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一年,青衣派又因为冯蔗修和冯汉钟的到来,变得沸沸扬扬。
“你说他们是不是来向师傅提亲的?”一个弟子道。
“我想应该不是吧。上一次来提亲的时候,冯蔗修不是没来吗?陆小姐也算嫁了一次,道理说,冯家应该不会比上一次更加隆重才是。”
“是啊。这冯蔗修很少出来。怎么这次会来呢?想必是有什么大事他非亲自来不可。
在陆掌门房里。
“冯兄。。。你怀疑我派其中一名弟子,就是哪三件宝物之一?这人怎么会是宝物呢?”陆掌门不明白道。
冯蔗修轻轻道“不知陆兄还记不记得那有关宝物的提示?”
“其中一个是‘一块石,大彻大悟。’”陆掌门道。
“对了。那件宝物就是白何挽女儿身上的玉佩,只可惜后来被白何挽摧毁了。还有一个提示是‘一口气,代代相传’,不知道陆兄是否记得。”冯蔗修叹道。
“可是我左思右想。这世上有什么容器可以装上一口气呢?”陆掌门疑惑道。
“是啊。我也想了很久。后来,我想这一口气只能装在人身上了。”冯蔗修道。
“这。。。。可是又是那个人呢?”陆掌门听后,觉得有些道理。
冯蔗修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令牌。陆掌门一看,竟然是黄衣派掌门的令牌。
“这。。。”陆掌门有些犹豫,不敢看令牌。
“给陆兄一看,又有何妨?”冯蔗修慷慨道。陆掌门听后,才敢正视令牌。
“你看这上面画了什么?”冯蔗修又问。
“这。。看上去,好像是一碗饭。。。”陆掌门猜道。
“饭怎么会这么大呢?陆兄再看看。”
“对了。是碗汤圆。”
“是啊。我也这么想。”
“可是汤圆又代表什么呢?”陆掌门还是不明白。
“我想那个身上装着一口气的人应该是出生于冬至。”冯蔗修揭开谜底。
“原来如此。。你怀疑这人就在本派?”
“既然第一个宝物是在白衣派里,所以我想其他两个宝物应该也在我们四派里。”冯蔗修推理道。
“莫非是白衣派里的其中一名弟子?要是这样这宝物岂不是已被毒死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已经在我派里暗中察了两年。有两名弟子出生于冬至。可是我后来试探了他们,觉得他们不想是那传人。”
“不知冯兄是如何试探他们?”陆掌门好奇问。
冯蔗修迟疑了一会儿道“我想这口气应该能使人有别人没有的能力,不然也就称不上是宝物了。我把弟子软禁了起来,欲逼他们使出这口气带来的能力。可是却没有看到。所以我想他们身上没有那口气。”
“喔。。原来如此。”陆掌门听后,心想不知道冯蔗修会不会也要软禁他的弟子,感到有些担忧。
“其实软禁弟子也是迫不得已。要是陆掌门不想这样做,冯末也不敢乱来。”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要是弟子能自己承认哪当然是最好了。要不然我想我们可以先问问他的来历,看看有没有可以之处。当务之急,不如我们先找出冬至出生的弟子吧。”
“这不难。弟子加入本派时,我们都有记录他的生辰八字。我现在就去翻查。”
“好。不过我们行事务必好隐秘。可不能让萧杨收到风声。”
“这是为何?”
“因为那宝物也有可能就在蓝衣派里。”
这天,柯峰被叫去见陆掌门。他推门一进,没想到除了陆掌门,冯蔗修也在。
陆掌门见柯峰疑惑的样子,想让他不要如此戒备,便笑脸道“峰儿,你怎么还站着,别见外,就坐下来吧。”
柯峰听了,便拉了椅子,坐了下来,问道“不知师傅找我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问问你在派里的情况。你来本派也有三年多了,不知道还习惯吗?”
柯峰听了,心想“青衣派弟子越来越贪婪,大师兄也到处狐假虎威,其他队长也占势欺人。师傅是不是想问清楚这些事情呢?可是石师兄交代过,不能在师傅面前提起这些。”
冯蔗修见柯峰不说话,便道“听说,你以前为了救陆杏儿曾孤身一人上蓝衣派去?你难道一点都不好怕吗?”
