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收留所就好了,直接把他扔进收留所里去。收留所,收留所,为什么这里就没有收留所呢?突然司马纾茵眼里闪过幽光,或许可以帮他找分工作,这样他就可以自己生活了。
真是个好主意,司马纾茵越想越觉得好,打定主意,还是决定询问下霂羽的意见,“要不我改天我帮你在镇里找分工作吧,若某天你想起记忆,你也可以回自己家,你看行不?”
“那我能天天见到你吗?”
“啊?”司马纾茵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尴尬,“你刚才说什么?”
“我能天天见到你吗?”
确定自己没听错的纾茵更站不住了,身子晃了晃。好囧……
伸出手,摸摸他的脑瓜,忍俊不禁,安慰道,“算你知道是谁救你。我们,就就此别过吧,当然如果你想来也可以来啊,反正一个镇的,也不是很远。”
“可是我想天天见到你……”某颗脑袋默默地埋在膝盖,小声地嘀咕着。
司马纾茵就站在床边,当然听见他的话语,手僵了下来,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脸偷偷地烧了起来。每个女人听见这种令人乱想的话都会害羞,何况是这样萌地报表的正太,司马纾茵也不例外,心不由自主地跳的飞快,安慰自己这是失忆人群的雏鸟情怀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狠狠地拍了下某颗脑袋,吼道“我都救你帮你找工作了,你还那么多条件,难不成要我养你啊!”
坐在床上的霂羽一时被吼住了,哑口无言,望了一眼纾茵而后又被纾茵瞪回去。
站在门外把守的桃音听见从里面传来声音,吓得腿都软了,手指搅了又搅。
小姐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礼节的话,若是被人听去了就坏了。想着又四处望望,发现只有几个远处的丫鬟在走行,不由得松了口气,在门口走来走去,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从门后探出个脑袋,生怕又撞到什么另人脸红心跳的景象,却看见屋内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忍不住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被叫住的司马纾茵回望桃音,烦躁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我说要帮他找分活,他偏偏要待在府里。”
“其实小姐可以让他待在府里做事啊,只要同老爷说下就好了。”桃音想得很简单,老爷夫人这么疼小姐,小姐若是跟老爷为一个人求分工作,老爷一定会同意的。”
“对哦,可是……”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让一名男子顺理成章地待在府里工作。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去外面找工作最好。司马纾茵瞪了一眼霂羽。
接收到某女眼神的夌羽又默默地散发出幽怨的气息,却不由自主地采取最适合自己战略,向好说话的桃音攻击,萌萌地看了眼某桃子。
接收到光线的桃子瞬间被戳中萌点,一时间晕晕乎乎地,一种正义之气从心中油然而生,鼓起勇气大声说道,“他是因为撞到盆子才这样的。”
听到这话司马司马纾茵一惊,糟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这丫头怎么这会儿怎么这么机灵,该死。
看见司马纾茵开始犹豫,于是膝盖上某颗脑袋再接再厉地看着司马纾茵发话了,“你长得真好看。”
这话一出,司马纾茵更是一惊,不自在地掩饰一咳。她听见了什么,这家伙怎么老是语出惊人。感觉自己的站在云上,飘飘的,眼睛却不又自主地发光,如狼似虎地看着霂羽,再说一次,在说一次……
“你真好看。”糯糯带有磁性的声音不复众望地响起。
“……”加一分,不,满分,一百分……
司马纾茵感觉自己的算盘都碎成渣了,心直在冒泡,美滋滋地说,“你以后跟我混吧,保管吃香喝辣,包吃包住。我帮你找记忆,我是医生哦。”司马纾茵笑眯眯地伸出爪子揉揉霂羽的头。正经了一会儿,突然道,“那以后就叫你毛球吧,平常我就叫你小羽。”
“毛球?”
