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四五个恶霸无赖围着落雪杀作一团的激烈场面,在这个古老而又宁静的小镇街市上霎时展现开来。
顿时场外围观的人群越涌越多,但看着是这四五个平日里在小镇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恶霸无赖,谁也不敢贸然出声,怕招惹事非,祸及自己。默默站在一旁,徒以作壁上观。
面一旁逃命的美貌女子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宿作一团。张着一双惊惶失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街市场面上所发生的一切,傻傻的站在那里似乎等待着命运的截诀。
落雪终是女儿之身,在四五个粗壮的恶霸无赖面前已渐渐显得体力不支,剑锋不再凌利而缓慢下滑。落雪此时心里不免暗暗叫苦,原来当英雄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么一回事,也才明白平日里自己虽然也与府中的教头对打练过剑法刀身,但那毕竟是在相府的地盘上,教头们纵有才干也不敢对自己主子的大小姐不敬。相比之下,当然是落雪胜多输少,教头们倒也乐得是如此结果,免得让外人饶根头嚼舌,说自己没本事干的净是误人子弟。
如今与那些社会上的亡命之徒搏命相斗,救人于水火并不是那么容易想当然的事情。如此下去,只怕还没等自己救人于难就已经自身难保了,再有一招半式不慎不紧落了单,岂非是活活当成了这几个恶霸无赖的刀枪剑靶,自己将要变成了一个透明窟窿。落雪的心想到此处,不免一急,额上的汗水不免涮涮落了下来。但是面对强敌,救人于己的心又让落雪变得强硬起来。纵使不敌,也得拼个鱼死网破吧。
若如此,自己只怕今生今世就要辜负远在前线的无痕了。
落雪这一明显的落差变化,为首的恶霸无赖似乎早已看出了端睨,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得意洋洋地说“小子,你认命吧,记住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兄弟们,一起上啊,结果了这小子,咱们寻欢作乐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刀刃已飞抵落雪的咽喉,吓得在一旁观战的男装丫环水凝惊得直往落雪身前挡。¬;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电光火石闪烁的瞬间,突然一声嚎叫,那为首的恶霸无赖老者早已连人带刀飞出了二三丈远。落雪的面前随着刚才那“啊”的一声响,已多了一位身穿将军服饰的英俊男子,大义凛然的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说来也怪,那四五个恶霸无赖见落雪的面前多了一个英俊神武的将军,不退反进穹着身子说:“不知将军驾到,惊扰了将军,小人在此赔不是了。敬请将军谅解,小人这就伺候将军去。”
胡铁花看也不看这四五个恶霸无赖一眼说:“你也敢自称小人?依我看,你们这几个恶霸无赖连小人都称不上,别弄脏了我的嘴。来人啊,都给我绑了,一个也不许放走。”
这四五个恶霸无赖一见胡铁花瞧也不瞧自己一眼,就要绑了。似乎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直打哆嗦的愣在哪里赶紧大声嚎淘衰求大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知错了。不,不,不,小的不是人,是畜生。冒犯了将军的神威,请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呵呵,你们这几个恶霸无赖现在也想到要活命了啊?那刚才你有没有想到要让这位小兄弟活命啊?想要活命也容易,既然刚才都说了你们不是人,是畜生,那你们就得低头哈腰问问这位小兄弟肯与不肯?小兄弟若是肯了,自然放你们一马;若是不肯,就休怪本将军无情,你们引颈就戮吧。”胡铁花望向易了容换了男装的落雪说。
那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威烈将军胡铁花。只见胡铁花回过头来冲着落雪微微一笑,拍拍落雪的肩膀说:“小兄弟,你别怕,我来帮你,看现在谁还敢来动你。”
落雪的脸儿一红紧促地说:“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小弟这厢有礼了。”
胡铁花抬手还礼说:“江湖救急,小兄弟不必客气。我身为带兵将军,路经此处,光天化日之下,岂容奸人作恶,害我百姓¬;。小兄弟,你就甭用多想,都绑了,一个也不放走。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善良好人之辈,留着终是祸害。”
落雪“嗯”了一声说:“将军说的是,这些恶霸无赖留着也是个祸害,倒不如让将军都结果了的好。还小镇的街市一片清静,百姓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敢怒不敢言,徒以作壁上观。由此可见,当地的官府治理也是徒有其名而无其实了。”
“呵,呵,好的。就按小兄弟说的处理好了,该做做杀鸡敬猴的样子了,要不都反了天了,没王法了,百姓岂非更苦。”胡铁花接着话荐说。
几个恶霸无赖真真切切听得胡铁花和落雪的对话,知道自己今日必无生路,作恶多端的报应到了。想要四处逃命拼个鱼死网破时已显得略迟了,四周已胡铁花带来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一时之间,经此一变,落雪的心情顿时变得极其复杂,一面是相亲时所现示的胡铁花的流氓地痞的模样,一面是眼前活生生的充满正气凛然的人君模样。可眼下又听得胡铁花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堑钉截铁威风凛凛不容侵犯的样子,那日相亲的情景一应具生在眼前,可是故人却像变了一个模样似的。那里还能找到半点在相府相亲时胡铁花在众人面前所展现的一副无赖相,小人之志呢?眼前站着的分明是一位颇有英雄气慨英俊威武的将军。落雪心想眼前站的真是那日与自己相亲的胡铁花?是自己搞错了?还是自己的眼睛看走眼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落雪这样沉思想着自己困惑心事的时候不免忘记了对胡铁花的回应,胡铁花却望着落雪呆立的木木表情紧接着追问:“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了?”