“我那时候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想快点救出陆小姐。”柯峰道。
“哪你又是怎么从蓝衣派里逃出来的?”冯蔗修继续问道。
“说来惭愧。我血污不精,根本没办法逃出来。是萧杨放了我的。”
冯蔗修听后,又问“听说你武功进步神速,许多弟子都望尘莫及。”
“啊。。才没有呢。。我就。。说来还要谢谢萧杨。”柯峰迟疑道。
“谢谢萧杨?”陆掌门皱眉道。
“是啊。他告诉我如果要练好功夫,就给专心致志,所以我后来就只练剑了。师傅在教其他兵器时,我都独自一人练剑。”
“竟有此事?我竟然都没注意到。”陆掌门惊讶道。
“对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冯蔗修又问。
“我爹好赌,还不了债,就跑了,至今音讯全无。我娘后来也跟别人跑了。我是爷爷和奶奶带大的。可是后来发生了一场大火,爷爷和奶奶不幸身亡。”
“你身世真是可怜。”陆掌门不禁道。
“这不算什么?还有许多人比我更惨呢。”
陆掌门见冯蔗修没有问题了,便叫柯峰先出去了。
“你觉得柯峰可不可疑?”陆掌门问。
冯蔗修道“他们三人都有可疑之处。可是巴拉拉最有可疑。”原来有三名弟子在冬至出生。
“这是为何?”
“巴拉拉一直赖着不走。我想这除了是他想学武功之外,可能是因为他就是那宝物,所以受了指示,必须留在青衣派里。”
“冯兄这样说来,还挺有道理的。他虽然不会武功,还在比试中胜了柯峰,一定是有过人之处。”
“但是柯峰也十分可疑。他武功不好,还敢一人去蓝衣派,莫非是因为他身上有那护身的口气?”
“这样说来,也有道理。哪我们是不是能排除安时乐的嫌疑了?”
“安时乐看上去普通,但是我又担心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冯蔗修叹道。
“这样看来,还真不容易,我们还是再从长计议吧。”
柯峰吃过了晚膳,和石序在院子里散步。俩人在谈论师傅叫柯峰过去的事情。
“师傅怎么突然对我如此感兴趣呢?”柯峰不解。
“我想对你感兴趣的是冯蔗修。除了你之外,巴拉拉和安时乐也被叫了过去。”石序想了想道。
“巴拉拉?莫非师傅又要叫他离开本派?”柯峰问。
“我左思右想,你们三人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可是就是想不到。”石序愁道“论年纪你比巴拉拉和安时乐年轻多了。论来历,安时乐从来没去过草原。论派里的地位,你们三人更加悬殊了。安时乐是大师兄的人,而你却和大师兄不和。总之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
“我们。。。三人都参加了上次选队长的事情。莫非。。。师傅想让我或者安时乐代替巴拉拉当队长。我记得上次比试时候,师傅参夸奖过安师兄。”柯峰道。
“喔。。这点我却忘了。这样也还说得通。可是这选队长的小事,怎么会关系到冯蔗修呢?”石序还是不明白。
这时,他们听到草丛里传来声音。回头去看,原来是安时乐躲在草丛中。
“柯师弟,你过来。。。”安时乐低声道。
柯峰和石序见安时乐神秘兮兮,便好奇地走了过去。柯峰问“安师兄,你怎么躲了起来?”
“柯师弟,你怎么还如此平静。我们可是招来了杀生之祸啊。”安时乐哭泣道。
“何来的杀生之祸?”柯峰问。
“今天师傅不是把我们叫了过去吗?我听大师兄说同样的事情也曾在黄衣派里发生过。之后,那两名被叫过去的弟子就人间蒸发了。这还不是大难临头?”
“你别听大师兄乱说了。”柯峰安慰道。
“你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大师兄。我。。。只是见到你我都如此不幸,才好心来告诫你。。好了,我要偷偷下山了。告辞!”安时乐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走了。
“石师兄,你觉得安时乐的话可不可信?”柯峰问。
“看他慌张的模样不像有假。可是他独自一人离开岂不是更加危险?这个月,我们还是不要晚上出去练功了。留在派里比较安全。这里是青衣派,我想冯蔗修还不至于会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