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直躺在床上的四叔,我心里还是小小得意了一番,虽说姜是老的辣,但论酒量可就不一定咯,这几年的事实证明,喝酒被放倒的那人绝对不会是我,本来想叫大鹏带我到处走走的,可四周早就没那小子的踪影咯,不用想,肯定又是泡网吧去了,跟四婶打了招呼,我自己往楼下走去,伴随着夜幕降临,发光的不只是天上的星星月亮,还有那可爱的路灯和美丽的万家灯火,小村的夜晚比白天热闹了好几倍,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有孩子的嬉戏声,有小商贩的叫卖声,走在小巷子的时候如果仔细听,那是搓麻将的声音,果然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都无所谓了,我已经把这些声响全看作是在欢迎我卢大仁的到来,从此,这个地方,这个村子,多了那么一个一无所有但从不认命的人,那就是我卢大仁。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他会不会可怜我,也许他能让我保送北大,也许他能把我的初恋还给我,或者让我老爸活过来,我继续当我的“官二代”。对于一个又落榜又失恋的青年来说,真的很需要上帝的帮助,虽然我没有信仰过上帝,但如果能得到帮助,我发誓,我会天天烧香供奉你,阿门。
人生没有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是永远改变不了的,借着酒精,我思想上得到了一次发泄,柔了柔脸,顿时清醒了许多。
村子不大,十几分钟就几乎逛完了,只好打道回府,不过,这的小巷子太多了,并且都长得差不多,还好我认识小豪的电动车,不然得要多转几圈咯。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骂一个五六岁大小男孩:“你这个小东西,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地上乱画,你看看,画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等你妈回来叫她快来拖干净,真是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小野种。”
我立马冲过去:“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能这样骂小孩子吗?”
妇女:“你管的着吗,这是我家,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老娘我今天不光骂,非得教训教训这小野种不可。”
妇女说完拿起手中扫帚就要往小男孩身上打,吓得小男孩哇哇大哭起来,我哪能让她得逞,我一把抱起小男孩,躲过了打过来的扫帚。见打空了,妇女又开始了第二次攻击,这次我没躲,用右壁挡住了扫帚,顺势一把夺走扫帚,气得妇女直跺脚。
“把我的扫帚还给我,不然我喊人了!我真的喊人了!”我怎么可能还给她,我一甩手,扫把飞出了二三十米远,对付这种毒妇人,你只有比她狠比她毒她才会怕你。见我把扫帚扔老远,妇女正想破口大骂,我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滚!”,妇女居然被我吓住了,一边走一边还说“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妇女走后,我蹲下来,擦了擦小男孩的眼泪:“好了小朋友,别哭了,坏人已经被哥哥打跑了,你在这里干什么阿,怎么不回家阿。”
小男孩哽咽的回答:“我在等妈妈!”
我突然有种莫名伤感涌上心头,小时候,我也像他一样在家门口等着妈妈从地里干活回来。我指了指地上的画:“小朋友,这些画都是你画的阿,好漂亮哦,这样吧,你教哥哥画画,我们一起在这等妈妈回来好不好?”可能是因为听到有人在夸他的画,小男孩一下子变得好开心,小孩子嘛,哭得快笑得也快。没一会儿,小男孩的母亲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没跟她说刚才发生的事。
刚刚去逛街吹了风,现在酒精开始上头了,我摇摇晃晃的顺着楼梯往上爬,好不容易到了顶楼,可眼前的场景倒是吓了我一跳,天台上满满的都是人,大人小孩,男女老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玩扑克的,有搓麻将的,更多的是一起摆龙门阵(吹牛的意思),四婶见我上来,急忙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因为人太多,我晃晃悠悠的左一脚,右一脚的穿插过去。跟四婶一起的是四个中年妇女,他们说的都是GZ话,四婶简单的把我介绍了一番,我知道这是我们GZ人的习惯,老乡之间总是有特别的亲密感,何况是在异地他乡,这种感情更加显得珍贵重要。当然,我也不赖,四嫂刚介绍完,我就随便说了几个小笑话逗得几人哈哈大笑起来,特别是我名字,笑得她们根本就停不下来,其中一个婶婶还说过两天会把她侄女叫过来跟我认识,这意思弄得我小脸红一块青一块的,刚想要找个借口开溜,突然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拍在我的右肩上,下手够狠的,要不是哥们我平时候有坚持锻炼,这一掌恐怕扛不下来,没等我发火,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说道:“小兄弟不错嘛,能挨得了我这一掌,有骨气,怪不得之地(四叔)会被你放倒了,哈哈!”
见我没开口说话,四婶立刻明白了,说道:“大仁阿,这是陈叔,也是我们GZ人,曾经在部队上待了五六年,人是好人,不过和你四叔一个德行,都是酒鬼。”
陈叔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只是一个劲的哈哈大笑,然后就拽着我往一边走去,原来是要介绍几个年轻人给我认识,眼前是四个年轻人在玩扑克,小文,小林和阿峰的年龄和我差不多,稍微年长点的那人我叫他王哥,也许大家都是年轻人,刚开始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可没一会儿就都熟络了。
过了很久,只见天台上的人越来越少,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是该睡觉了,告别了他们四人,我正打算进房间去,这时候大鹏也进来了,他连忙道歉道:“嘿嘿,真不好意思阿哥,今天地下城有活动,三倍金币。”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开门走了进去,其实我压根没怪过他,我简单的洗漱下就爬上了床,大鹏这床有点小,两个人睡不大舒服,改天叫四叔加个床才行,我就这样乱想着,在酒精的麻醉下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我相信,这会是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