“是的,白白的毛球代表纯洁噢。”司马纾茵笑嘻嘻地说道。
桃音额角留下一滴冷汗,她还以为小姐想了那么久会想一个很不错的东西。
然而纾茵才不这么想,她自认为她很有联想能力,从羽毛球中节选毛球二字,实在机智。反正霂羽二字在恢复记忆之前不能用了,不然被有心之人听见可能会引来之前砍他的仇家,她可是很心细的。
不爽桃音那鄙视的表情,死扯着她出房,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等司马纾茵离开以后,霂羽双手搭在被子上,这被子是司马纾茵从柜子里找来的。在司马纾茵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不过过忘了好多事,或者说除了一些基本的东西,其他的都差不多忘了。突然夌羽嘴角勾了勾,眼睛很愉悦地咪了起来,慵懒的样子霎是可爱。受伤时隐约看到一个长衣飘飘的女子,应该就是刚刚那位名为‘医生’的女子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看到管家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美名其曰:随便逛逛!
哼,信你才怪!司马纾茵抖抖衣服,看了一眼桃音,眼神会意:解决他。哼哼两声走了。
接收到指示的桃音咬咬牙,硬着头皮迎上去,扯着人走开,“赵管家,好巧啊你怎么在这,我和你说哦,这间屋子放着小姐的宠物,很认人的,你可千万不要进去,不然被咬到就不好了。对了,我都忘了和你说早上那块布料……”
伟大的赵管家一脸不情不愿地跟在桃音旁边,他是奉夫人之命监督小姐,不让她再接触危险。还是这几天小姐老是往这房间走他才开始起疑心。止住了桃音没打算停住下来的话,悠悠地说,“桃音啊,小姐身体很弱啊,你要好好照顾小姐,不要让再受伤了。你说的那真的是宠物吗?可别哄你赵伯伯。”后面两句才是他最想说的话。
一旁的桃音一脸坚定,为了小姐的名声豁出去了,“就是宠物啊,很可爱……”
——屋内——
回房的司马纾茵扑在床上,翻个身,一只胳膊枕在脑袋下面。她还在纠结如何编制霂羽身份的事,这还真的个难题,怎么样才能让将军府里的人不怀疑?突然多出个男子不解释好就可能被弄去侵猪笼了,或许夸张了点,不过闲话定是少不了的。
掏出那枚玉佩拿在手机把玩,她并没有还给霂羽,好吧,她承认她真的很喜欢这块玉,就算医药费好了。如果,如果真的很重要的话她一定会还给他的。
而这一纠结就到了晚饭的时候,司马纾茵拿着食盒子去霂羽的厢房,边打开食盒边说道,“你有没有什么特长或者说,技能?”
“恩?技能是什么?”霂羽疑惑地说。
“也是,”司马纾茵抽抽嘴角,淡然了。这家伙失忆地彻底,会的东西也变成不会了。环顾看了看四周,皱皱眉头,“蜡烛怎么不点起来?”说着正打算去点。
“忘了啊。”霂羽看了一眼,手一挥,一股热流传过蜡烛,烛芯很快被点燃了。
这下司马纾茵的眼睛亮了,激动地伸出爪子搭在他的手上,惊喜道,“你会武功!”这应该是内力,艾玛,比五毛钱特效还顶用,本以为这坨破毛球,被砍得那么惨,是个被追杀的倒霉蛋,没想到还留有一手。
“恩?恩,应该是。”霂羽顿了顿,脸红了红,走看右看就是不肯看纾茵,而手又不敢收回来,于是转开话题,“那个,有没有衣服……”
这话一出,霂羽差点想咬掉自己舌头,脸更加红了,烧到了耳根。
愣了一下,司马纾茵拿出一套以前就准备好的衣服,屋内弥漫着寂静的气息,烛光微晃,气氛格外诡异。
耐不住寂静的纾茵又开始发话了,一脸自信地说,“明天陪我演一场戏,这可关系到你是否能留在这里哦。我和你说,我们……”
司马纾茵很激动,手舞足蹈起来,两人相谈许久,霂羽很认真,至于是认真在哪方面就无从得知了。司马纾茵也有注意到的,奇怪地觉得他一直脸很红,甚至还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而霂羽一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被话题带过去的司马纾茵只当他是蜡烛烤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