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想什么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说话”,我妈见我爸愣神了就推了我爸一下说到。
我爸听见我妈说话,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已经睡熟了的我姐说到:“我能想什么瞎寻思呗,咱俩吃饭吧,粥都要凉了”
我妈点了点头,我爸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馒头说到:“那张叔说了这种外病怎么能治好吗,咱们不能老是拖着啊。”
我妈听我爸这么说喝了一口粥说到:“张叔能说什么,在医院那种地方人多嘴杂的,有些话点到为止就不错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这种事也不是他当大夫可以解决的。”
虽然这么说可我爸却犯了难,现在突然间想找到这种能人谈何容易,这件事确确实实让我爸无从下手啊,就好像一团乱麻就是理不出头绪,但是我姐留给我爸的时间可是不多了,要是时间长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变数呢。
想到这我爸也是犯了难看着我妈无奈的说到:“孩她妈你也知道,本来咱村就这巴掌大小,这村里哪有会看外病的啊,就算是附近相邻的几个村子,十里八乡的也没有听说有这方面的高人啊,这一时间去哪找啊。”
我爸说完俩人谁也不说话,大眼瞪小眼的就这么看着,屋子里格外的安静,好像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突然间我妈“哎呀”惊呼一声,拍着大腿说到:“我想起来了,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咱们可以去求她啊,说不定她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我爸正在绞尽脑汁的想要到哪里去找这个人呢,让我妈这一惊吓,吓得差点没从椅子掉地上去,我爸捋着胸口定定神说到:“你想起什么来了,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吗,差点让你给我吓死。”
我妈看着我爸,一脸惊喜的说到:“我是突然想起来的,你说我怎么就把她给忘了,你知道我能说出来外病的由来,是因为怎么会事吗?”
这种时候我妈突然卖起了关子,但是我爸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说我上哪里知道去。”
也就是我爸脾气好要是换作别人早就发脾气了,这都什么紧要关头了,还在这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吊人胃口。
我妈听我爸这么说这才咽了口唾沫神神秘秘的说到:“我觉得咱六婶应该能看,要不咱们去找她试试啊,我知道的这一切都是六婶告诉我的。”
我妈告诉我,我六奶总是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像是记载着她一这一生走过的无数的风风雨雨。
至于我六爷,我妈说我六爷和我六奶年纪差不多个子不高,头发花白,饱经风霜的脸上,同样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总是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我爸听我妈说完一脸的不相信说到:“就咱六婶还会看这个,我咋不知道,咱六婶嫁给六叔这么多年,老两口相依为命,一生不曾生儿育女,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咱六婶有这手艺,咱六婶真的能看这种外病?”
我妈听我爸这么说就和我爸说到:“我不是经常去六婶家吗,咱六叔和六婶也没有孩子,一直拿你当自己的孩子对待,所以这些事都是我和六婶闲聊天的时候六婶告诉我的。”
虽然我妈这么说可是我爸觉的我六奶不靠谱,要知道农村人重视传统、传承,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六奶既然连外病都能看,为什么自己一生没为六叔生下一儿半女,让我六爷这一生背负不孝的骂名。
其实我爸这么想并没有别的意思,只能说是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也并不是说我爸对我六奶有什么意见,要知道我六奶去世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打点的。
我妈看着我爸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无奈的说到:“你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不能老让孩子跟着受罪,人家张叔说了吃药是治标不治本的,这种外病还是越早解决越好。”
