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一时没有忍住。”谁叫你说我是猪呢!陌锦年不以为意的开口;宫沉玉听到陌锦年这道歉,心想这丫头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此时此刻宫沉玉脸上还挂了几根面条,加上他隐忍不发作的面容,让陌锦年一边低着头吃面,一边隐忍暗笑。
“你吃就吃,笑什么笑。”宫沉玉没好气道。“也不怕噎死。”
话落,就听到陌锦年猛咳了几下,吓得宫沉玉面色一白,赶忙给陌锦年倒水。
陌锦年喝了口水后,舒缓了片刻,才冲宫沉玉吼道:“你没事乌鸦嘴干什么?”
“又不是我想。”宫沉玉耸耸肩。“我觉得这事是巧合,不是我乌鸦嘴。”
“真的?”陌锦年狐疑,难道他真的不是乌鸦嘴,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真的,打比方,如果我说等一下外面下雨,那是不是该要下雨了。”
话落,陌锦年目光才看向外面的天色,看上去没有要下雨的迹象;目光再一次看向宫沉玉,就见他一副‘我就说了’的表情;然而没过多久,外面一道幽蓝色的闪电,‘哗’的一下闪过。
“嘻嘻。”陌锦年扯开恶魔的微笑。“你还有什么话说。”
宫沉玉:“……。”还能有什么话说,他特么的没话说了。
店内,一阵沉默。
很快,一阵滂沱大雨,从天而降,打破夜里的寂静。
陌锦年傻眼了,看着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懒懒的翘着二郎腿,单手支撑着下颌,颇为无语道:“你说该怎么办,我怎么回去啊?”
宫沉玉挑眉。“那就在这睡下吧……这个时候宫门早就关了。”
所以说,进宫都难,还说回去。
“都是你!”陌锦年恨恨道。
“我又怎么了。”宫沉玉一边擦拭着脸,一边困惑开口。
“都是你乌鸦嘴。”陌锦年咬牙,面上满满都是‘看你不爽’。
宫沉玉失笑,看着陌锦年那写满‘不爽’的小脸,心底溢出难以言说的满足和温情;他看着她‘不高兴’‘不舒服’的表情,那一双含笑的眸子瞬间被柔情填满。
硕大的雨珠落在地上,‘啪啦’溅开了水花;雨越下越大,敲击着深黑的瓦砾,青灰色的砖石,奏成了一支缠绵又诙谐的曲子。
陌锦年听着这声音,眼皮子不由的打架,可还是坚持着;宫沉玉看着陌锦年那一副要睡觉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吃完就睡,果然和猪一样。”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陌锦年迷糊中不满开口,可爱酣真的模样,逗得宫沉玉又是一笑。
正准备起身,把陌锦年抱走,耳边响起了一阵嘻笑;那阵嘻笑正好把陌锦年惊醒,宫沉玉无奈,只能又坐了回去。
门口走进来三个衣着光鲜的人,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的一个身着青色衣衫,一个身着青灰色衣衫,容貌还说的过去,然而他们走进来那大步咧咧的样子,让陌锦年看的怔怔出神。
陌锦年有些恍惚,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带给了她一丝熟悉的气味。
“我说老梁啊,没想到古代的人这么好骗,随便一下就弄来了这么多。”青色衣衫的少年好兄弟般的搂着那一个青灰色衣衫少年的肩,往大厅里其中一张桌子那么一坐。
古代的人!
陌锦年一个机灵,忙竖起耳朵来听。
“那是,在这骗比在现代要好的多,你说是不是新爷。”青灰色少年冲那粉衣少女喊道,面露得意。
“是啊,没办法,古代土豪多,对了,那些老人家给的钱,你们还回去了没有。”那个粉衣少女豪迈的在长板凳上架起了腿,冲人喊道。
“还了还了,还多给了呢!”青灰色男子笑着道。
“那就好,我们骗也要骗得有原则,那些老人家的钱我们都不能动,知道了没有。”新爷呦呵道。
“知道了知道了。”青灰色衣衫的少年,也就是被称为老梁的人应和着;话落,冲小二喊道:“小二,三碗卤肉面。”
“好的嘞!”小二亮着嗓门应着。
陌锦年坐在一边,咬着筷子听着旁边那桌上,三个人的对话,心里可以肯定这三个人是从现代穿来的;不过让她好奇的是,他们骗什么来着……
“什么时候你也喜欢咬筷子来了?”宫沉玉的声音赫然响起,看着陌锦年那愣愣的模样,宫沉玉可以知道,她刚刚是在听他们说话。
陌锦年回过神来,然后把筷子往桌上一摆,眨着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他;表示我没咬!
宫沉玉轻笑。“好了,你是不是该回房间睡觉了。”
“啊!”睡觉!
陌锦年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去睡呢。
“新爷,我告诉你,今天我碰到了一个土豪,你知道吗?那个土豪给钱一给就是一袋,一袋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青灰色衣衫的少年说。
“那我可以肯定,那个一定是个二世祖。”粉衣少女再一次开口。
“他给钱的那一刻,我真的好想说‘土豪,咱们来做朋友吧’。”青灰色衣衫的少年很是深情的开口,逗得那新爷和青色衣衫的男子又是一笑。
隔桌的陌锦年突然眨眨眼,她想,那个二世祖不会是她吧!
