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拉扯着蓝锁晴每一根神经,每根神经都在分解来自四肢的疼痛,还有来自枯树枝割破衣服里的柔软肌肤的绵延疼痛。蓝锁晴的脸扭曲成一团,脚跟在地上来回摩擦,地上的泥沙都蓝锁晴磨平。
甲:“快看,她好像不行了。”乙一副为民除害的模样,“那正好,世上少了个祸害。”丙略显担忧,“你们别忘了容大人的吩咐。”大家一听,急忙撒手,蓝锁晴的五官开始舒展开来,眼睛紧闭,鼻尖微弱,嘴唇些许干裂,脚步也放缓。
“怎么办,她好像死了。”“那还说什么,快走啊!”等他们走后,蓝锁晴试探将眼睛张开,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悠悠醒来,蓝锁晴挪动身子,背靠在石头,双腿伸展,她无奈看着身上四条细长藤蔓,深深感觉自己像个深山老妖,她尝试起身,可腿上磨损的伤都已经露出骨头,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离开,蓝锁晴不由得仰窖长啸,逼的了敌人,逃不了地窖。
蓝锁晴捡起地上的石子,不停的往来的方向抛,可响声淹没在厚重的泥土上,蓝锁晴烦躁挠散乱的头发,现在的她完全处于崩溃的界限,“小姐,你在哪里?”容若的声音如惊雷突兀出现在残破的地窖,蓝锁晴一喜,双手合成喇叭状,“容若,容若,容若……”另一边,容若断断续续听到蓝锁晴沙哑的声音,循着声响,容若看到靠在墙上的蓝锁晴,像一条奄奄一息的美人鱼。
“没事?”“没,没事。”蓝锁晴激动抱住容若。容若的手覆上蓝锁晴血背上,松开后,容若无意看见自己血淋淋双手,容若起身,绕过蓝锁晴,一看,容若的脸色苍白,白的比水晶还要白。蓝锁晴的背部几乎裸着,火红一片,比秋时的枫叶还要红。
凄入干脾的容若脱下外套,披在蓝锁晴身上,然后一个公主抱抱住蓝锁晴,温柔的笑着对蓝锁晴说:“回家。”靠在容若胸部的蓝锁晴,倾听这容若心跳,呼吸着容若薄荷气息,感受着容若和煦春风的笑容,自己的心渐渐安定。
地窖的路很长,很长,感觉一走就是一辈子。
外面刺眼的阳光穿越厚重的尘土,稀疏落在蓝锁晴身上,蓝锁晴用手挡了挡,却怎么也挡不住,遗漏的阳光在蓝锁晴沾满泥土的脸上调皮舞动,而容若在淡淡阳光下,宛如天神下凡,周身萦绕温暖气息。
“走后门,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受伤。”容若苦笑,“摊上你,不知是凶还是吉。”“认命吧!”蓝锁晴点了点容若鼻尖,认命的容若有家不回正门,偏飞进后门。
容若把蓝锁晴安置好后,“多亏你,弄得我回家都像小偷。”“好了,好了,别生气。”蓝锁晴握住容若手。“等我,我去给你找个医生。”容若朝大门走去。“等一下。”蓝锁晴瞄了瞄阳台。“那医生来了,怎么办?”蓝锁晴耸耸肩,“这不是我的考虑范围。”容若咬住嘴唇,不满看着蓝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