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看着地笼里的蛇,想了一会终于知道了这条蛇究竟和别的蛇有哪里不一样了,我们这里蛇的头一般都是椭圆形,但是这条蛇的头却是三角形的,我爸突然想起来村里的老人说过:“毒蛇的头部大多呈三角形,因为在毒蛇头俩西侧口角的上方有一对毒腺,由于毒腺发达,头部两侧明显扩大而呈三角形,而无毒蛇因为没有毒腺,所以头部大多呈椭圆形。
看着地笼里的蛇,只见漆黑的身体,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邪性,况且从小我爸就知道蛇这种动物还是少招惹为妙,所以我爸就决定把它给放了。
想到这我爸把地笼的另一头小心翼翼的打开,生怕被咬到,拎起来地笼就听见“啪嗒”一声地笼里的蛇就倒出来了,我爸看着倒出来的蛇一动也不动好像死了似的,我爸就拿起土猎枪,用枪管捅捅地上的蛇,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爸看着地上的蛇,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就把土猎枪放在一边想到:“算了,还是回家吧,虽然没有小麦穗鱼酱吃了,但是还有野兔,只要不苦了她们娘俩就好。”
我爸想着就蹲下身子,拎起放在空地上的野兔,随手把旁边刚刚放下的土猎枪也随手抄起来。
这时候突然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好像死了似的蛇动了起来,我爸看着蛇动起来了也觉得奇怪,刚才自己那么捅咕它,也没见有动静啊,只见那蛇慢慢的一圈一圈的翻着身子,转眼间就翻转了十多圈了。
等到蛇停下来的时候就慢慢悠悠的抬起头,抬起头来后睁开自己的眼睛,我爸看到蛇的眼睛是红色的,在银色月光的照映下,红色的眼睛就像两颗红宝石,散发着无尽的寒冷、邪恶、残暴的栖息。
毒蛇睁开眼睛盯着我爸看了有三四分钟那么久,紧接着毒蛇就开始弓起着身子,就像要站起来,一眨眼的功夫蛇就站起来差不多有一米多了,我爸看到蛇从刚才不停的翻身开始就变长了,这么一会的功夫就从刚才的五十多厘米,长到了有五六米长了,这变化速度太快了,这给我爸带来的震撼太大了。
从小生活在农村的人都知道,蛇类的品种繁多,但是只要是蛇类弓着身子站起来,那一般就是蛇类要发动攻击了。
我爸眼前的蛇实在太奇怪了,不单单样子怪异,就这一身的生长速度,就能让人大吃一惊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蛇跳起来准备攻击我爸的一瞬间,我爸随手扔掉野兔,用土猎枪枪杆平着一抡,不知道是不是我爸的错觉,我爸觉的自己不是抡在蛇身上,就像抡在电线杆上一样,手都震的麻酥酥的。
“啪嗒”一声,蛇就让我爸给抡回到了小河里,我爸觉的今天奇怪的事太多了,就趁着月光像小河里望去,只见在皎洁的月光下,小河的水面就像一面镜子,而那条蛇正在小河中间弓着身子站着,在河里蛇站起来比刚才还高,站起来足足有三米的样子了,我爸心里盘算到这蛇应该差不多有六米长,这么长的蛇,我爸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爸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赶紧走几步来到了河岸上,站在河边探出头使劲往河中央看去,只见水蛇依旧保持着刚才发动攻击的姿势,只是在水中随着水流不停的晃动着尾巴,在河中央画出一圈圈的波纹,波纹一圈圈的扩大直到消失归为平静,我爸感觉就连这一圈圈的波纹都透着无尽的邪气。
正在我爸站在河岸上伸着头注视的时候,忽然发现河中央的蛇对着自己点了下头,随即尾巴就停止了晃动,随着蛇的尾巴停止晃动,河面也渐渐的重新恢复平静,等水面彻底平静了下来,毒蛇慢慢的抬起了自己低着的头,就在毒蛇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爸看到蛇的眼睛里有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顿时蛇身下面的河水都变成了血红色,黑色的蛇站在红色的河水上弓着三米多长的身子就这么诡异的看着我爸,奇怪的是河水是流动的,但是蛇身下面的红色血水就和固定住了似的。
想想这是多么诡异的画面,在银色的月光下面,一条六米多长的毒蛇就这在血红色的河水上一动不动的站着。
这也就是我爸的思维有别于正常人吧,要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吓跑了吧,可是我爸经过短暂的愣神之后,迅速的后退几步拿起地上的土猎枪,和站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毒蛇对峙着,好像时刻做好了拼命的准备,我爸和我说过:“男人不惹事,但是也不要怕事,事情发生了要勇于面对不要逃避。”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河中央的毒蛇看着我爸,张开嘴晃了晃脑袋,然后毒蛇“嗖”的一下就钻到河水里,没一会就不见踪迹了,这是可把我爸弄蒙了,怎么突然就跑了,刚才还一副不死不休的状态,怎么突然间就落荒而逃了。
