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是不用了,母亲说的对。”曲倾艺柔弱的冲曲辛颌首,那知书达理的模样让杨敏心生怪异,也让曲辛心生了怜惜。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曲倾合傲慢的扫了眼曲倾艺,娇惯的模样让曲辛面露不喜;曲倾宁隔着花盆看着偏厅里的一幕,嘴角的不屑越来越深。
我的好母亲,这一次,我要看你怎么护的了你的宝贝女儿。
想到会在曲倾合身上会发生的事,曲倾宁眼底闪过一丝疯狂,让身边的宜芝见了,面色变得有些骇人。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天气放晴,姜国公府便来了人,那个时候曲辛正准备去上早朝,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姜廉一个人站在门口,而他的身后不远处站了几排家丁。
有家丁来报,说奉恩侯府已经被姜国公府的家丁包围了,闻言的曲辛面色一沉,有些不悦冲姜廉喊道:“姜廉,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姜廉目前没有要职,只管着家里的商铺,如果姜国公退位,那么他自然会是姜国公,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是。
姜廉没有理会曲辛的脸色,他开口说着,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响在曲辛耳里。
“我当然是想看看奉恩侯的家教。”姜廉抱胸,刚毅的脸上有些沉稳。
“你什么意思?”曲辛上前一步,心里有些好奇,不过很快,他又想到重要的事情。“不要挡着本侯的路,本侯还要去上朝。”
说着,便迈开急匆匆的脚步,准备上一边备好的马车;然而刚下阶梯,就被一群家丁团团围住。
“姜廉,你放肆,不要以为你爹是姜国公我就不敢弄你,耽误本侯上朝,你担待的起吗?”曲辛冲姜廉喊道,面色颇为凝重;曲贤的事已经过了很久了,莫非姜国公府还要重提不成。
曲辛以为姜廉拦着他是因为曲贤的事,其实他想错了;在他认为姜国公府与奉恩侯府就这点恩怨。
姜廉冷笑。“侯爷可真是大忙人,忙的没时间教育子女。”
“姜廉。”曲辛面色紧绷,面露不善。“曲贤的事已经过了很久,你难道还要把旧事翻出来吗?”
“旧事我没打算跟你算,然而新事我们必须得算。”
“什么新事?”曲辛微愣。
“难道令千金就没有对你说吗?不过也对,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想来是没胆跟你说吧。”姜廉轻挑说着,一脸沉着的跨进包围曲辛的包围圈。
曲辛眉头深蹙,看着身上散发着怒气的姜廉,有些软弱的缩了缩肩膀,但他还是故作不害怕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突变的模样,好像深明大义一般;让姜廉心里的不屑加深了不少;说真的,曲辛连曲贤一个脚趾头都比不过,当年曲贤在的时候,他对这个妹夫十分钦佩,即使化成了黄土,他还是很敬仰他的。
“那我就告诉你,我的母亲,因为你的好女儿,如今正躺在床上,连说个话都难。”姜廉一字一句的说着,面色有多么可怕就有多可怕。
曲辛眉头深锁,想到昨天大女儿的话,曲辛面色渐渐下沉,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暴走;但他还是很理智的开口。“姜兄,倾合固然刁蛮了些,但她还不至于让尊夫人卧床不起。”
“曲侯爷还没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这样认为自己的女儿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会不会太武断了。”果然,庶不如嫡。
看到姜廉眼底的轻蔑,曲辛的脸变得不成样了,黑的不能再黑。
“既然曲侯爷不知道,那我就说清楚些,你的好女儿惊了我母亲的马,让我母亲也受了惊,现如今躺在床上……。”说到最后,曲辛不得不哽咽了不起来。
“曲辛,若是我母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你就用你女儿来陪葬。”姜廉目光一狠,平时的儒雅早已消失殆尽,身上只有身为武人暴戾的气息。
正是他身上的这股气息,让曲辛害怕的缩了缩,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姜廉开口道。“我来这,是来接玉儿的,玉儿身体里有我姜家的血液,如今他的外祖母有事,他自然要侍奉膝前,以表孝道,曲辛,你莫非要像你夫人那般,用撒泼来赶我走不成。”
曲辛面色煞白,撒泼,他居然用这话来羞辱他;曲辛心里顿时来了气,他想都不想的开口说道。“姜廉,我像是那种人吗?曲凌玉也是你姜家的血脉没错,你大可以带他走。”
“呵,曲侯爷这是答应了吗?不过就怕尊夫人不愿意了。”姜廉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这奉恩侯府是由我做主,哪轮到一个妇道人家掺和。”曲辛愤恨甩袖,可是心里却极其的不平衡,杨敏那个贱人只会给他抹黑,生的女儿只会给他惹祸,这些年,他对他们母女可真是太好了。
“那还请曲侯爷带我的小侄子出府吧,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进去的为好。”姜廉气定神闲的说着,嘴角的笑就好像事情已成定局。
曲辛看了眼天色,知道这早朝他是去不了,遂心烦意乱的进了宅子里;而姜廉心里的担忧也降了不少,这曲辛还禁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看样子玉儿离开奉恩侯府的事,已经落下了。
虽然母亲只是受到了惊吓,但大夫也说了,母亲休养几日就好了,若是能趁这个机会,接出曲凌玉,母亲的病也算好了一大半,那自然就是皆大欢喜;要知道乐芙的三个孙子是她的心头肉,少了一个,就容易落下病根,如果把曲凌玉拉出奉恩侯府这个魔窟,那乐芙的担忧自然会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