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手底下人打了个手语:“洞里有人,进去抓住他们。”
我提着枪,放轻脚步向里面走去,我靠在山壁上,伸出手打手势,一、二、三,我抬着枪闪了过去,我看到山洞里的几个人,不禁吃了一惊,那人举着枪指向我,我喊了声爹,那人看到是我,有气无力的叫了声阿羽,就昏了过去。
我赶紧跑上去,我查看着父亲的枪伤,我问我爹的老部下说:“李叔,我爹怎么了?”
李叔说:“当时,我们整个师打的只剩下一个旅了,警卫旅拼死断后,我们才撤了出来,你爹在和鬼子对战的时候中了两枪,一枪贯穿肩膀,一枪打在左胸上,十分危险。”
我大喊:“卫生员,卫生员。”
“团长,怎么了。”
我怒吼:“还他么怎么了,受伤了,看到了吗。”
卫生员赶紧拿出箱子,从箱子里拿出剪刀、镊子、纱布、手术刀,他擦了把汗说:“团长,没麻药了。”
我瞪大眼睛,“那怎么办?”
“阿羽啊。”爹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哭着对爹说:“爹,没麻药了。”
谁知爹突然大喊:“哭什么哭,老子死了吗?你是团长。”爹咳嗽了两声,我抓住爹的手说:“爹,我不哭。”然后我伸出胳膊,我说:“爹,没麻药,你咬住。”
爹将我的胳膊推到一边,爹说:“老李啊,给把手。”
李叔将手递了过去,爹抓住李叔的的手,然后爹说:“小同志,动手吧。”
卫生员将我和所有人都推到洞外,只留了李叔在里面,我将脚放在石头上,做起了俯卧撑,一做就是半个多小时,之后我直接摔到了地上,孙安业将我扶了起来说:“叶羽,叔叔不会有事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卫生员走出来直接倒在了地上,我将他扶了起来我问:“我爹没事了吧。”
他有气无力的说:“没,没事了,病人需要静养。”
我走进洞里,看着父亲安详的睡着,这时,我听到外面的枪声,我对着李叔说了句照顾好我爹,然后我拎着枪就出去了,山洞里,李叔对着熟睡着的父亲说了句:“叶云呐,叶羽是真的长大了。”
爹笑了笑……
山洞外,我随着枪声赶到打枪的地方,就看到山沟里有一股小鬼子和一伙不知名的武装力量干上了,孙安业问我说:“团长,这是谁和鬼子打呢?”
我只是硬生生的说了句:“管他妈是谁呢,给我打鬼子。”
我举起枪,放倒了几个小鬼子,接着我们的人就上来了,和鬼子叫上了伙,十来分钟后,我放倒了最后几个小鬼子,我没有留俘虏的习惯,谁知对面的人喊道:“哪位好汉,为什么帮我们?”
我做了回应:“老子是国民革命军一〇二团的。”
“方便见一面吗?”
“好啊。”
我和我的人哗啦啦从走向了山丘,我望着蓝色破烂的军装,搭眼就能看出来是八路军,我回头小声对他们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
我对着那个人心不在焉的敬了个礼,我说:“你是哪部分的?”
他笑着对我说:“哦,我是八路军的,诶,看你们打仗有板有眼的啊。”
谁知孙安业直接就炸庙了,他喊道:“怎么跟我们团长说话呢。”
我把他的手按了下去,我说:“同是抗日的队伍,同是国民革命军的编制,是吧。”
我又问:“你的部队番号。”
他犹豫了犹豫,然后咬了牙说:“我只是负责押运粮食的。”
我冷笑道:“押运粮食?怎么经过南京附近。”
见他不说话,我又补充说:“是不是派你们来侦查南京的。”
“我根本不针对你们八路军,同是抗日的队伍,自相残杀,损失的终将是中华的国防力量,你们走吧。”
他点了点头,向我敬了个礼说道:“报告长官,我是八路军一六三团的。”
我点了点头说走吧。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随后,参谋长过来小声问我说:“你是不是共产党。”
我大笑了一阵,然后说:“我告诉你,不论是国民军也好,八路军也好,都是抗日的队伍。”
参谋长又说:“你要忠于党国,忠于蒋委……”
我认真的对他说:“我不效忠于某个人,我只效忠我的国家和民族。总之,鬼子将来一定会被赶出中华,等那时候,作为军人的叶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时,我听到山洞那边,响起了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