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师伯,我们这样的速度,恐怕今晚之前到不了镇上去。"
"不如我们回到木屋去吧。我们在那里待了快十几天,也没被发现,我想那里还是比较安全的。"洪师伯道。
两人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了木屋。
"希望红衣派的弟子不要追上来。" 洪师伯道。
"也不知石师兄怎样了。"
"你不用担心他。他轻功很好,应该已走远了。"
"今天,那个救我们的妇人不知是什么来历?既然把红衣派掌门制服了。"柯峰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那个妇人在外面呢。"
"她好象在找什么。"
"也不知她是敌是友,我们还是躲进房里。别给她看到了。"两人便进了房里。
他们听到外面开门声,恐怕那妇人真的进到屋里了。他们又听到翻东西的声音,可以过了一会儿又没了。
"她可能还在外面。我们等明天功力恢复了,才出去吧。"洪师伯道。
这时,突然听到妇人"啊!"的一声,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门开的声音,然后屋子又陷入了沉默。
"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柯峰道。"妇人为何如此慌张?"
“先不管这么多了。我们还是继续躲着。等到天亮,就起程吧。”洪师伯道。
过了不久,两人便昏昏入睡了。
终于到了早上,柯峰把房门打开,看到外面有被翻过的痕迹。
"这桌上怎么还会有酒呢?昨天都没看到。"洪师伯兴奋道,举起来就想喝。
"师伯,我们还要赶路。你就别喝了。"柯峰劝道。
"不用担心。我酒量很好。"洪师伯不听劝,继续喝。
突然,屋门打开。昨日,那个疯颠的妇人冲了进来,她见到洪师伯在喝酒,脸色变黑,突然哭了起来道"我回来迟了。都是我不好。"
洪师伯见了,走到疯颠妇人身边道"你怎么哭了?"
疯颠妇人不听,哭得更厉害,好象自己爹快要死了似的。
"你没事吧?"柯峰看她哭得可怜,也安慰道。
"我没事。可是他就要死了。"疯颠妇人指着洪师伯。
洪师伯听了一惊,突然觉得胸口开始发痛,手也震了起来。
"师伯,你没事吧?"柯峰见到洪师伯满脸发黑,也是大惊。
洪师伯觉得双脚发软,倒在地上。
"你快说。。。 我中了什么毒。。。 是怎么中的?"洪师伯指着疯颠妇人问。
疯颠妇人见他出现中毒的症状,哭得更难过了,边哭边道"爹。。。你死得好惨。。是女儿回来迟了。女儿太贪玩了。。"
"我可还没死!"洪师伯大喝。
"你别哭了。你的爹是不是也中了此毒?"柯峰想洪师伯这样大声对妇人说话只会更吓到她。
妇人听了,点点头。
"毒可是下在酒里?"柯峰继续问。
"是啊!是啊!"妇人激动地回答。
"你早就知道了?"柯峰又问。
妇人又哭了起来,道"我应该告诉你们的。可我见了此毒,吓坏了。。。现在回来。。。 迟了。。。你们不要怪我。。"
"你。。。"洪师伯听了,很气。
"原来你昨天就是见到了桌上的毒酒,才会急忙冲了出去。要是你早点回来就好了。你爹后来怎样了?"柯峰又问。
"死了。"
"遭了。我没得救了。"洪师伯道。
"此毒无解药?"柯峰还想从妇人口中问出多点东西。
妇人摇摇头。
这时,柯峰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望外一看,发现不远处有红衣派弟子。
"她们又回来了。洪师伯,我扶你,我们快离开。"柯峰道。
"这。。峰儿,你自己走吧。反正我没救了。"
"不行。我不能丢下师伯。"柯峰坚持道,然后然后欲把洪师伯扶起来。
洪师伯心想是劝不了柯峰自己走的,便对妇人道"你不是很内疚吗?"
妇人点点头。
"哪你就帮峰儿一起扶我逃走吧。"
"好好。。。"妇人听话道。
三人走了一个时辰,走累了,便停了下来休息。
"你们别理我了。。"洪师伯道。
妇人看了看洪师伯,然后为他把脉。
"你还会把脉?"洪师问。
"你内力不错,所以才可以支持这么久。换是我,早死了。"妇人道。
"那我还有几天?"
"十天吧。"妇人站了起来。
"你会医术,就试试救我师伯吧。"柯峰道。
"我医术不好。"妇人摇摇头。
"你不内疚了?"洪师问。
"这。。。 可我真的不知如何解此毒。我想到了八个办法,可是我从来没试过。"
"你还想了这么多办法啊。"柯峰觉得好象有点希望。
"可能都不行啊!"
"你想了这么多法子,怎么都没试过?"
"我又没有此毒。也没见到中此毒的人。"
"现在不就有一个了吗?你还不试?"洪师伯道。
"好吧。反正你还能活十天,正好让我一天试一种。你要是被我医死了,可别回来怪我。"妇人认真道。
"好!一言为定!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先,然后再为我医治吧。"洪师伯道。
"好。我们快走。"
三人到了镇上,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
柯峰把洪师伯扶到了床上。
"我先试第一个法子。"妇人从篮子里拿出了银针,然后在洪师伯身上施针。
柯峰想不到妇人认真起来,还有模有样,真象个医术高明的医生。
"啊。我差点又多刺了。"妇人突然叫了起来。
"你别拿我的命开玩笑啊。"洪师伯苦叫。
"没有。没有。我只是一施针,就太兴奋了。"妇人满脸笑容,回答。"我去煎药了。"便出去了。
"峰儿,我想我应该是没救了。"
"师伯,你千万别这么想。"
"在我死之前,我还有几件事要交代。其一,就是我要你帮我找出下毒之人。"
"弟子,定会找出害师伯的人。"
"你可有头绪?"
"暂时没有。"柯峰惭愧道。
"你心地善良,没有邪念。要你找出害人之人不是易事。"
"弟子会尽力的。"
"我想萧扬的嫌疑最大。"
"这是为何?"
洪师伯听了,叹道"也许是因为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生事。"
"他的生事?"
"他是他爹和红衣派弟子所生的孽种。"
"这。。。怪不得红衣派有蓝衣派的武功了。"柯峰恍然大悟。"师伯是怎么知道的?"
洪师伯便把自己从红衣派常派弟子嫁入其他派中以偷取密集的事中,猜到蓝衣派里有人娶过红衣派的人。后来,他又从萧扬的表情,猜出此人可能就是他娘。
"他是红衣派弟子所生,难怪心术不正了。"柯峰气愤道。
“除了萧扬,石序和冯汉钟也有嫌疑。"
"这又是为何?"柯峰不解问道。
”除了我们,就只有他们知道木屋了。也许他们猜出是我们放火烧密集的。”
柯峰总觉得师兄不会如此狠心,但是冯汉钟他就不知道了。
"其二,是我要把青衣派最上乘的武功传受给你。"
"这。。。弟子何得何能。。"
"你有学武的天赋,又有侠义心肠,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这。。"
"别推辞了。我先教你"无虑剑法"的心法。你快记下来。"接着洪师伯就开始传受心法。
过了两个时辰,柯峰把心法背熟了。这时,妇人捧着一碗药回来了。
"你还没死吧?"妇人关切问。
"你不是说我还有十天的命吗?"
"是啊。但是如果医得不对,可能你马上死掉。所以我才会问的。"
"你。。。"洪师伯听了目瞪口呆。
"师伯,还是快喝药吧。"柯峰道,然后从妇人手中接过汤药喂洪师伯喝。
洪师伯喝完药后,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