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翰和塞诗莉亚回到面包作坊的时候,却找不到琳莎。
他们又去了老戈果的酒馆,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他们又回来了,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在这里,焦急如焚。
一个面包作坊的邻居找到了艾伯翰,她告诉艾伯翰说:“天黑没多久,就有士兵过来抓走了你的女儿,我在门口看到了,就等你回来我好告诉你。咳咳咳,累死我这老太太了。”
说着,她柱着拐杖就要走进屋子。
艾伯翰急忙问道:“那些士兵,他们有说些什么吗?”
老太太说道:“他们会说什么?他们不会说话。”
呯!
她关上了门。
……
公爵府。
管家为琳莎准备了一条还算合身的裙子,放在马车上,不过它却比琳莎曾经的红裙子要漂亮许多。
潘柯尔德公爵站在一旁,公爵夫人则抱着孩子,站在窗户前远远的眺望。
琳莎此行要去圣詹姆斯宫,也就是伊丽莎白女王陛下所在的宫殿。
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就有士兵来了,琳莎不知道他们要带自己去干什么,她很害怕。直到公爵告诉她说,他刚刚收到来自伦敦的消息,需要琳莎去往皇宫一趟。
“公爵殿下,但是,为什么?”琳莎问道。
公爵本来不想回答,但是还是说道:“当那些西班牙海盗送到皇宫的时候,不小心被来自西班牙的使者发现,虽然英格兰和西班牙帝国早已是水火不容,但是他们毕竟强过我们几倍的国力,所以那个叫冈萨雷斯的海盗也就趁机向女王提出想要将他妻子跟他一起带回国的要求,也就是你。”
“妻子?但是我并不是任何人的妻子。”
“这些话都留到女王陛下跟前再说吧,你现在该走了。”
琳莎焦急地说道:“我的父亲他还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他一定会担心的。”
不过公爵的耐心消磨完了,他转身就走了。虽然这一次的事情打乱了他原本的想法,不过也没有多大妨碍。
谁知道他会不会跟一个可能会很富有的西班牙“丈夫”走呢!毕竟那对于一个平民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马车缓缓移动,走过了公爵府前的一座桥,沿着绵延的小路前进。
这原本应是一场很美妙的经历,去往伦敦,参观圣詹姆斯宫、面见女王……
但是琳莎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如果自己不愿意跟冈萨雷斯去西班牙,做一个海盗夫人的话,会不会惹女王陛下不高兴?
琳莎倒是没觉着冈萨雷斯有多么爱自己,或许他只是想要实现自己曾许下的承诺,得到“属于”他的东西,但是也曾有一个危险而又荒唐的念头出现在琳莎的脑海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那一定是疯了!
微风渐渐吹拂着幽深的丛林,静寂的敲打着。
“这一定是个漫长的旅途。”
……
“我们必须要走的,赛诗利亚,我们别无选择了。”
艾伯翰收拾好了行李,他卖面包给酒馆还有赚了一些钱,足够他们搭乘船只了。
赛诗利亚“但是我们这么走了又有什么意义!比尔不在,现在琳莎也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了,我们还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
赛诗利亚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忍者没有哭,因为她不想让艾伯翰因此而崩溃,但是现在,她哽咽着的气息终于忍不住的爆发出来,她抱着艾伯翰哭着,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样因为无条件的害怕这个世界而哭。
“是我的错,赛诗利亚,但是……我忍不住自己,我不能让你在那里呆着,我想要那个人死掉,我想要逃离这里,是我懦弱……”
艾伯翰紧紧抱着妻子。
等到他们都慢慢冷静下来,外面的天已经开始微微发白。
“我们走!”赛诗利亚说。
……
一周后。
医院、伯明镇。
哈克由卡莉娜搀扶着走下了轮椅,他们走在医院外面的一片空地上,阳光温暖的洒落而下。
现在慢慢进入了秋季,半黄树叶也渐渐落下来。
而就在这个秋天,他们两个人订了婚,准备在下周一举行婚礼,那一定是一生中最美妙的一天。
卡莉娜的父亲没有反对,虽然他觉得哈克还很稚嫩,但是以后绝对会成长为一个可靠的男人,至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
“我们应该多出来走走,你知道,像这么好的风景没有人来欣赏一定很浪费。”哈克说到。
“哼!”
