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木缘马车停在陌锦城眼前,使陌锦城愣了愣。
“上来。”帝曦低沉的嗓音从车里响起,言语里夹杂着不悦。
陌锦城想了想,才跳上了马车。
一掀开车帘,一匹布帛就罩住了她;紧接着她的手被人用力一扯,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隔着布帛,一双轻柔的手正帮她擦拭着一头青丝;陌锦城挣扎了片刻,却迎来了一声厉喝。“你给我安分点。”
陌锦城咬牙,任由帝曦在她头上胡乱捣鼓。
等帝曦忙活完后,陌锦城才从宽大的布帛里探出一颗脑袋;帝曦看着陌锦城阴沉莫辩的小脸,面色不是很好。
车内,两人并肩坐着,相继无言。
“去哪里。”陌锦城问,她发现马车行驶的路线忽然掉了头。
“你等下就知道。”帝曦也懒得废话。
“……。”
马车在雨中缓缓行驶着,在朦胧的雨幕中消失。
城西别苑,陌锦城没想到会是这里。
下了马车,陌锦城就被帝曦拉了进去;她的手被窜的很紧,不容抵抗。
昭定手里拿着个馒头在主卧门口啃了一口,就看到自家主子拉着陌锦城一路走来,风风火火的模样,让他咽着馒头的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张着。
“爷,热水已经备好了。”昭定一口吞下嘴里的馒头,张口说着。
“嗯。”帝曦轻应着,人已经拉着陌锦城走进了主卧。
“爷。”昭定心里一颤,爷该不会真对他上心了吧!不行,他不能让他家爷毁在一个男人手上。
准备抬脚进去,一把剑直接朝他门面扑来。
“出去。”
陌锦城的声音,昭定身子顿了顿;想到他们第一次交手,刚抬起的脚很没胆的缩了回去。
室内,陌锦城抬头看着帝曦,清丽的脸上写满了不悦;帝曦眉头深蹙,没有要理会的意思,锐利的眸子盯着面前有些恼怒的娇小人儿,仿佛要把她看透了一般。
陌锦城毫不畏惧的直视,依旧是那一句话。
“出去。”
“都是男人,你在害怕什么!”帝曦说着,目光毫不避讳的扫视陌锦城全身上下,眼角闪过一丝邪魅。
陌锦城垂眸,刚刚她太激动了,调整好自己情绪好,陌锦城面色恢复如常,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帝曦。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嗜好。”说着,一边轻解衣衫。
外衫脱落在地上,帝曦看着面前身着亵衣的她,瞳孔微缩;双眸相对,帝曦心里微颤,最后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胸前,一双眸子瞬间夹杂着复杂。
看着她准备脱里面的亵衣,那白皙光洁的肌肤和那细致的锁骨,让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看到那一件亵衣快褪到胸前时,他最终还是转过身来。
亵衣落地,陌锦城心里慕的松了口气,原本紧张的神情因为帝曦的转身舒缓了不少,看着身边的浴桶,在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胸,陌锦城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苦涩。
听着身后的水声,帝曦心里复杂了不少,刚刚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陌锦城她是个女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此刻他的心里除了失望之外还有一丝落寞,这也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门口的,深深看了眼浴桶里的身影,那白皙的胴体*露在外,成了房间里唯一的风景线。
“爷,你可出来了,我就怕……。”昭定欲上前来,让帝曦心口一紧,手快的把门带上,隔绝那一道美景。
昭定看出自家主子的紧张,心里一咯噔;莫不是,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昭定心里颤了颤。
“爷,没想到你……。”真是个断袖。
帝曦摇了摇头,不在理会昭定那一脸惊讶的表情。
“爷,你不会真喜欢那陌锦城了吧。”昭定忽然提高声音喊道;正在沐浴的陌锦城身体微僵,一双眸子闪过一丝诧异。
帝曦离开的步子微顿,回过头,视线擦过昭定看着主卧,心思复杂;他也许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昭定看着帝曦这个模样,面色也变得越来越像个苦瓜。
“昭定,你说的不错。”我是喜欢她的。
昭定:“……。”狠狠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眼睁睁又傻不拉几的看着自家主子心满意足的离开。
最后总结出:主子,没救了!
浴桶里,陌锦城心思复杂;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难受,不过她想,应该是难受多一点吧!
浴桶里水蒸气弥漫,陌锦城小巧的脑袋靠在浴桶边上,一头青丝任由她披散垂在浴桶外边,如若瀑布。
……
翌日,姜国公夫人重病的消息传出,很多人都想到了曲倾合身上,想到曲倾合,自然就会想到奉恩侯府。
奉恩侯府里,一家人在偏厅里用着膳;自古嫡庶不同席,所以偏厅里摆了两桌。
曲倾宁看着为曲倾合夹菜的曲辛,眸子微垂,一边用帕子擦着小嘴,一边温和的说着。
“五妹,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父亲说的吗?”
“说什么?”曲辛问着,目光在大女儿和小女儿身上徘徊。
曲倾合愣了愣。“说什么?”
“既然妹妹想不起来,那就等妹妹想起来再说吧。”曲倾宁说着,优雅的起身,冲曲辛和杨敏行了个礼。“父亲你们慢用。”
“嗯。”曲辛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邻桌的曲倾艺与曲凌瑞身上。“艺儿,瑞儿,你们两个过来坐吧。”
“父亲,不能让她们坐过来。”曲倾艺抗议,一副娇蛮的模样。
“是啊!老爷,这自古嫡庶不同席,老祖宗定的规矩不能改啊!”杨敏在一边委婉说道,心里却好奇怎么老爷突然间会叫这两个可有可无的人到这边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