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作为亲王的府邸,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充分体现了皇室辉煌富贵的风范和民间清致素雅的风韵。
田玉站到王府门前,抬头望去。只见大门正中门匾上朱砂色刻的监国府三个大字,威风凛凛。院墙左右各有一条龙盘绕而出,两条龙头都张牙舞爪好似要吞下这门匾一样。
府邸建筑分东、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严格的中轴线贯穿着的多进四合院落组成。中路最主要的建筑是世安殿和君乐堂,殿堂屋顶采用绿琉璃瓦,显示了中路的威严气派。世安殿是田玉日常听政的地方,以白色为主调。君乐堂则是由融合期几人坐镇处理除魔营事务的地方。
东前院名为仙福轩,门前移来一架长了两百多年的藤萝。向后走去一路多是奇花异果荷塘假山之类,也构成了东路别具一格的修身养性之地。
西路则是连绵百间屋舍,多为音乐坊、红花台、梨园阁之类侧卧之地。
一轮新月划过精致的屋檐,给角楼添加了朦胧的月光。
角楼上,一人、一椅、一壶对着朦胧的月光饮着酒,微醉时听到阵阵随着暖风而来的乐坊声。
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
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
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
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
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
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
次日。
一辆马车从王府驶出,前有几名白衣弟子开路,后有铁甲武士百余人更随。
街道早已经被戒严,两旁卫兵将人群分开,马车就一路向城外驶去。封州城门前各级官员立于侧面,向着马车下跪行礼。车丝毫没有停留向着城外飞奔而去。
五龙口镇!
一队车队已经将速度降了下来,马喘着粗气,好似抱怨着一路的不停歇。
“停!”极小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在这嘈杂小镇中更加显得呢喃。
人马合一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会不应该有的动作。所有人就在这路中央顿时石化一般站立于街中。
“三五日就回,就在前面客栈等吧!”声音依旧很小声地从车中传出,声音飘出后车中已空无一人。
铁甲武士左手拿长矛右手牵马站立于客栈外,整齐划一。除能看见鼻子中呼出的气体外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动静,仿佛这百余人是用铁浇灌在这里一样。
同来的几名白衣青年等车中之人一走就显得轻松的多,已经给钱将店内包括伙计掌柜都请了出去。
然后将随身器皿拿出泡起了茶。
衙门中捕头已经收到线报告知官府,后和协防的军队一同前来。军队的领头看见那黑色的铁甲后颤抖着双腿被人扶了会去。
落水村村口几个孩子和着稀泥摔在墙上啪啪作响,宁静的乡村,青翠的山峦勾起了田玉儿时的回忆。
回眸儿时一别,田玉轻抹几十年不曾有的眼泪。眼中不知想起了谁的摸样。
轻叩院门,一声狗吠传来。不多时出来一位年轻人,田玉说明来意被告知这家已经不姓田了。
榕树下,几个老者悠闲地晒着太阳。田玉向老者一拜问了田家境况。
原来田家已经举家搬走,田玉父母也早已故去,只留下一女已经年过半百,独居与村后。
靠着老者的指引,田玉来到了村后的屋舍中。
一老太婆睁着空洞而又浑浊的眼睛,问着来人的姓名。
五十余年后曾经的田家小姐已经变成了一个有瞎又聋的老婆婆,隐约中声音还有几分熟悉但是容貌再也看不出一点小妹娇蛮的模样。
“姐,我回来了。我是田玉。”田玉望着这老妇人说道。
“姐?田玉?”老妇人好似在死劲回忆这二个词,眼中泪水已经划过了那满是皱纹的脸颊。一双枯萎如树皮的双手伸向田玉。微微颤抖地抓住田玉双手说。“你是田玉?你是田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不要走了吧。”
短短几句话将田玉那曾经无比的憎恨之心融化了。
这老妇人将田玉拉进屋中,等田玉坐定后才说“你真是田玉吗?”
田玉就将那最后一次去五龙口镇的事情说给老妇人听。当说到回来手中拿着糖人时老妇人已经从梗咽中平静下来。
“弟弟,我老了。记性越来越不好,我怕你回来找不见我,找不见田家,所以就在这村里一直等你回来。我一直怕,怕我时日无多,我怕等不到你回来,怕这些秘密被我带入坟墓。但是我又不敢告诉其他人。现在你回来了一定是上天可怜我所以才把你送回来。”
田玉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老妇人轻摇的双手阻止了。
老妇人将眼泪擦去继续道。“那是父亲认识母亲的前两年,父亲去深山打猎意外发现了一个身怀六甲却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出于淳朴的秉性,父亲想将女子救回村子里面。但是被这女子拒绝。没办法之下就安排到了山上木屋中居住,过了一段时间就生了一个男孩。这女子也就香消玉殒你了。”
这老妇人几乎是不愿意停歇地讲述着她知道的一切,估计是怕一停下就会忘记一样。
“爹和这女人朝夕相处一段时间,渐渐知道了他修真者的身份。这女子被伤了元神不能多说话也不能多动。在断断续续地叙述中只是知道他来自二级红昼星。被仇人追杀被围于天罡城外,夫拼命护她逃出而战死,本来也应该随夫而去的,因为不忍夫君无后才强撑到现在。这女子病故前给了爹据说是几颗低阶的灵石,让爹将灵石带到州府中大商铺变卖,算报答爹爹托孤之恩。然后这女子使用法术将自己烧于大火中。“老妇人抬起那浑浊的眼睛望着田玉又说道。”你应该懂的,这个孩子就是你。女子没有告诉你的身世是希望你能和我们一样快乐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