落雪蓦然回过神赶紧应了胡铁花说:“我没事,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受欺凌的女子如此可怜,不小心走神罢了。没事的,将军,一会就好。”
那受欺凌的女子已兀自走到落雪和胡铁花的面前长长一跪说:“谢过小兄弟和将军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纵然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二位恩人的救命大恩。小女子……”
落雪也不等胡铁花搭话往前紧跨一步,及时扶起那长跪于地的女子,阻止了女子往后要说的好些话。并且上下打量着那女子的娇容身段客气地说:“小姐,你不要谢我,要谢就谢将军吧。他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哪。¬;”
胡铁花忙推辞说:“小姐,不必客气,起身吧,我受不了你这样的礼节。举手之劳不必耿耿于怀。依我看今日所发生的事,你也不便在此久留了,你还是跟着这位小兄弟吧,这样小兄弟也可以照顾你一二的,我有军务事在身担搁不得要走了。¬;”
那受欺凌的女子听得胡铁花一边不容反驳的自作主张的安排一边又要嚷着急匆匆的走了,赶紧向前几步复又拜了三拜胡铁花说:“小女子,红妁拜谢将军,愿将军万福安康。”
胡铁花弊姨了一声说:“红妁姑娘,你起来吧。别这样动不动就跪就拜的,那不是很见外吗?我看你的芳龄也大不过我多少,只怕是小我岁数了。咱们就别这么多礼节了,相住起来岂不是更好。省得谢来谢去,繁文缛节一大堆,令人生厌。”
“将军教训得及是。只是小女子受人恩惠于你又有救命之恩,若不行跪拜之礼实是难落心头之愿。待小女子一一谢过恩人自是改口了,望将军担待一二。”红妁姑娘接口道。
胡铁花还是叹了一声回道:“也好,遂了你的心愿吧。本将军不管了。”
红妁姑娘复又转过身拜向落雪,落雪赶紧趁前一步搀扶着红妁说:“红妁姑娘,才刚胡将军都发话了,咱们就不必多礼了。如若不弃,你就叫我落雪吧,也好称呼些。”
“嗯哪,谢过落雪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三生有幸难报大恩万一,忾望公子垂怜,得以服待左右。”红妁姑娘紧接着说。
落雪微微一笑说:“红妁姑娘真的不必言了,这样下去何日是个尽头啊?¬;咱们还是做正事要紧,好啦,赶紧去收拾你的行囊,咱们跟胡将军一起出发喽。”
“嗯,落雪公子说的是。”红妁姑娘柔声应道。
胡铁花转过身向前刚迈开几步忽然听到有人说起“落雪”二字,心头一震,整个身心像触电一样。突然的就打住不走了,停在那里仿佛着了魔咒一般,回过头来眼光呆涩地望着落雪和红妁,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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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和红妁姑娘抬头看见胡铁花一时间这样眼瞪瞪地瞅着自己,不禁同异声道:“将军,你,这是怎能么了?这样死死的盯着咱们”
胡铁花还是一言不发,驻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落雪和红妁,那个样子和表情好像要洞穿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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