏”,幽漓此时没有表情,一双墨色的眼眸深邃,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对了师姐,你找我什么事?”,似是想到了幽蝶儿来时说找自己有事,幽漓转身看着幽蝶儿问道。
“今日我在路过寄香居时,听到老师们在谈论现今的时局”,幽蝶儿脸色凝重的说道。
“哦,难道是洛阳城……”
“不错,慕容垂已经在洛阳称帝,建国号为大周,大瑜已经成为了历史”。
听到慕容垂三个字的时候,幽漓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一股怒色瞬间布满全身,不过又在下一瞬间又消失无踪,恢复以往的淡雅从容。
“这事迟早会发生的,魏老将军一去,再也没有人能够成为他的绊脚石,筹谋了那么久的计划又怎么是说舍就舍的”,幽漓望着雨后的天空,清朗无云,偶尔会有风带起的竹叶翻飞,却又不留一丝痕迹。
……
日月谷,地处俞山之内,在谷内整天都能够看到日月同存,故名日月谷,此处几无人迹,不只是因为谷外有常年瘴气,人畜难以通过,更因为谷内住着一个怪人。
溪水顺着谷内的悬崖直垂而下,击落满潭的水,发出清脆的声音,四周茂密的树林,将阳光大半都遮挡住,偶尔会有几缕淘气的光芒顺着稀疏的地方照射而下,落碎了满地的光华。
方眼望去谷内没有一处房屋,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一栋很大的棺材,大的离奇,三尺多高,宽俞丈许。
“哎,今晚又要吃鱼喽”,一道声音从池水旁边传来,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灰色长袍,一头长发很是离奇,竟然是一半白色一半黑色,将刚刚钓上来的鱼放进鱼篓中。
男子将挽起的裤腿褪下,背着鱼篓一边向棺材走去一边说道:“也不知那小子怎么样了,嘿嘿,不过,我鬼医出手不要说将你变个脸,就是换个心也不在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