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温倒是没有被她说的话惹怒,他现在心情极好,“这么说你就是同意了。”
花小福无奈的点点头。不同意还能怎样!自己早就上了贼船还能中途下来吗!?
最终二人商定,等这个年关一过完,花小福就正式搬入质子府。只是让花小福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她前脚刚回醉轻侯,人家夏侯温后脚就去皇宫里请旨赐婚了。
他请旨的理由据说很是肉麻,什么一见难忘,甚至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一开始齐王咬定不松口,说是花小福的家世配不上夏侯温,后面又说夏侯温是楚国的人他不能拿定主意。最终可能是受不了夏侯温接连多日上旨请求赐婚,齐王终于派人快马加鞭到了楚国问楚王的意思,楚王大手一挥,说夏侯温自己决定就可以,不用过问他。并且象征性的派了几个使者带着小部分的钱财到了齐国,说是给夏侯温成婚用。
楚王都这么说了,齐王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得在奏折上写了超大的一个‘准’字,仿佛在发泄连日来夏侯温骚扰他的怨气。
他们的婚礼就这样被提上章程,花小福甚至还懵逼的最后一个才知道。看着谧娘笑盈盈的从她房间离开,花小福甚至都能猜到谧娘的心情绝对是:‘这个好吃懒做啥也不会的包袱终于丢出去了哈哈哈’。
后来花小福又去找夏侯温质问,人后者只用极其无辜的语气说,“你不是同意了吗?”
直把花小福气的无语凝噎。
现在花小福是真的相信百姓们之间对于夏侯温的传言,简直是目无章法!乱臣贼子!哼!
但是为什么她心里还有点小高兴…
上次从夏侯温手中要来的侍卫乔坤,现在已经在醉轻侯住下了。夏侯温给花小福的聘礼几乎每日都送来一堆,花小福一度怀疑夏侯温是不是快把质子府搬空了。这样的苦差事可苦了乔坤,眼见着他从一等守卫变成了搬重物的杂役,他心里的眼泪就可以淹没整个醉轻侯。
花小福也是整日愁眉苦脸的自己怎么就要嫁人了,这俩主仆偶尔打个照面的时候,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方的不容易。
花小福这边闹闹腾腾的开始准备起了嫁妆,聚仙驿站那边就有些不太平了。
只见那夜的红衣少年此时也是一袭朱色衣袍,他坐在椅子上仔细思考,问道身边的侍卫,“你说是不是我上次那个背影不够帅?”
侍卫一愣,忙溜须拍马,“将军一直很帅。”
萧渊一个掀桌,“那为什么她不来找我!明明小爷我都报了地点,她居然不来?!她是不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真是奇了怪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抗小爷我的魅力,她居然!居然不来!?”
大家没有猜错,这个萧渊就是之前在燕国对战齐国中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燕国战神少年将军。旁人只知他用兵如神,却少有人知他秉性顽劣,丝毫没有作为军人的那种少言寡语。他这次打了胜仗后,本是想来齐国看看他们的百姓是怎样的落寞。因为齐国一向自诩不败之国,现在被他逼迫的打了一个平手,想必百姓之间都很是怨声载道愁云惨淡吧?
谁知道他不光没看到热闹,反而觉得齐国的百姓一如他五年前拜访齐国那样热热闹闹。大家做着生意,似是谁也没有被战争的结果所影响。
他的征服欲没有被满足,这让他内心很是不舒坦。
最可气的是,冒着风险出了风头救下的女子,竟然对他毫无兴趣,甚至没有来他住的驿站打听。要知道,他萧渊在燕国可是走哪儿都被人吹捧,无数少女激动地流泪昏倒都是有的,谁知在齐国他却撞上硬钉子了!?
“不行。”萧渊越想越不服气,“你去查查看,那晚的是哪家的姑娘。我就不信了,凭小爷我的人格魅力还拿不下一个倔蹄子。”
侍卫听后深深汗颜,领命躬身退下了。
被他称之为‘倔蹄子’的我们花小福本人,此时正蹲在房间里,被庭兰压着学女红。
“啊!好庭兰,我不要学,求求你了!”花小福避开桌上的一堆绣线。
“不行!”庭兰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同时,也带着妈妈一样的威严,“女子出嫁,婚服都要自己缝制,哪怕你自己绣个盖头也好啊!”
花小福伸出十个指头,“你看!早上绣了半天没什么成果,手指却都快扎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