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人瞅了一眼独孤灵罗,见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小侍卫,顿时心生好感,其中一个高个的热心道:“你还不知道吗?王爷要和人在竹叶林比武,现在城里的两大赌坊都在下注呢。”
“你们怎么知道王爷要比武的?”萧北铭和南宫沙罗约定比武时只有她和景宇乐在场,这消息怎么会在江湖上传开呢?
看来太子府也不是个清静的地方,里面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线,也许是端茶的婢女,也许是搬花的小厮。
稍矮一点的仆人嘲笑道:“你这是一中午没出门吧。现在外面大街上连七岁孩子都知道了,那常胜赌坊和青林赌坊门都被人挤掉了。”
“赌坊?”独孤灵罗好奇道。这比武和赌坊有什么关系。
“常胜赌坊压王爷赢,青林赌坊压南宫沙罗赢。不过现在大家都压常胜赌坊了。”
“为什么呢?”
“听闻那南宫沙罗受伤了。”
独孤灵罗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她昨天还见沙罗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再说又有谁能伤到他。
高个子见她一脸担忧的样子,补充道:“只是听说,也没人看见。说不定是常胜赌坊故意这样说的。”
俩人说完就匆匆端着茶水走了,剩下独孤灵罗呆呆站在那里出神。明明是个低调简单的比武怎么会闹出这些事情?连城里的两大赌坊都惊动了,这不想让人知道都很难了。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是萧北铭,是南宫沙罗,是她,还是太子?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竹叶林走去,只怕那里也热闹非凡了。
果不其然,竹叶林附近的客栈都住满了人,茶馆里的人也在讨论比武的事,大家都在猜测谁会赢。现在她要先找到南宫沙罗,虽说她不相信他会受伤,但还是要亲眼看看为好。此时三米之外的两个人形影不离地跟随着,那是萧北铭派来保护她的人,说是保护,其实也是一种监视。
从进府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有两个人时刻守着她,每次出门都要想办法先甩掉他们。看来这王爷终究是不信任她的。
此时在远处的河边上有人在卖河灯,她快步走了过去,对着一个卖河灯的姑娘问道:“姑娘,这河灯怎么卖?”
“三两银子。”
“好,我要一个。”
独孤灵罗拿着河灯在河边玩了一会,故意把河灯扔进了河里,对着湖面喊:“啊呀,我的河灯飘走了,我还没许愿呢?船家,船家,我要坐船。”
一个老头撑着船划了过来,盯了一会后,问道:“小伙子,你要坐船。”
独孤灵罗身穿一袭紫色侍卫衣服,头发高高束起,有着男子般强大的气场,可眉眼间又带着魅惑众生的妖娆,一时让人雌雄难辨。
“对,我坐船,帮我追上那个河灯。”
“好嘞。”老头爽朗地答应了。开了船后,她身后的两人明显在岸上有些焦急。这条河面上的船比较少,他们一时难以上船。
摆脱了跟随者后,她用轻功飞到了太子府,这时看到南宫沙罗安静地坐在亭子里,旁边的太子景宇乐面色担忧地看着他。不由地心里一紧,难道沙罗真的受伤了。
她发了幽冥教的信号后,在假山的后面焦急地等待着南宫沙罗。
“沙罗,你受伤了?”
“没有,但有人来过。”
“什么人?”
“一个不知名的高手。”
独孤灵罗震惊地看着他,南宫沙罗很少称人为高手,他都能用高手来形容,可见那人武功果真不低。“停止比武吧,现在的形式根本不适合比武。”
“不行,我不会先退缩的。”南宫沙罗冷冷道。
独孤灵罗无奈地看着他,她明白比武的事两方都不会轻易退缩。
其实南宫沙罗说谎了,他虽没有受很重的伤,但还是被那个不知名的高手,用暗器划过了肩膀。
天黑前独孤灵罗回到了王府,这时看到冯不语竟然在她的房门口度来度去。
“冯管家怎么有空来我这。”独孤灵罗用轻松地语气说道,虽然她现在沉重无比。
“千年灵芝草是不是在你那?”冯不语着急道。
“是,王爷给我的。”
“王爷受伤了,需要它。”
“什么?”独孤灵罗一脸不信地看着他,一天之内能让俩大高手受伤,这该是什么样的人。
“带我去见王爷。”
萧北铭看到她后,对着冯不语冷声不满地说:“本王说了是小伤,你怎么还去拿药。”
“王爷你受伤了,伤在哪?”独孤灵罗焦急问道。
萧北铭冷看她一眼,悠悠地喝着茶,傲慢地说:“本王没事,听闻你去看河灯了?”
独孤灵罗看着自顾自喝茶的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冽和傲慢,好似那个喝酒的晚上根本没有发生过。“是的,不小心把河灯弄丢了。”半响后下定决心地说:“王爷,你能不能不和南宫沙罗比武。”
“不能。你管好你的事就行了。本王的事以后少管。”
好心当成驴肝肺,她真想一巴掌拍上去,这事她才懒得管呢。如果不是担心有人会利用比武闹事,担心南宫沙罗受伤,担心太子的安危,她才不会操这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