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做什么?”我用力攥着椅把,手心不停地出汗。
“驱除鬼障。”她再次坐会主座上,那四个字说得过分用力。
“穆君……可是……”
“死了。”
费那么多力只是为了驱除鬼障,为了一个死人?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这穆老夫人着实可怕,她是有多爱她的儿子。她离我三桌之隔,我仍然被吓得脑门出汗,四肢无力而颤抖。
“你害怕了?”
送走了穆老夫人,我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让自己出去,也不许任何人进去。穆府给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孤煞之命?断掌?都是些什么东西?我的家人命运多舛,生得离,死得别,生不如死,真的都是因为我的这双手吗?我靠着木门,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原来村里的那些传言不是假,我先克死了自己的爷爷奶奶,又克死了亲爹,还有村中百姓,最后弟弟差点也遭此不幸。多少人因为我无辜离世。娘亲不要我是应该的,是对的,我走了,弟弟就可以好了吧。
我蜷缩起来,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我想过去死,刀割过手腕,头上过吊,投过河,吃过毒药,可惜命理太硬,次次不死。
人最累的是什么时候?身心疲惫。
晴儿敲了好多次门,我没开。昏暗的房间,唯一的几次光亮,就是屋外的光透过门上的格子照进来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实在支撑不住,眼皮酸涩沉重,慢慢昏睡过去。
在最后一刻清明消失之时,我看到一个白影在我眼前晃动,它似乎拽住了我的胳膊,手腕间一紧,还有一丝丝冰凉之感传来。我没有甩掉,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那是什么?
“啪~~”是的,我没有在做梦,更没有听错,很清脆的打脸的声音。
右脸火辣辣的疼,我在疼痛中恢复了神志。
没错,被打的是我。哪顾得上再什么伤天怨地,我顿时满腔怒火,就算从小被人欺负,也没人敢打我的脸。
“啪~”又是清脆的一声。
我还未找到那贼人,左脸又挨了一掌。
满眼都是金光,就在我还在哪儿犯懵时,一只白爪伸到我眼前晃了晃。
见我没反应,它一爪又拍了上来,我反应过来,及时出手抓住了它。就是眼前这团白物打了我两掌。我有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嘛?!
脸上两圈红印,逐渐肿了起来,还泛着疼,我一动嘴就痛的不得了。狼狈至极。
我盘坐着,与眼前的“人”四目相对。它真的不能称之为人,虽然真的和人很像很像。身子是平常孩童一半大小,除了脸部,全身白毛,长长的此时却弯曲的尾巴,五官像极了人,就是耳朵大了点,瞳仁是朱红色,小嘴秀气却泛白。四肢不停的抓耳挠腮,根本停不下来的趋势。
一只罕见的白猴,这时候出现在我的房中,还很另类的叫醒了我。
它盯着我,我也看着它。
我也够佩服我的:突然觉得它是有灵性的,一定能听懂我的话。不假思索问了出去,“刚刚是你打我?!”
它无罪的点点头,我看了立马想超起家伙揍它。只是想了想,还未有什么动作,它就扑过来,骑在我头上,抱着我的头来回摇晃。
这小家伙很小,爪子也很小,力气不小。我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把它从头上揪下来。我放弃的那刻,它跳了下去,依旧蹲在我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什么鬼东西?
我比之前还要绝望,还要崩溃。
上天和我来了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白猴整整折磨了我一天。我干啥它都跟着并盯着我,好像监工一样。我心中刚刚冒出一点点的抱怨,它就上来整治我。
欲哭无泪。
只有来外人的时候,它才会不见。
可偏偏巧的很,潋秋被穆老夫人找了回去,晴儿除了按时给我送饭,基本也没怎么露脸。
欢阁的南厢内,就只剩下我和一只猴子。它如孙猴子大闹天宫一般,将我的南厢搅得不得安宁。
听过猴子喜欢吃水果,我就丢给它很多香蕉,苹果等,希望它吃饱就不要再缠着我了。最终是我想多了,它看都不看,一个小爪又给我扔了回来。还很愤怒的,“哼哼~”哼唧了两声。
结果,我吃的饭,它也不吃。
几天下来,我瘦了好多,它却越来越活越。
我思维了很久,都没想出这家伙是哪儿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