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生与死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坐在我面前的郑中华,脑袋上窜出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头皮打到树上,我看着郑中华盯着那颗刚刚剥开的糖块,那颗糖块还在他的手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郑中华,郑天佑喊着弟弟,醒醒,我将天佑压倒在地,掏出手枪打着敌人,只有十多人,我拉着天佑,听着站岗的战士喊:“团长,是马匪,不是鬼子。”
“操他妈,给我打。”我愤怒的喊着。
可以说,我愤怒到拿不动枪,我杀红了眼,拔出了大刀,这次的大刀不是砍向鬼子的头,而是砍向对中华民族的祸害的头上,那伙马匪飞快的跑向我这边,他拔出刀,我用刀迎了上去,马匪直接被我的刀镇下了马,我骑在他身上,将刀狠狠的挥向了他的脖子。
我的腿伤也没有了知觉,依旧身轻如燕,这十多人,都被打下了马,他们一个个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杀他们,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将他们一个个都踹翻说:“你打我那个战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和你们有没有仇啊?”
我拔出大刀,将他们一个个的人头都砍了下来,将郑中华就地埋葬了起来,天佑趴在他的身上哭着,我将他们的人头都放在郑中华的旁边,将尸体抛入河沟处,我拉着天佑,骑着马,走了。
我们找了个村子,一个坐在家门前编筐的老太太看到我们来了,以为是鬼子,马上大喊:“鬼子来了,鬼子来了。”
我们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不一会,村民们一个个拿着耙子、棒子、锄头指着我们,我走出去说:“乡亲们,我们不是鬼子,我们是国军的,中国的军队,我们已经两三天没吃东西了。”我从脖子上摘下那颗从家门走时,戴着的那块玉说:“这个跟你们换,能给我们点吃的吗?”
他们从我手上拿走了那块玉,其他村民都围了上去,我十分像个要饭的,身上衣服破的破,脏的脏,简直了。
过了一会,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将饭或是什么野菜都拿了出来,他们各自捧着饭菜,我们看着简直连口水都流出来了,一个小孩手里拿着那块玉走到我的身前天真的说:“大哥哥,这个还给你。”
我接过玉,然后疑惑的看着他们,是认为这个不值钱吗,这时,从中走出一个老头说:“你是这个部队的长官吧,孩子们,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住下吧,过几天再赶路。”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高兴的不行,只说谢谢大爷,谢谢乡亲们。
我们坐在老人的家门口,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老人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大爷,我们是从南京出来的,南京沦陷了。”说到这,我落寞了。
老人又说,能找到这的人不多,基本上我们已经与世隔绝了,不知道外面的一点事。
我听到这,心里想到:“这里不会是桃花源吧。”后来想想那不是虚构的嘛。
“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穿军装的好,因为我怕……”
我知道老人的顾虑,我没有给老人添堵,我说:“老人家,你们有闲下的衣物吗?”
老人笑着说:“当然有了,我给你们拿去。”
“谢谢老人家了。”
我们穿上了普通的衣物,将军服埋到地下,又将枪藏到了各家各处,有时候我们也会出去打猎、砍柴、种菜。
有一天晚上,我们听见村外有土匪的声音,外面点着火把,他们挨家挨户的喊:“都出来,都出来。”
我们没有出去,而是扒开房盖儿,上了房顶,我们居高临下,望着他们,一共有十二个土匪,我一个个安排他们,都下去对付谁,我伸出手,数着三、二、数到一的时候,他们从空中而降,将他们的脖子一拧,都是咔嚓的一声,死了,有一个土匪藏到了人群中,我站在房盖上喊:“那个人,别躲了,小心老子崩了你。”
他直接向我跪了下来,说下次不敢了,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问他说:“都是中国人,怎么还打家劫舍的啊。”
“不敢了,不敢了。”
我一挥手,意思是杀了,只听咔嚓一声,他一头栽了下去。
我一点点从房盖上爬了下去,因为有腿伤,我问乡亲们说:“都没受伤吧?”
谁知他们也向我跪了下来,我赶紧上前扶起村长,说:“老人家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乡亲们都起来吧。”
“长官呐,要是没有你们,我们就完了。”
我也赶紧辩解说:“要是你们不收留我们,我们早饿死了,乡亲们起来吧。”
辩解了一番,我们回到住处,我对着孙安业和参谋长说道:“咱们这次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