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句话,陌锦年心里不由的心虚!
延至千里,那该要装多少炸药啊,只怕附近的几座山都颤动的厉害吧;然而这不是关键点,关键点是那场爆炸,居然还卷进来三个倒霉蛋!
“我想问,好端端的,你们跑山上去干嘛啊?”陌锦年小心翼翼的问着,一双眸子带着一缕缕心虚,说到底他们能到这里,多亏了她们的‘福’。
“我们都是一个学校得学生,主要是参加社团活动……那次社团活动总共有七十多人参加,我们三个因为熟,就骑着自行车冲到前面去了,却没有想到。”说到这,新爷重重叹了口气,怕想到了过去;新爷忽然转开话题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人吗?咦,你不是应该在考古吗?”
陌锦年接受到三双困惑不已的目光,心想不给个解释怕是不行;想了想,陌锦年才开口解释着:“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遭遇了绑架。”
“绑架!”三人异口同声,万万没想到陌锦年就是因为这样!
“对啊,那个时候在考古,脑袋突然被人从后面敲昏了。”陌锦年神情讷讷,心想反正也差不多,当初若不是因为有人把她敲昏,她也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啧啧,社会上还真是不安全,又是绑架,又是炸山……可怜了我们,怎么就那么的倒霉呢!”新爷说着,重重拍了厚实的桌子,惊的送面上来的心里狠狠一颤。
“客……客官,你的面来了。”店小二是看着孙若新说的,心想明明这么好看的姑娘,干嘛动不动就拍案呢!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新爷不耐烦的说着。
小二上完面便跑开了,想来是不想在那多呆。
外面滂沱大雨还未停下,陌锦年疲累的打了个哈欠冲他们摆手道:“你们先聊着,我困死了。”
“行!”集坤爽朗说着,目光下意识朝临桌看去,那里宫沉玉一身银衣,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仿佛这边的说话并不能扰乱他般;似感觉到集坤的视线,宫沉玉侧脸,冲集坤点了点头,目光在陌锦年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了茶盏上。
“锦年,他是你朋友吗?”集坤心思一向敏锐,趁陌锦年还没走开,忍不住问道。
陌锦年听了后,算是承认的点头。
……
陌锦年的房间就在宫沉玉隔壁,进了房间,陌锦年倒头就朝床上栽去;畅月楼不愧是高档的酒楼,陌锦年栽到床上去时,床上软软的,躺着十分舒服,一下子陌锦年就进入了梦乡。
本来见到自己老乡,应该是高兴的睡不着的,可是这一天她实在太累了,在永茗闹了一顿后,又追着宫沉玉跑了几条街,早就累的不成样了。
陌锦年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乡,而隔壁的宫沉玉却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珠粒大小的雨水,怔怔的失神。
他本来打算去云游四方,可是漫无目的的,就来到了这里;到了这里,他的步伐不在向前,也不愿后退……他想,他止步的原因是因为陌锦年吧!
他承认,他对她的感觉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仿佛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跟她可以比的了;真说起来,他喜欢她的自恋,喜欢她的无耻,喜欢她的咆哮……种种,很多很多!
想到之前种种,宫沉玉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
他的眼底,怀揣着难以言说的幸福与满足。
……
夜深,雨一直‘哗啦啦’的下着。
雨水气势磅礴的打在青砖瓦砾上,浸湿着一面面高墙;炎国皇宫笼罩在朦胧的烟雨之中,楼台殿宇、宫廊校场在缠缠绵绵的雨幕中若隐若现;雨夜中的皇宫,透露着朦胧又古朽的森严,隐约间,那森严之气,渐渐感染上了凄迷,落寞。
“皇上,时辰也不早了,该睡下了。”汪海缓步走了进来,瞥见那一桌冰凉的饭菜,有些不忍的开口;他的目光看向站在窗台前拭剑的殷觉,一身白衣,松松垮垮的穿着他的身上,一头墨发随意飘散着,看上去显得有些萧条。
“她还没回来吗?”殷觉没有去看汪海,声音很平静的问着,那样的轻缓,柔和。
汪海听了这话,心里莫名一哽,他笑着说:“想来,九千岁是去哪儿玩疯了,忘记回来的时辰……再说了,下这么大的雨,九千岁兴许是在别处过夜了呢!”
“是吗?”
殷觉身子微微一动,把擦拭好的长剑往剑鞘里收去。
“就寝吧!”收好剑,殷觉才带着僵硬的身子朝寝床走去,汪海见殷觉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目光扫了眼那凉透了的饭菜,只能深深的呼了口气。
睡着了,应该不会饿了吧!
……
两个月下去,暮国朝堂又是一番变化,先不论太后华歌漫与皇后曲倾宁这两个党派,就单论那个做皇帝的落容兮;落容兮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居然开始管起了朝政,他利用华歌漫那一党的支持,大肆打压曲倾宁那一派;曲倾宁没想到落容兮会打压她,她一边要对付陌锦城的军队,一边要阻止落容兮削了她的权利,长此以来,曲倾宁被逼的顾不了左右,所以干脆她放弃了对付陌锦城的军队,改成了对付落容兮。
却没想到自己在对付陌锦城和落容兮的那段时间里,自己损失了很多官员;所以现在朝堂伤的官员,有四分之三是落容兮的人,而自己手中可用的官员少的可怜。
也因此,曲倾宁心里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这两个月里,陌锦城那边的兵马不断扩大,而暮国的兵马,却稀少的可怜,以至于,羽国的兵马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
如今暮国上下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说她曲倾宁是祸国殃民的妖女;要不是因为她,暮国也不会产生分歧;若不是因为她下令要趁机攻打羽国,羽国也不会攻打暮国,所以,这一切,都是她曲倾宁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