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刀摆在身体右侧,这时,鬼子指挥官举着刀冲了上来,从我的正上方劈了下来,我从容的闪了过去,接着一刀从鬼子身子的一侧砍了过去,我不指望能劈中鬼子,所以只用了一半的力气,鬼子用刀防住了,鬼子可能是感觉到我这股力气很小,笑道:“中国军人不过如此嘛。”
接着,我便从鬼子的脖子砍了过去,鬼子依然是挡了一下,只不过,这次我用了十足的力气,小鬼子手一抖,刀便落到了地上,小鬼子眼睛一瞪,头便落到了地上。
我擦了把脸上的血,一刀插在鬼子指挥官的身上,从地上拿起大刀,又拿起刀鞘,颠了颠,“好刀啊。”便走了。
二营长走过来,笑着说:“团长,鬼子已经全部被消灭。”这时笑容突然没了,我问怎么回事。他说:“团长,我们现在只剩下一营三连,和我的一个整编过的二排了。”
我点了点头,这时通讯员跑到我的身旁急切的说:“团长,撤吧,光华门失守,南京城破了。”
我惊讶的喊道:“什么?”
“光华门失守了。”
“操他妈,给我打。”
几个营长跑过来说:“团长,快撤吧,打不了了。”
“打不了也得打啊。”
我回过头看了看我的弟兄们,就连伤员也跪在地上拿着一杆枪打着鬼子,我眼中无神,望着漫天星辰说:“团长把一〇二团交给我,我就一定要带好,大家撤吧。”
我说:“立刻发报,团长血洒疆场,现任代理团长,申请担任团长一职。”
我对着他们说:“一〇二团现在群龙无首,我先暂时不汇报我的情况,等我日后汇报。”
……
1937年12月12日,根据中华大本营的指示,唐生智在临淮关宣布南京卫戍司令长官部撤销,南京各个城门全部攻破,国民革命军在面临前后夹攻因此下令全线撤退,南京市市长沉痛宣告南京沦陷。次日,在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和第6师团师团长谷寿夫等法西斯分子的指挥下,对我手无寸铁的同胞进行了长达6周惨绝人寰的大规模屠杀。
我过头,望着南京的战火炊烟,叹了口气,眼泪划过了我的脸颊,这时,我听到了枪声,是南京城内的,我瞪大了眼睛,我问团作战参谋,我说:“城内为什么有枪声。”
参谋长叹了口气说道:“司令长官下令自行撤退,有一部分军队没有撤出来,还有大部分市民在城内。”
这时刘北军跑过来说:“团长,参谋长,你们听,这枪声不对劲,应该是有人跟鬼子交上火了。”
我听着枪声,有迫击炮,和重机枪的声音,这时,我如梦初醒,我大喊:“机要员,过来。”
“团长,有什么指示。”
“给我给六十五师发电报,问问出城了吗。”
“是。”
我蹲在地上,拍着脑袋,孙安业也蹲了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团长,叔叔一定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报告团长,六十五师一一四旅发报。”机要员把一张纸递给了我。
我紧忙接过电报,看着上面的字:
“儿子,我知道是你,因为我知道你团的番号,父亲留在城里了,不准备走了,因为我和我的弟兄们发过誓,誓与南京共存亡,放心,爹不会成为俘虏,就算战到最后一人,我们会把最后一颗手雷留给自己,留着最后一颗子弹,为国死之心,海不清,石不滥。但爹要你记住你们的校训,亲爱精诚,将日寇赶尽杀绝,也不枉为父曾经对你的教诲了。”
我扔下电报,拎起冲锋枪喊道:“一〇二团的弟兄跟我走。”
身后的兄弟哗啦啦的都站了起来,整理枪械,参谋长和刘北军孙安业都拦在我的前面说:“团长,你不能去,好不容易出城,你不能在回去了。”
我抬起枪指着参谋长说:“给老子让开,老子回去救人。”
参谋长走到我的身前,他说:“团长,咱们一〇二团就剩下这么点人了,你真要把他们往虎口里送吗?”
我转过身,看着满身灰尘的他们,一个个用坚定的眼神说:“团长,您下命令吧,我们听你的。”
“团长,下命令吧。”一个个附和着二营长和三营长的话。
我点了点头,我说:“兄弟们,出征之前,我对你们说过,守住南京城,给你们发钱,你们放心,等我带你们回去,钱你们都有份。”
“团长,我们不在乎,您下命令吧。”
一〇二团,一直以来都背负着我们旅的尖刀团,出征前一千多号人,现在就剩下几个连的编制了,我想到这些,我对着他们说:“兄弟们,我一定把你们活着带出去。”
这时,后方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说:“团长,鬼子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