“不过那个二世祖长得倒是不错,细皮嫩肉的,真怀疑她是女扮男装。”青灰色衣衫的少年喝了口水,继续说着。
然而话落,他就感觉到旁边坐了个人,不由的好奇看去;这一看,让他的魂儿都差点丢了,面前一身白色锦衣的少年,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好像可以掐出水来,尤其是那一双俏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让人不由的想要好好宠着。
关键点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人不就是白天给了他一袋银子的二世祖吗?
这时,梁良说不出话来了。
同陌锦年大眼看小眼。
“你说的二世祖是我吗?”陌锦年很单纯的问,看上去是那么的温和无害。
梁良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双心虚的眸子看向对面的新爷,和旁边的青衫男子;见他们都是茫然的样子,梁良轻咳了声,故作不认识道:“这位兄台是……?”
陌锦年挑眉,故作风流倜傥的甩了甩自己没有刘海的脑袋,放电道:“在下大名叫土豪,小名叫千岁爷爷。”
千岁爷爷是九千岁时,那些小太监为了奉承陌锦年喊出来的。
梁良同新爷两人面面相觑,目光同一时间看向陌锦年;陌锦年被他们这么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指着梁良开口道:“我记得你,没想到你不残啊!不过……既然不残,那就把老子的银子交出来。”
说着,就朝梁良伸出了手。
梁良自然是认识陌锦年的,听到她向自己要钱,梁良眼睛一眨,故作茫然道:“这位兄台,想必你认错人了吧!”
“我怎么会认错人呢!”陌锦年好不认真道,不过转而陌锦年眼底闪过一丝恶劣道:“不过不还也行,今晚你就跟小爷我回去,做爷的填房吧!”
隔桌的宫沉玉听到陌锦年的话,刚喝下的水转瞬间喷了出来。
梁良一颗心猛然一颤,赶忙跳了起来,躲在了青衫男子的身后。“那个,我想你不要弄错了。”
“怎么会错呢。”陌锦年挑眉。“就算你化成了灰,爷也会记得你的……。”
说着,陌锦年冲梁良使了个暧昧的眼神。
“我说新爷,老集,你们快说句话啊!”梁良真怕自己会被他拉去当什么填房,尤其对方还是个土豪,想来非富即贵;难道他梁良这辈子的命还不够好了吗,一穿过来被家族赶出来,当乞丐就算了,还要被抓去当一个男人的填房。
幻想自己在一个奢华的宅院里,穿金戴银,没有自由的场景,梁良猛然一个劲摇头,他才不要做深宅怨夫呢!
“老集,新爷,你们可要帮帮我啊!”他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被称为老集的青衫男子和粉衣女子相互对视一眼,被称为老集的人冲陌锦年拱手道:“我看兄台不是那种人,敢问兄台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那沉稳,内敛的样子,让陌锦年不由的心生好感;不过陌锦年还是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道:“没什么意图,就是想跟老乡打个招呼而已,不过没想到那小子这么不经吓。”
老集:“……。”
新爷:“……。”
梁良见自己不用去当填房,庆幸的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你打招呼就打招呼吗?干嘛要用填房两个字来吓我……等一下,老乡?你是哪人?”
“**人。”
梁良眼睛一亮,看向自己的伙伴,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眼底的激动。
“我们该怎么称呼你?”新爷声音带着颤抖的问。
“你们就叫我陌锦年吧!”陌锦年爽快的开口。
“陌锦年!”三人异口同声,想来被震惊到了。
“怎么了?”
“你就是那个风靡于考古界,最年轻的考古专家,陌锦年!”梁良彻底被震惊到了,虽然他对考古不感兴趣,可是他有个朋友,家里是卖古董的,对古文物十分感兴趣,所以他对考古也十分有兴趣,所以他常常从那朋友口中听到陌锦年的名字。
陌锦年看到他们对自己一副十分尊敬的模样,心里不由的升起了一丝自豪;没想到自己日子过着过着,在这些人眼底已经成了神话般的存在了。
在闲聊中,陌锦年这才知道他们三个人的名字,那个坑她银子的叫梁良,穿越成炎国首富的嫡子,可是却被府里的姨娘害死了他母亲不说,还被自家老爹打伤了腿,赶了出来成了乞丐;所以,梁良算是个倒霉蛋了。
而那个青衫男子,叫老集的那一个,真名叫集坤,是炎国将军集成的独子,在将军府可谓是得天独厚,受宠啊!
至于那个被叫做新爷的女汉纸,本名叫孙若新,她现在的父亲,跟陌锦年可谓是‘老朋友’;孙若新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陌锦年气的躺在床上的那个中书令;说到这,陌锦年不由的感慨世界的渺小。
“你们是怎么来这的?”陌锦年很困惑。
“别提了,是因为一场地震穿过来的。”新爷噼里啪啦说着,最后无奈摇着头。
“地震!”陌锦年一愣一愣,没想到地震也能把人给震得穿越啊!
“我不觉得是地震。”集坤忽然开口,同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刷’的射向了他。
集坤:“我觉得是有人在山上装了炸药,那个时候,我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所以说,是有人在炸山?”新爷语气突然增大。
炸山!
陌锦年心底涌出一丝异样。“是哪座山啊!”
“那山就在城外,我那个时候还听我朋友说,你就在那山附近的一个地方考古呢!”梁良说。
陌锦年闻言,心里一咯噔,脑海里不由想到陌锦城的话。
【地底下埋了炸药,延至千里,我们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