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圣旨便下来了,除了新选进的侍君外,后宫侍君都晋升一位。
子诉高兴来报,说各宫各院的侍君都准备来重谢。
白洛淡淡笑着:“我只是不希望凰上被那些初出毛犊的蒙住了眼睛。这样也好,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省的被倾素宫的整日缠着。”
果然,那天白洛走后,安竹细细一想,觉得确实有许久都不曾召幸过那些人了。便叫桔儿拿来这次晋封的名单,扫了一眼,晚上便去了殷才人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转眼就四月了。按照北庭朝皇室惯例是要微服私访的。宫中琐事便都交于左右相。
出门之前,安竹特意和后宫侍君吃了顿饭,以表安慰。最后在大家的恋恋不舍中出发。
安竹一袭墨色长衣,腰佩花瓣亲手缝制的香囊,还有最常戴的和田玉佩。最后青木还送了个吉祥挂饰。
她一向是不喜在头发上做功夫的,所以就简单披散开来。未戴任何装饰。虽说穿的平凡些,却不影响那与生俱来的贵气。
经过半年的执政,基本上各地百姓都安居乐业,丰衣食足。也不枉半年多来,一直忙于朝政都未曾好好歇息过的安竹。
安竹所踏足的是离京千里的小城。虽说异常偏远却也算是国泰民安。让安竹异常满意。
赶了半月的路程,一路上净吃泥土灰了,带着桔儿进了洵城最有名的餐馆。
还未到门前,便见一位香气扑鼻的男人拦住了她。桔儿连忙从身后站出,护着安竹。
说来桔儿自幼跟在安竹身边,倒也会写手脚,带她出来也算是半个护卫。
安竹一眼便知晓是鸨爹。待字闺中的男儿和有妇之夫一般都不轻易出来,也不会连面纱都不带。此人四十上下,却显容光焕发,显然是保养的好。一身香气醉人,见到外地贵客就扑,显然不会是寻常男子,
果然,一开口便媚声媚色:“这位姑娘是头次来洵城吧?那你可是来对了。自从新帝上任,咱们洵城发展的飞快,百姓都在感谢当今圣上。凰上体贴,每月都发放银两,各位官员也心善,处处帮衬着。洵城可再也不是从前那般吃不饱穿不暖的旧模样儿啦。我们怜人官也是在各位官人的提携下成为洵城最负盛名的。看姑娘穿着打扮都与普通人不同,定是个贵人,不如先到怜人官坐坐,好好了解了解……咱们洵城?”
安竹一听便笑了,倒是个聪明的人。光看衣服便知非富即贵倒也不算妙,关键是看出身份不简单,知道大概是官人,又懂得把官人之心道出来引客,便是伶俐了。当官的哪个不想听百姓的夸赞?
“怜人官内怎能听得洵城之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安竹虽说如此,却也拦下桔儿。桔儿会意,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安竹身后。
鹁爹眼珠子一转,作势就要扑上来,却也没见安竹动作便轻而易举的拉开了与自己的距离。鹁爹不高兴的撇撇嘴,却也还是回答道:“怜人官内到处都是官人,虽说官不大,消息却灵通。姑娘要想知道什么消息,便随便挑个小倌,让他去套问两句也就知晓。”
安竹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一来,洵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能多知些全面消息,也不枉此番前行,二来,半月都未曾有过男人,也有些心痒。便跟了进去。
鹁爹喜笑颜开,慌忙迎着进了怜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