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经过一路上颠颠簸簸,蓝颜儿和容若到达目的地。蓝颜儿一上岸,就开始呕吐,容若拍拍蓝颜儿背部,“没事吧?”蓝颜儿摆摆手,她发誓以后死也不乘船。“既然你晕船,我们走路回旅馆,反正不远。”蓝颜儿点点头。
蓝颜儿踩着青石板,左有黑瓦白房,像密密麻麻齿梳,右有潺潺溪水,绿树掩映,树荫下丝丝缕缕阳光像条光滑绸带,随波荡漾。容若见蓝颜儿一副陶醉表情,喜眉眼笑,“颜儿,喜欢的话,等战争结束,我和你姐姐,还有你一起到这里定居。”蓝颜儿拈花微笑。“到了,进去。”
旅馆
妖娆的旗袍女子扭着小蛮腰站在柜台上,“先生,要订什么客房?”容若后退几步,“锦辉米店。”女子掩嘴娇笑,“原来是贵客,这边请。”女子撩开帘子,帘子后是无尽长廊,两侧嵌着稀稀疏疏房间,“你们的房间在右侧第五第六间。”女子给了钥匙就离开了。“颜儿,长途奔波,休息下。”容若打开房门。知道,你也是。
远在广州的蓝锁晴,被刺眼阳光硬生生打开眼睛,蓝锁晴翻过身,扯过被子盖在头上,可阳光没有放过蓝锁晴,它用尽全身热量烘烤蓝锁晴身体,蓝锁晴捶了捶被子,迷迷糊糊起身拉窗帘,可蓝锁晴踏起右脚时,各种神经拉扯疼痛一下子拉走蓝锁晴的睡意,蓝锁晴彻底清醒过来,她的脚怎么了?一种不祥预感在蓝锁晴心里应运而生,她慢慢退回脚步,坐在床上,拿起床头电话,这是容若临走时给她配的电话,当时她还笑容若无聊,现在好像明白为什么。
“过心,帮我叫个医生上来。”“砰”蓝锁晴一把挂断电话,电话上弹簧重重颤动。蓝锁晴静静坐在床边,好像一个等待死亡的犯人。
“大小姐,医生来了。”
“进来。”
背起药箱的医生彬彬有礼开口:“小姐,不知有什么帮到您?”
“帮我看看我的脚。”
医生半蹲下来,撩开蓝锁晴裤子,蓝锁晴脚上伤痕累累,有的还没结疤,露出血肉,医生拿起锤子敲蓝锁晴脚部关节,而蓝锁晴却半点反应也没有,“医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您的脚因为受伤严重,所以可能行动不便。”“那,那又可能康复吗?”“多做物理治疗,走路勉强可以。”蓝锁晴下意识摸摸自己脚部,垂下头发遮住眼里朦胧一片,抬起头来,眼睛清明,“谢谢医生,过心送客。”
待医生他们走后,留下蓝锁晴。蓝锁晴滑下床边,自己两手撑在床头柜,跨出一只脚,再跨另一只脚,然后靠在落地窗。手覆上透明玻璃,本是多姿的色彩被玻璃挡住,透进蓝锁晴视线成无声的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