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路了
深秋,天气逐渐转凉,草木渐渐凋零,地面的土壤结实的就象砖块;这个季节,无论动物和人要寻找到合适干净的水源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我们很幸运,因为我们一直在森林行走,所以暂时并不缺水。
但是有一天,我发现花狼在相同的地方一直打转转,而花狼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此时,他正仔细的观察他面前的这棵树,这是一棵桦树,也是一颗身上长有巨大树结的云杉树。
花狼眼神迷惑的望着它,我看着花狼围着它转五次,我想:“花狼应该也知道,他遇到大麻烦了。”
此时,风吹了起来,森林起雾了,白雾借着风势,向森林的四周慢慢扩散,花狼的脸随着白雾的变浓而越变越难看。
我心想:“花狼,他应该知道迷路了;而且,他一定知道起雾后的森林更危险。”
果不其然,花狼紧皱着眉头不断的左右打量,唯独没有移动他的脚步。
我看着花狼焦急的脸,心里也吁了一口气,我心想:“幸亏我懂得影子定位(即太阳定位,根据太阳运行的原理,把人的影子在太阳底下的位置,先后用两根树枝插在地面确定南北方位),并且我早就防着这一点,不然我就惨了。”
花狼,他不懂得影子定位,对于在森林里迷路,他也应该没有什么应对的经验,因为就我所知,花狼一直生活在城市里,而且显然花狼不是那种能够自找苦吃的人。
所以,花狼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即便白雾正在散去,他仍紧皱着眉头的注视着前方。
这时,太阳从中间往下走,宝贵的一天已过了大半,花狼的脸色业已转成青黑,我想:“花狼,也懂再等即死的道理。”。
所以,花狼低着头,仔细在观察每棵他经过的云杉树并记好它们的特征,然后花狼在每棵云杉树上做好标记。
但是,天上的太阳只余尾子了,花狼仍呆在原地,看花狼凝重的表情,我猜:“花狼,大概也晓得这法子不管用。”。
接着,花狼右手摸着颈部抬头往上看,很快花狼便摇了摇头,我心中暗自奇怪,跟着他的目光,我看了上去。
我发现每棵云杉树都很高大,而且树冠都密不透风,眼中所见除了树叶还是树叶,但我很快明白了花狼的心思,心想:“花狼虽是城里人,但他一定也听过北斗定位的传说,想找到北极星确定北方,可惜老天不帮他。”
跟着,我又发现花狼往四周看了一眼,接着他弯着腰低着头仔细的查看每棵云杉树的树身,并且用手摸了摸云杉树皮,然后他捏着下巴久久的打量着云杉树身,最后当一切结束的时候,花狼已变得十分沮丧。
我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花狼怎么陡然成了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
然后,我跟着花狼刚才观察的顺序,一一对每棵他仔细看过的云杉树进行观察起来,我发现花狼看过的云杉树周身都膀大腰圆。
而且,我还试着用手蹭了蹭身旁云杉树的树皮,我抚着下巴略想了想,一道灵光闪过我的脑际,我心道:“猜着了!我知道花狼是啥心思呢!”