后来在我游历过大江南北,经历的事情多了以后,我爸和我说起过来这件事,他说当时他是准备开枪的,并不是平着抡出去,但是突然间想起来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毒蛇能长到这般长度,应该也是有一定的造化,不能妄动杀念。
正是因为我爸的一时善念,才间接的挽救了我们一家老小的生命,而我也因此走上了一条狭窄、坎坷、布满荆棘的人生道路。
话说回来,我爸看着毒蛇游走,心里是久久不能平静,慢半拍的思路终于反应过来,刚才的毒蛇肯定不是一般的毒蛇,就刚才看着自己的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现在想想是越想越害怕啊,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就好像能把人杀死,带入无尽的地狱深渊似的,也亏了我爸的慢半拍的思路,要不然就大麻烦了。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整整十多分钟,我爸站在河岸一动也不动,眼神呆滞的望着河面上毒蛇消失的地方,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恐怖和后怕。
忽然我爸一激灵,霎时间眼神也恢复了清明,我爸在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现在可是秋天的晚上,虽然气温有点低了,但我爸还穿了一件长袖衬衫,我爸看着自己的衣服,用手摸了摸就觉的自己就好像在地狱走了一圈似的,从一层到十八层走了个遍。
在回去的一路上我爸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有怪莫怪的话,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跟着自己,我爸是越想越害怕就赶紧往家走去。
回到家后,我妈看到我爸神色慌张,上衣衣服都湿透了,就问他怎么回事,我爸看了看我妈说到:“没事,就是回来的时候走的太急了,着急回家。”
我妈说到:“大晚上的着什么急啊,今天又什么收获吗。”
我爸愣了一下说到:“在野草地里抓到只野兔,今天运气还是不错的,你去把野兔收拾了去吧,我在屋里看着孩子,收拾干净点把铁砂都洗出来,要不吃的时候影响口感。”
“行了,知道了,你陪着孩子在屋里玩吧,这么晚了应该快要睡觉了,我抓紧去把兔子收拾了,回来哄着孩子睡觉,”我妈说完就从卧室出去在台阶上拎起野兔去厨房了。
我爸看我妈去厨房了,摇摇头心里想:“幸好把地笼给弄丢了,要不然回来让孩她妈看到,还解释不清了呢,不能让她跟着我担心啊,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陪我宝贝女儿睡觉了,睡醒了明天一切就都好了。”
我爸看着在炕上自己玩的兴致勃勃的我姐说到:“我的宝贝女儿让爸爸抱抱好不好,爸爸哄着睡觉吧,天都这么晚了咱俩睡觉好不好。”
说着我爸就去抱我姐,刚把我姐包在怀里我姐顿时就哇哇大哭起来,两只小胳膊不停的晃来晃去,就好像我爸身上有什么东西让我姐特别反感,我爸也觉得奇怪呢,我姐平时可不这样。
我妈听我姐哭的声音不对劲,赶紧进来问道:“怎么了,孩子怎么突然哭了,刚才不还玩的好好的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我一抱起来就哭了,我怎么哄也没用,就是一直哭。”我爸无奈的说到,从小就是我姐和我爸亲,我和我妈亲,我爸不知道我姐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
“快给我吧,我看看。”我妈说着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来也奇怪我姐刚到我妈怀了就不哭了,眼睛里含着泪水看着我爸,就好像我爸真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我妈看我姐这样摸了摸我姐的额头,确定我姐没有感冒发烧后就对我爸说到:“要不你去把兔子收拾了吧,把兔肉洗干净就好了,别的我都收拾完了。”
我爸听我妈这么说就点了点头说到:“我知道了,你哄着孩子睡觉吧,没准是困了闹觉呢。”我妈点了点头。
从那天晚上半夜开始我姐就发烧了,打针吃药好几天也不见好转,可给我妈和我爸急坏了,吃了药打了针烧退了,隔时间不长就又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