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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直奔永康

永康火车站,“哥,你来了就好了,我一个人在这无聊很,老爸老妈管得特多,你说我都出来打工两年了,他们都不给我点自由。”

说话的是我堂弟——卢大鹏,他比我小两岁,从小就特别调皮,这不,毕业初中后就死活不肯读书了,跟着他爸妈来到ZJ永康这打工,我是觉得这弟弟挺机灵的,又善于交际,不过就是“猪朋狗友”太多了点,还没等我开口,这小子就递了支烟过来,我顺手接过来,拿到鼻孔前闻了闻,“这什么烟?闻着挺香的,不过我不抽烟的。”

“哥,这烟香?你看看连金线都没有,比我们家的黄果树差远了,这叫雄狮,是这边的烟,只卖三块钱一包,也只有老头子才会买这烟,要不是我的钱被老头叩着,谁会抽这鬼烟,起码得抽蓝贵。”

“好了好了,不喜欢抽就别抽,最好借了。快走吧,要不你爸妈都等急了。”

就这样,我到达了目的地——YK市我坐在小电动车后面左右观察着,一路欣赏着这个年轻的工业城市,而我从现在起要在这开始新的生活,以后,不会再听到学校里的读书声,篮球场上的欢呼声,有的只是为了生存而努力工作,上班,下班,加班。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工业区,不过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以为会在大厂房里工作,会在工厂宿舍里睡觉,会在工厂食堂里面吃饭,看来我想错了,大鹏并没有把我带到任何一个工厂里,而是直接把电动车开进了一个村子里——新村,虽说叫新村,但一路上我没到那栋房子是新的,全部都是那种老砖房,土里土气的,还没我们家里的好看,不过这里的房子都起得好高,几乎都是三层四层以上,我们家里的砖房一般都是两层半,我还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车子突然停在了一栋民房前(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种砖房被人们称为民房)。

下了车,我抬头一看,至少有四层,小豪停好车,走过来帮我拿了点东西,“哥,走吧,我们就住在最上面一层,我爸妈现在一定煮好饭了。”

我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跟着小豪后面走去,楼梯很窄也很险,到像是为了节省空间设计的,每层楼的楼梯口设有三个门(后来才知道这些房子的设计都是为更方便租给别人),爬了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顶楼,不过不是第四层,而是第五层,算不上是五层楼,只能说是顶楼出口,出口通道两边分别有三间房和一个卫生间,而大鹏他们住的是出口左边中的两间房,当然这只占整栋建筑的一半面积,还有一半面积是一大阳台(后来我才知道人们把这样的阳台叫天台,因为是下午四点钟,所以上楼的一路上我根本没遇到什么人,大家都去上班了,可能因为我要过来,小豪一家今天都没去上班。)

我们刚进门,就看到四婶在炒菜,看到我,四婶热情的招呼我,叫我先坐下菜马上就好,我问四叔去哪了,婶说下去买酒去了,我们GZ人就是这样,不管再热的天,只要吃饭,火锅必须有的,酒水必须得有的,没一会儿,四叔右手提着一个大西瓜左手拿着两瓶白酒进来了,四叔一向只喝白不喝脾,这也是我们GZ老一辈人的传统,而我在家偶尔陪几个叔伯小酌几杯,我们GZ人就是这样,肚子总要灌进几杯酒之后话匣子才会打开,这不,倒了两次酒之后,四叔开使唠叨起来!

四叔:“大仁阿,你婶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成绩,不过没关系,在这玩几天再回去补习,明年一定会考上的。”

我:“叔,我不打算补习了,我来这里不是来玩的,是来打工的。”

一旁的四婶忍不住插话:“大仁,听你叔的,你是读书人,将来是要当大官的,不是我们这类给别人打工卖苦力的人!”

我反驳:“婶,我怎么就不能打工了?你们能做的我也能做,况且我也不想当什么大官。”

说到这四叔不乐意了,怒说道:“说什么屁话,你爸以前就是当官的,要不是死得早,现在说不定都是市长省长了,你是他仔,当然是当官的料。”

没等我说话四婶也劝说着“是阿,大伟,你不想你自己,你也要想想你妈妈阿,那么辛苦把你养大,就是希望看到你有出息的那一天。”

我眼睛渐渐湿润了,一时间说不出话,他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一直在努力,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考上大学,我没脸面见我妈,没勇气再花她的钱去补习。本来兴致勃勃的要给她找个儿媳妇让他开心开心,可现在呢?女朋友成了别人的老婆。呵呵,这人生真是搞笑,你越想得到的东西往往越得不到。

现在我放弃了大学,选择了出来打工,不过我不会轻易认输,我相信我会像李嘉诚一样,也能从打工仔变“皇帝”。坚定了思想,我吐下一大口白酒,对四叔四婶说道:“叔,婶,你们说的我都明白,我确实对不起我妈,但是我相信不一定只有读大学才有出息,我相信用不了几年,我们家一定比别人都要过得好。”

一直没说话的大鹏这下来圆场了:“爸妈,这个事你让大仁哥先好好想嘛,现在又没有开学,哥可以在这干活,什么时候想回去再回去嘛。”

我们三人一致同意了大鹏的观点。之后的饭局就显得轻松多了,一边喝酒四叔一边给我介绍他们现在做的工作。没来之前我知道他们是在永康这搞冲床加工五金的,不过具体流程我不知道,吃着吃着天就慢慢的黑了下来,我们GZ人吃晚饭,喝点小酒聊点天就是好几个小时的事情,只要开心,时间也是可以拿来浪费的,更别提现在我有多伤心了,特别需要大量的酒精来麻醉自己,忘记所有疼痛,忘记所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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