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你,想你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我想,若非雪柔一事,竟不知我那姓陆的小徒弟竟然对我影响如此之深。”
在城西的每一个夜晚,坐在明亮的篝火边,四周喧哗热闹,而他在默默的回想。
大婚当日,她在自己身下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手舞足蹈,真是毫无教养可言;半路斗嘴,她把他一脚从马车上踹下来,腆着脸去哄他开心;练习射箭是遇了挫折就把箭筒踢得咚咚作响,踢疼了脚就蹲在地上捂着脚哈哈大笑;还有就是那日绚丽的百褶裙,她的裸露的肩膀和脖颈的皮肤……他也不得不承认,一向在教授方面严格严谨的他,对自己的徒弟起了男人对于女人的心思,以至于再难以在训练时一本正经的触碰她的身体,甚至在与雪柔燕好之时本能的想起她……
他竟惊恐的发现对于陆何的真实得回忆甚至在取代雪柔与他一起亦真亦假的时光。
“我是有过……一些女人,但是也正因此我更清楚真正喜欢上一个女人是怎么样的滋味。你说得对,我不过是一个不问朝堂临危受命的将军,我不想多考虑任何一件事,只想保住你……用我的方式……”
景凌发现怀中的人开始哭泣,并且哭泣时浑身的颤抖越来越没有压抑,并且彻彻底底的哭出了声音。
“这样就够了,”陆何从他的怀中挣脱开,含着泪一拳打在上景凌的右肩,“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
他不是在和她谈男女之间的感情吗?
看着面前这个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让她想要依靠并且让她依靠的男子,陆何还是抹掉眼泪,擦掉自己难言的不舍。
“我当初没有跟着沐玥跑,今天……自然也不会跟着你离开。但是我还是很感动……不对,怎么你又来动摇我与皇后共存亡的决心?”
“还有,”陆何补充,“你说雪柔姑娘是南朝的人,但是你可别忘了,我是南朝公主,我可是真正南朝的人,是最大的……”
……她是不是应该趁早劝景凌改掉这一言不合就强吻的毛病?
他吻的霸道吻得蛮横吻得极富侵略性。在感受到陆何微微的僵硬和推拒,他惩罚性的轻咬陆何的下唇,趁着她吃痛张口把柔韧的舌头送入她的口腔又搅又吸,直把陆何吻得浑身发烫头皮发麻四肢乏力才松口。
“那你答应我做我的女人。”景凌目光灼灼犹如炭火,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陆何之前婉言谢绝的话。
陆何本能的先想往后躲离开景凌的势力范围,可谁知后退就正撞在他那匹黑马的身上。
“吁~”景凌轻轻唤着他的黑马,又把双手撑在了马的身上,把陆何彻底围了起来。他低头看着陆何,眸子比天上的星还要明亮耀眼,带着任谁都无法否认的热情和爱恋。
霸道热情狂野邪魅。陆何觉得自己心跳飞快。她早知道师傅撩妹技能满分魅力四射无人可当,但绝没想到这回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无出其右无力可挡无从拒绝。
她的头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你先让开,你这样我被荷尔蒙控制没办法思考……”陆何浑身都不太得劲,好像自己不再属于自己了一样。
“为什么要思考?因为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拒绝?”景凌的声音略带沙哑而富有磁性,仿佛还带有刻意诱惑,性感的无可救药。
是啊,为什么要思考?跟着感觉走不好吗?
陆何终于抬头再次看向眼前这个男子,他有着俊美非凡令北国所有女人尖叫的容颜,有着强健颀长性感令世界上所有人难以拒绝的身躯,他邪魅,自在,狂放,他任性,多情,又深情。他或许不是一个好夫君,但绝对是一个极佳的情人。
她忍不住伸手,第一次完全抱住他窄细而有力的腰身,把脸贴上他的肩膀。
“如果你是他,你就会知道我的答案。”
景凌没有再为难她,也没有说放弃她。她与景凌回景府时,已然众人安睡。
第二天,景凌带着陆何又去了马场,专门教她如何骑马。他的指导严谨而认真,只是再没有以往的严苛,当他的手握上陆何抓住缰绳的手进行指引时,陆何心神不宁再难以集中注意力。
“专心,专心。”景凌时时提醒。
这货倒像个没事人似的。陆何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不过是受到了美色的诱惑,但安慰终究是安慰,她仍然难以专心,以至于难以忍受;可是同时,又那么不舍。
“休息一下。”
景凌把陆何抱下马,虽然陆何是会下马的。
两人在马场边坐下喝水时,景凌神色闪过犹豫,但还是开了口。
“我不能再陪着你了。此次毕竟是远征,我总不能把事情都交给副将来做。”
陆何挑挑眉不做声。她意识到景凌现在说的话不太像是对朋友或者徒弟说的,倒像是对妻子或是情人说的话。
“……如果……你改变主意,出城之前,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他的眼神从没想今天这样认真过,“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