我爸听我妈这么说,想了想也是自己现在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随即就说到:“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这会也不算太晚。”
说着我爸就要抱着我姐去我六爷家,我爸这会是巴不得立马就给我姐看好了外病,我妈见状赶紧拦下来说到:“还是明天一早去吧,你这脾气也太着急了,你不能稳重点吗,你都多大的人了,你在看看孩子都睡觉了,更何况六叔六婶也需要休息啊。”
我爸想想也是那回事是自己太着急了就对我妈说到:“我这不是着急咱俩丫头吗,那明天一大早咱俩就去找六婶看看六婶能不能帮上忙,现在先睡觉吧,你也都折腾一天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五点多我爸就和我妈带着我姐去找我六奶给我姐看病了。
我六爷和我爷是叔伯兄弟,我爷排行老三,老哥六个唯独我六爷这断了香火,再加上他最小了,所以我爷爷们也都很照顾他,这么多孩子里我六爷最喜欢的就是我爸,用我六爷的话说就是我爸是属大萝卜的实在没坏心眼,和我爸在一起呆着舒服,我六爷也是直肠子脾气正和我爸的路子,所以这爷俩最玩得来。
本来就没多远的路,不一会功夫我妈和我爸就来我六爷家门口了,站在门口俩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敲开我六爷家的门。
其实我爸昨天晚上一晚都没有睡觉,一直在考虑今天这事应该怎么开口,虽说现在改革开放了,但这事怎么也算“封建迷信”吧,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我六奶开口啊。
要是我六奶真的懂这些玄学方面的事情,那她当时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到底该不该让我六奶回忆起那段惨痛的回忆来。
我爸在门口一直的犹豫不决,最后我爸觉的既然来了,怎么样也得试试不管结果怎么样了,随即我爸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妈看我爸进去了也紧紧跟了进去。
我爸来到六爷家院子里,站在院子里大声说到:“六叔你在家不,我是小中子,我找你有事商量。”
我爸不敢喊我六奶,只好喊我六爷了,对于一个妇道人家还是自己如此尊重的人我爸实在是不能强迫人家为自己做什么,要是那样做的话也太过分了。
我六爷听见院子里有人喊他,在一细听是我爸说到:“你个小兔崽子,你找我能有什么事,还在院子里喊话了,你怎么不上村里大喇叭广播广播啊,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来我家了,我好出去迎接你啊,赶紧滚进来吧,别整那些没用的你六婶做好饭了进来吃饭吧。”
我爸听见也不吱声,权当没听见我妈见我爸不吱声她也跟着不吱声,我六爷在屋里说完了话,等了一会见我爸还不进去,顿时就生气了,紧接着就听见我六爷大声的说到:“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头子我说的话你听不见是不,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行反了天了,一大早就让我生气。”
说完就听见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只见我六爷怒气冲冲的拿个笤帚旮瘩就出来了,我六爷也真是个火爆的的脾气,风风火火的走到我爸跟前。
也难怪我六爷会生气,要是以前我爸去我六爷家,那比在自己家都随便,像什么敲门站在院子里说话根本是不可能的,我爸最厉害的一次是去我六爷家正赶上吃饭,我六爷做的饭一口没吃就让我爸给“扒啦”完了,无奈我六奶又去做了一份,我爸又吃了一半,我六爷见我爸这样也是笑笑不说话。
我爸小时候调皮,每次犯了错误,我六爷都是嘴上说打我爸最狠的、下手最轻的的、心里最疼的,所以我爸和我六爷的关系最好。
你说我六爷能不生气吗,几步就来到我爸跟前,见我爸低着头一动也不动,我六爷拿着笤帚旮瘩一下一下的敲着我爸头说到:“怎么的你来还得我出门来迎接你啊?我看你是找揍了是不?让你进屋吃饭委屈你了?”我六爷连珠炮似的问道,手里拿着的笤帚旮瘩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我爸的头。
我六爷问我爸话,我爸也不吱声这可给我六爷气坏了,要知道我爸平时来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烦死个人,今天怎么跟哑巴了似的,我六爷最讨厌有事扭扭捏捏的人。
我爸低着头听见我六爷这么说,突然“扑腾”一声,就给我六爷跪下了,我妈一看赶紧抱着我姐也跪下了。
这可把我六爷给吓坏了,平白无故的别人给你跪下是要折寿的,就算是我爸我六爷也觉得自己承担不起,余光一扫我妈抱着我姐还在旁边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