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纾茵拿起大刀,正是之前的那把,仔细一看,那居然是一把生锈的刀。左右翻翻,司马纾茵甚是满意,向不远处的侍卫招招手。
侍卫大哥只觉得怒花开放,心里扑通扑通的,也不怪他,常年和一群大老爷们待在一起,都快忘记女人是什么味道了,此时有一个女人招他过来,还是个美到冒泡的女人,感觉脚下飘飘的。
“我要让你失聪一会儿,待会儿就让你恢复耳力,可以吗?”司马纾茵不确定地说道,犹豫下接着开口,“要不然你先……”出去一下??
还没等司马纾茵说完,侍卫大哥就满口答应。她的手段刚刚他还是看过的,真是心服,况且他一个大男人并不怕什么。
“谢谢。”司马纾茵微微一笑,事实上她并没有那种自信会让他信服,想来想去最终认为自己人品不错。
让自己和他都失聪后司马纾茵挑衅地像锯子一样用大刀划木桩,那种声音就像指甲划动玻璃一样,只不过更大声。
刺耳的声音席卷着整个地牢,牛蟆只觉得耳膜涨血了般,疼痛地捂住耳朵,只是那些令人呕吐的声音还是从耳缝传进,身体倒在了地板,像虫子一样蠕动着,甚至直接用头去撞地板试图缓解耳朵传来的不适。
侍卫看到牛蟆顶着片光亮的头顶在地板蹭来蹭去,笑到直接倒在桌上了,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听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牛蟆只觉得自己还差一点就要口吐白沫昏过去,他还想着自己也许在血流光前就撞死了。
好在司马纾茵见好就收,看着她神清气爽地样子他却再也爬不起来,眼前一黑,颤颤地指着司马纾茵,沙哑着声音说道,“毒妇。”
“你不是说悉听尊便麽?”司马纾茵撇嘴说道,恢复自己和侍卫的耳力。
“杀了我吧,我再也不要听见你的声音。”牛蟆瘫软在地上,江湖几十年,就是被拷打三天三夜时也没这么狼狈。
“就你那花柳病的身子,我还不屑为之。”司马纾茵拽拽地说道,十分鄙视牛蟆。
明明已经花柳中期了还日夜宵歌,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止住传染,但还是觉得十分鄙视。
“你怎么知道?”牛蟆慢慢坐起来,尽管使劲收敛,还是不难看出他的激动。
第一次提起或许是巧合,第二次该怎么说,他不认为是巧合,如果当初是疑惑,那么现在就是肯定了,这么想,牛蟆不但没有觉得侮辱,反而很庆幸。
“看你银荡的猪脸,肥到漏油的身体,大象般的四肢,下盘不稳,须眉掉落,眼袋下垂,时不时地捶腰,多半四肢酸疼,现在是不是那里已经差不多溃烂完毕啦?”司马纾茵摸摸下巴,有些调侃地说着,十分自信。
牛蟆和侍卫脸有些红,看着司马纾茵的表情有些诡异,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女子怎么说这种事情能说得如此淡然,牛蟆还有些兴奋,因为她除了前面几句有些让人吐血,但后面说得和那些大夫一模一样。
但他们哪里想司马纾茵身体里还居住着一个现代的灵魂。
他只能这么想,自己跨过近半片江河,四处寻访名医,甚至偷偷去找过御医,可是都没有什么用,只能给自己抑制传染的药,否则抑制不住欲的自己早就被官府隔离孤老。
原以为自己就这么渡过余生了,可面前的女子又让她重新燃起希望,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去相信这个明明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温顺的人。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孤注一掷,又或许是因为她的灵巧让他信服。
“你能否医治我?”他已经无所谓脸皮了,颤抖的身体让他多余的肉摇摇欲坠。
“我为什么要医治你?我记得你好像追我跑了几条街来着。而且治好你后又让你去耍流、氓?”司马纾茵把玩着那巨型大刀,有些重,但为了装逼只能继续。如果江月看见了,只能说她多动症又犯了。
听着这句话,牛蟆觉得自己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紫,紫了又青如同变脸一般。先是喜知道司马纾茵有办法,后嘴角又一抽,觉得这娘们真记仇。
最后实在忍不住道,“那件事我和你说对不起,而且我真的不是流、氓,潘艾琳那个只是第一次,还没有成功,以前和我在一起的都是花楼女子……如果你医治我,大不了我以后为你做事,或者你要什么我给你!”
司马纾茵有些惊讶,镇上的确有花楼,她确实没想到牛蟆还是个蛮有原则的人,不过……
“口气挺妄的,谁要你做事,万一玷污了我家的丫鬟怎么办。说不定你还有恋童癖,不然我家一向温柔的毛球怎么会放大招秒你啊。”顿了顿,想到什么,突然笑得邪恶,“如果你把你的武功传给我……”不得不说牛蟆怎么说也算半个高手,比那些二流三流的强点。
不过看牛蟆那一脸惊恐的样子就知道没戏了,算了,做人不能多求,撇撇嘴嚷嚷道,“要不把你的轻功教我再传我点内力好了。”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低的要求了,没想到那边的牛蟆还是扭扭捏捏的,顿时炸毛了,“那你要怎么样。”
“丫头,我真的只和花楼女子发生过关系,而且不是我不教你啊,内功这种东西都是要从小时候学起的,你这……”牛蟆吞了口口水,因为有求于别人,口气也变好了,眼神扫了下司马纾茵,在她快要揍人的时候继续说道,“我虽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歪魔邪道之人,怎么会习得那种功夫,没了内力轻功更不用说了,不信你问问他。”
牛蟆指了指一旁默默无言的侍卫。
司马纾茵果然看向侍卫,微微一笑,声线却极其可怕,阴森地看着侍卫好像他一说慌就要遭到什么惩罚一样,“是麽?”
侍卫大哥被吓得一身鸡皮疙瘩,如小鸡啄米一般飞快地点头。
牛蟆看着司马纾茵一脸失望想要离去的样子,急急地开口,“纾茵姑娘,你不就是想要和轻功一样行走在路上吗?我这有件意外得来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