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柯峰道。
"我。。。不想说。"妇人回答。"你别问我。"
"哪。。 是谁害你爹的?"
"这。。。 他整天说我贪玩,结果比我还贪玩。明知是毒,还要试。"
"所以你爹不是被人害的?"
"这也不是。。。 如果那人没有带此毒来,我爹也就不用死了。"
"带此毒来的人是谁?"
"别问我了。"妇人说毕,就溜出去了。
柯峰心想这样是问不出来的,要是石师兄在就好了。
石序和冯汉钟原本计划把偷到的密集带回木屋,然后等过了几天,红衣派以为他们下山后,才把密集运下山。可是他们没想到会中埋伏,使所有的密集都被烧毁了。
"你觉得是谁干的?莫非是萧扬?"冯汉钟问。
两人走到了木屋,发现里面一片混乱。
"有人来过!"石序惊道。"这里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快走。"
冯汉钟没有马上要走,继续在屋里不知要找什么。
"冯兄,你在找什么?"石序问。
"我。。 这。。 没什么。我们走吧。"冯汉钟说毕,便和石序离开了。石序看得出冯汉钟象是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木屋,所以一路上,冯汉钟都显得很不安。
两人也到了镇上,找了个人家,借宿一休。
到了第二天早上。
"洪师伯,有没有起色啊?"柯峰关心地问着为提洪师伯把脉的妇人。
"没有。"妇人摇摇头。
"这毒真厉害。"觉得全身无力的洪师伯叹。
"我本来还以为会有一点反应的。怎么一点都没有呢?莫非爹把毒性弄错了?"妇人自言自语道,然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妇人站了起来道"让我换个方法试试吧。"
柯峰原本以为妇人想到了什么好方法,没想到洪师伯喝过药不到半个时辰就面目发黑,呕吐不止。
"你是想害是我啊。"洪师伯虽然没力了,却还是指着妇人骂。
"是你自己要我试的。试药本来就很辛苦。"妇人也很难过。
"莫非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柯峰叹道。
"其实我们试药是有进展的。有不良的反应,总好过没反应啊。"妇人又道。
"你又想到什么了?"柯峰问。
"哈哈。"妇人突然傻笑。"可能有救了。我要回山上去了。"
"你回山上去做什么?"
"采药啊。"
"那你给快去快回。师伯八天后就没命了。"
"不是,是五天。我给他吃错药,现在毒加重了,只剩下五天了。好了。我走了。"妇人说完,好像知道又要被洪师伯臭骂一顿,一溜烟又不见了。
"跑得真快。"柯峰道。
"她走了也好。我现在教你"无虑剑法"的招式吧。"
"洪师伯,你还是休息吧。"
"不需要。人死了。有的是时间休息。"
过了三天,妇人还没回来。柯峰开始有些担心。洪师伯也越来越虚弱,已经下不了床了。
柯峰没事可做,便到镇上走走,打探红衣派的消息。
他走着走着,觉得好象被跟踪了。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石师兄。
"石师兄,见到你太好了。洪师伯中毒了。"柯峰便把发生的事情告诉石序。
石序听了,若有所思。他心想他和冯汉钟原本计划要把偷来的密集带回木屋,然后过几天,才运走。莫非这毒酒是冯汉钟为他所设?这样说来,冯汉钟是想独吞密集了。
柯峰见石序不语,可是脸色不好,便问”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头绪?”
石序摇摇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不敢乱做猜测。我只是想这个妇人听起来不简单。你肯定她不会武功?"
"确实不会。只是很会点穴。"
"我想试试她。"
"这正好。我从她口中什么都问不出来。如果石师兄有办法查出她身份就好了。"柯峰说毕,便带着石序去见洪师伯了。
洪师伯见到石序后,显得不是很开心。石序心里也有数,知道洪师伯不喜欢他。只是两人都心心照不宣。
终于到了第五天,妇人回来了。
妇人回来的第一句话还是那一句"死了没?"
