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来的时候,蓝锁晴已经睡下。“这?”“不要吵醒她,帮她包扎好伤口,我在外面等。”“好,放心。”
容若点燃香烟,靠在楼梯间,万千思绪如袅袅烟雾缭绕在容若身边,“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可你身上的血缘让你无法决定命运,”“谁说无法决定,是你太过纠结。”“要是你决定,这辈子你就得孤身一人。”“你不还有蓝锁晴?”“蓝锁晴,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喜欢的是林靖雪。”心里的两位人儿各执一词。容若皱皱眉头,将烟扔在地上,一脚熄灭,然后走到厨房。
“容少爷。”“下去吧,我要用厨房。”女仆走后,容若关好门,洗好手后,慢条斯理淘米,修长的手指灵活穿梭大米间,与淘米水融为一体。淘好米后,容若将其慢火熬制,再弄得几个凉拌菜,色香味俱全,盛好粥,容若满意上楼。
楼道间,容若碰见愁容的过心。
“容少爷,好。”
“怎么了?”
“刚二小姐喝醉回来,不省人事。”
“准备醒酒茶,等颜儿醒来。”
蓝锁晴房间
“少爷,我已经检查好伤口,但是,”女医生垂下头,不再说话。容若的心颤颤发抖,闭上眼睛,“说吧。”“她的腿伤深到骨头,恐怕,恐怕,以后走路不方便。”容若紧握盘子,手上的青筋快要裂出,女医生别过头,擦拭泪水。良久,容若放下盘子,走到蓝锁晴床边,包住蓝锁晴苍白的手,轻吻。“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放心,没什么事,我走了。”
医生走了没多久,蓝锁晴就醒了。她一睁眼,就看见容若将头抵在被他握住的手,“容若,容若。”蓝锁晴轻声呼唤。而容若纹丝不动,蓝锁晴决定挣脱容若的束缚。半响,容若才抬头,松开蓝锁晴手。“醒了?””“你觉得呢?”蓝锁晴揉搓麻痹的手。“吃东西。”容若递了碗粥给蓝锁晴。蓝锁晴接过以后,边吃边注视容若,容若眼神放空,整个人木木的。“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没事。”蓝锁晴知道容若肯定有事瞒她,也不想多加过问。于是转了个话题,“颜儿回来没有?”“回来了。”“廖璞呢?”“廖璞在医院休养。”明天和颜儿去浙江,我不方便。”“不行。”容若一口回绝。“为什么?”“因为……”容若吞吞吐吐。蓝锁晴犀利眼神直逼容若。“好吧,我去,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商会的事先放下。”“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
“颜儿,待会收拾收拾,陪容若去浙江。”蓝颜儿一头雾水。“去浙江散散心,我有事离不开。”蓝颜儿被迫答应。
码头上,蓝颜儿看着苦力们扛着货物,来来回回穿梭,哪怕身在最底层,也依然不放弃,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就像廖璞,廖璞,天上的你还好吗?
站在船头的容若远眺早已消失在视线的蓝宅,害怕她得知那个不幸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