我想:“花狼,原本是打算做回猴子爬上树观个星;但是,云杉树不但高大而且树身难以攀爬,让花狼的主意泡了汤,再说。”
我望着花狼,嘿嘿的笑了笑,心想“这小子,就他那熊样,能上树几回,别跌下来找不着北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我暗自得意的笑了笑,跟着我的笑被定在了脸上,因为我发现花狼正低着头,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光看着羊咩。
我心叫:“不好!难道花狼准备甩掉羊咩这个‘大包袱’独自逃命。”
接着,我又一想:“不对,花狼没那么傻;惦记了那么久,又费了他偌大的功夫,然后就吃了羊咩这么点时间,花狼就放弃,这种傻事他应该干不出。”
果然,花狼打量了一阵,又皱了皱眉头,然后他就把目光从羊咩的身上挪开了。
顿时,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游戏还能继续,要少了羊咩这道餐点,我的游戏可泡汤了。”
接着,我抬头看了一下天,发现天已转黑,而且天空已逐渐往下滴雨,我看了一眼花狼青黑的脸,心想:“花狼,这几天应该跑不了,我可以去把我自己的事情做一下。”
然后,我就往我新找的宿营地走了过去,结果“啊!”我眼前一黑,往下一滑。
我手一紧,又钩住了藤曼,我稍稍往下一看,“呀!”我吓了一跳,洞底漆黑,一阵冷风吹过,一股浓烈刺鼻的腥臭味从洞底迅速攀升了上来,其中这股味道中琮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
“哇!”我强忍住胃里反上来的酸味,又顶着风向上爬去;因为我知道一旦手滑,等着我的就是死。
现在,我的脚下是密密麻麻锋利的竹签,而它正如尖刀一样竖在那里,旁边尚有一只野兔在弹跳着发出最后的呻吟,鲜血已把洞底铺红,也成了黑暗中唯一的一抹艳红。
这还不算什么,紧接着一股泥流从我头顶灌了下来,我心叫:“倒霉!”因为天上的小雨逐渐转大,泥流又变成了泥溪,要命的往我身上滑。
最要紧的不是这个,但与此有关,藤曼过水越来越溜滑,而我越抓越费劲。
我感觉周身冰凉,已分不清是吓的还是什么的,反正我感觉呆在冰库里。
我一想:“不是这么回事,再这么下去,我岂不是要交待在这。”
我又咬着牙向上爬,可老天好象故意跟我过不去,陡地一阵冷风扑面吹了过来,我心想:“要糟”。
果然,我手不听使唤,一个哆嗦又往下滑,我想:“这下完蛋了。”但我不死心,又猛得一个使力,然后晃悠着又侥幸的抓住藤蔓的末端,我往上一看,藤蔓颤巍巍的晃动着,我感觉着脸上的泠汗直往下滑,心想:“还好,藤蔓足够结实,不然我就得去见上帝呢。”
我又晃悠悠的往上爬,暗自祈祷老天:“这次,别再玩我。”,我不知是老天听到了我的祈祷还是决定放我一马,接下来的攀爬我进行的很顺利,没有了要命的意外。
我感觉手掌在一阵阵的疼,而且疼的地方还又痒又麻,我知道因为手掌泡水时间过长,又被藤蔓上一些倒刺给扎进肉里,现在我如蚂蚁爬上了身,钻心的痒和痛。
我陡地又往手上加了一把劲,因为我知道想结束这处要命的状况,我只能尽早的爬出去。
风在吹,雨在下,我顶着它们往上爬;当我终于颤巍巍的爬上来的时候,又一阵冷风向我袭来,我脚刚好踩在松软的泥地里,一溜,我又向下滑去。
我心一急,连忙往前一扑,“咯嗒”一声,血一个劲的从我嘴里冒了出来,我心想:“真倒霉,刚上岸还没晃过神,嘴又嗑着树。”
忽然,我浑身一僵,因为我看到附近的云杉树后似有个暗黑的影子一晃而过;我心一紧,心想“他是谁?”,因为我看着那像个人影;我打量四周,树枝如波浪般摇晃着,周围一片漆黑,除了风呼啸着吹过,什么都没有。
我眉头一皱,又朝陷阱的方向望了一眼,心想:“早点离开,方为上策。”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我浑身僵上加僵,感觉连思维都被冻结了。
我一阵哆嗦,然后颤颤巍巍的向前跑去;这时,风作死的往身上刮,雨水不要钱的往身上倒,我感觉我已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僵尸,因为我的脸已由苍白变成了寡白,现在正向冰冻发展。
黑漆漆的森林,要命的战场,我的敌人是风是雨也可能是某个躲在暗处的人,我知道我现在不能输,因为我只有一条命;所以,我即便狼狈我仍拼命的向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