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约定之后的第四日,独孤灵罗心不在焉地耍弄着手里的剑,这时一把剑狠狠刺了过来,那剑光如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万丈。她急忙向后一躲,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专心一点。”萧北铭拿着剑冷冷地说。
独孤灵罗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拿起地上的剑。今日一大早,这王爷也不知发哪门子疯,非要她陪他练剑。她的武功又不是很好,干嘛要她陪练。难道是试探她的武功?
又比试了几个回合,毫无意外,她的剑又被挑飞了。
“王爷,小的武功太差,不能陪你练啊。”她皱着眉头,揉了揉手腕。
萧北铭看着她那张苦瓜脸,心情大好道:“活动筋骨与武功好坏没有关系。”
“可是小的有些累了,能否休息休息。”独孤灵罗愤愤地看着他。一早起来,饭都没吃就要进行如此剧烈运动,谁能受的了。
“好吧,那就休息下。你昨天去哪了?”萧北铭收起剑,坐上卓文搬来的椅子。
独孤灵罗装傻道:“昨天?昨天小的在屋里睡觉了。”
“你骗谁呢?”
“我骗你啊。”独孤灵罗在心里说道。她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叹了口气,捂着肚子说:“小的昨日又毒发了,所以真的在屋里睡了一天。”
萧北铭一脸不信地看着她,昨日侍卫来报说她并不在房里,难道是侍卫看错了?
“小的还去了几次茅厕,有些吃坏了肚子。”独孤灵罗可怜兮兮地说。
其实,她昨日确实不在府里。她去见了一个可以回答她疑惑的人。脑中回忆着昨天的事情。
在常胜赌坊人满为患的门口,她看到一个胖和尚,犹犹豫豫的在门口徘徊,最终还是离开了那里,摇着头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她走过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胖和尚,找你一次可真是不容易啊,怎么着那一百大洋这么快就花完了。”
那人正是三戒和尚,手里拿着几两银子看到她后一点也不惊讶。
“我就猜到你会来找我。”他猜到这小滑头肯定会来打探事情,本想躲过的,无奈身上没钱了,而有人却急需他的钱。
三戒和尚用手比了两个指头,淡然道:“一个问题两百两。”
独孤灵罗震惊地看着他,不满道:“你怎么又涨价了。”
“是你要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危险了,已经很值这个价了,难道说幽冥教很缺钱?”三戒和尚晃悠悠地说。
“好好,就你说的价。”
俩人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独孤灵罗一脸郑重地问:“萧北铭和南宫沙罗比武谁会赢?”
“不会有结果。”
其实当她看到三戒和尚在赌坊门口徘徊,却不进去时,就猜到这个比武应该是没有胜负的。要不然像他那样贪财的人,怎么会错过这个挣钱的机会。
“他俩都受伤了,谁下的手?”
“我的钱呢?。”
独孤灵罗递过去两百两,撇撇嘴,一脸愤恨却又无奈地问:“现在说吧,到底是谁在搅这个比武,目的是什么?”
三戒和尚一脸沉重地说:“我说过这是个很危险的问题,你可知道天一阁?”
“天一阁?”她震惊地看着他。那不是在传说中存在的组织吗?好像很早之前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从她接手幽冥教开始就没见过那个组织了。“是天一阁的人下的手?”
“可以这样说,却又不完全是。王爷和南宫沙罗是郑樵伤的。可他又不完全是天一阁的人。”
“你是说天下第一樵夫郑樵。他不是不问江湖事吗?还有冒充我杀害静安师太的是不是也是他?”独孤灵罗急切地问。
三戒和尚错着身子,明显要撤的架势,说:“非也非也,身在江湖总是会有身不由己之事,但郑樵有些事还是不会做的。和尚我因到处云游才会知道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恐怕早晚会惹来事端。小滑头,我与你师傅曾有些交情,给你个忠告吧。天一阁的事就不要打听了,他的主人是你我都惹不起的。即使潇洒如郑樵都免不了忌惮那人,为他办事。”
独孤灵罗怔怔地望向和尚,刚想抓住他时,他却像风一样消失不见了。天一阁为什么会出现呢?
这时耳边想起萧北铭地抱怨。“你又在出神了?”萧北铭不满地说。今天总感觉她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很烦这种被隔离在外毫不知情的感觉。
独孤灵罗回过神来,笑着说:“王爷,你休息好了?咱还继续练剑吗?”
“算了,本王没那心情了。”萧北铭随手把剑仍在了桌子上,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
独孤灵罗抬起头对上那双墨玉般地双眸,明明里面散着寒光,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意,反而习惯了这张故作冷冽的脸,也许是知道这个人仅仅是表面的清高。
她笑靥如花地说:“小的怎敢瞒着王爷呢?王爷英俊过人,明察秋毫,我想瞒也瞒不住。”
萧北铭看着那张倾世绝尘的脸,以及那双妖媚的眼睛,愤愤道:“没有一句真话。”
“小的在夸王爷,王爷自己不承认吗?王爷真谦虚。”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独孤灵罗听后就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