卡莉娜忽然将掺着他的手抽了回来,哈克慢慢倒在了草地上,并且捂着胸口叫道:“哦,真的很疼!”。
她笑了起来。
“依我看你是不想面对我的父亲吧!他是如此的喋喋不休。”
卡莉娜也坐了下来,接着说道:“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也会祝福我们,他之前对你的印象可是有些糟糕的!”
“嗯?我一直以为在他心里早就认定了我是你的丈夫了呢!”
卡莉娜扶着哈克坐起来,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变得油腔滑调了,敢拿我的父亲开玩笑,信不信我这就去告诉他!”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要去向你父亲告发我呢?”
“不,什么都阻挡不了我,尤其是你!”
哈克凑过脑袋亲吻着卡莉娜,她长长的大波浪棕色卷发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空旷的白云之下也因为升腾的热流而充盈满溢。
医院里,雷诺德骑士骑着马来到了这儿,他将一封信交给了卡莉娜的父亲。
他问道:“这是谁的信?”
“公爵殿下,你的老主人。”
他拆开火漆封印,看着信函的内容,直到最后,都看不出他的脸色有什么变化。
“难道公爵殿下不知道我的女儿将要和他结婚了吗?”他问。
雷诺德说道:“但是他不是还没有结婚吗!我希望他现在就要跟我走,这是命令。”
“如你所愿。”
……
伯明翰。
伯明镇就在伯明翰的城郊,公爵在那里为自己建了一座休闲度假的庄园,他最近回到了自己在伯明翰的潘柯尔德宫,需要处理繁琐的事务。
主教莱杨斯亲临伯明翰,他秘密从罗马归来,潘柯尔德公爵这几天和他在圣赛门罗教堂一起讨论宗教事务,有一点就是激进的清教徒问题。
虽然现在伊丽莎白女王陛下成立了介于天主教和新教之间的英格兰国教,但是天主教的势力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倒的,他们一边在寻求着复辟,一边又在和清教徒抗争,
至于他自己的儿子路克森,有士兵曾报告说他早就回到了伯明翰,但后来就没了消息。
……
普林斯修道院门口,路克森正在跟海德蒙教士讲话,街道上人流人往,有人注意到路克森身上的贵族服饰,下意识放开了距离。
路克森说道:“海德蒙教士,我要在您的修道院里住上几天,您也知道,我跟我的父亲……我现在不想回去!
“当然可以,只是如果有冒犯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毕竟我不能管好每一个人。”
海德蒙教士主要是考虑到路克森爵士新教徒的身份,他是看着路克森长大的,虽然到后来他没有信奉天主教,他总还是喜欢当初的那个孩子的。
“哦,还有他们几个人,”路克森指着身后,“他们是我身边的侍从,他们跟着我没有问题吧!”
海德蒙教士自然没有反对。
这时从侍从中间走出来一个穿着轻便盔甲的身材高大的人,他告诉路克森说:“路克森爵士,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向海德蒙教士说呢!”
“哦,对了!”路克森拍着手掌,“您可不能告诉我父亲我在这里,要是他知道了肯定要抓我回去关禁闭了,您一定要向我保证啊!”
海德蒙教士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父亲?放心吧。对了,我怎么没见到李尔,他没有跟着服侍你吗?”
“他需要回家安葬他的母亲,我便让他回去了,不过他总是笨手笨脚的,现在回去了正好也少了一个麻烦!”
于是,在海德蒙教士的带领下,他给路克森找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那么,路克森爵士您先在这里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不过这时候那个侍从抓住了海德蒙教士。
“海德蒙教士,您还是留在这里吧,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们的!是不是?”库鲁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