"你终于回来了。洪师伯奄奄一息了。"柯峰急忙拉着妇人到洪师伯身边。
"啊!他真的快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去打兔子吃了。"妇人有点惭愧道。
"现在怎么办?"
妇人从篮子里拿出一片药草,放进洪师伯嘴里。
"就这样?"柯峰道。
"没时间煎药了,就唯有这样了。希望能拖一点时间。我现在提他施针,让药性加快。"
在旁的石序在用心地观察妇人。他见到妇人一身狼藉,不象是出自名门。可是施针的技巧了得,又不象是一般的江湖郎中。妇人看起来四十岁。石序拼命在想有没有人选符合这个岁数。
"好了。"妇人道。
"洪师伯有救了?"柯峰关切问。
"就看看我爹想不想找他下棋了。"妇人回答。
"你也饿了。不如我们去用膳吧。"石序突然对夫人道。
"我不认识你。"妇人只顾着救人,没注意到石序。她仔细地看着石序,觉得没见过他。。
"我是峰师弟的朋友。"
"哦。"妇人在打量石序。
"走吧。"石序给柯峰打了个眼神。柯峰知道石序想乘机从妇人口中问出点东西,便拉着妇人到楼下吃东西了。
"好吃吗?"石序问。
妇人开心地点头。
"你家乡有什么好吃的?"石序开始探听妇人来历。
"我住在山上。都吃野兔。"妇人道。
"你爹没带你下山吗?"石序又问。
"他很忙。"
"他也会医术?"
妇人又点头。
"他医术很厉害?"石序心想医术高明的人必定出名,应该不难查出来。
"这。。 我也不知道。。。 我又没给他医过。"
就这样,兜兜转转。妇人都是一问三不知。石序也有点没耐性了。石序觉得妇人不象是在装傻,也不象在提防他,莫非她真的是个傻子?
"吃好了。是时候去看看胡子大叔了。"妇人称呼洪师伯为胡子大叔。
三人回到了房里,发现洪师伯的气色转好了,呼吸也顺畅了。
"这药真的有用!"柯峰喜出望外道。
"原来我不是很苯啊。怎么其他人都说我又丑又苯呢?"妇人又自言自语。
"你怎么会丑?"柯峰道。
"哦。对了。是以前的我丑。"妇人说。
柯峰觉得妇人又在说疯话了。石序听到这个"丑"字觉得很耳熟,觉得好象是线索,可是又突然想不起是什么。
又过了三天,洪师伯渐渐痊愈。
柯峰和石序正想再去试探妇人的来历,想不到妇人却溜走了,留下字条
"我走了。别找我。
此毒叫蚀心毒。
胡子大叔的武功要多一年才能恢复。
叫他别乱骂人,他打不过人了。"
柯峰见到妇人走了,有点舍不得,道"这样的好人,好久没见到了。"
"是啊。她虽然走了,还是有做交代。算她还关心洪师伯。"石序也道。
又过了一个月,洪师伯不愿意和他们回去青衣派。说要去个安全的地方养伤。柯峰没办法说服他,便只好依依不舍地跟洪师伯告别了。接着,柯峰和石序便启程回青衣派。
"师兄,为什么不让师傅知道我们见过洪师伯?"柯峰不解。
"要是说了,不就知道秦师妹,当日说见到洪师伯是在撒谎吗?"
"哦。秦师妹为何要撒谎?"
"你回去就别问她了。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总之你我知道秦师妹的为人就行了。还有萧扬的身事也别说了。说了损人不利己。"
两人回到了青衣派把在红衣派比武,被捉,和逃出来的事告知陆掌门。
"竟然有这种偷密集的方法。不知到蓝衣派里是谁受骗。萧扬可有提到?"陆掌门道。
"想必他也不知。"石序回答。
"我们以后收弟子一定要小心为上。你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