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齐什勒 洪庄
“锦绣…”洪商无奈的叫着,锦绣却是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就生气了,洪商撇着嘴,捏了捏手里的锦帕,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只小巧的耳坠。原来不是生气了啊…
“怎么了?”洪风见洪商站在原地发愣,便问了一句,洪商摇头说没事,转身去追逃跑的锦绣。
洪风叹笑,这两人…
龙溪佩还是要嫁了,与其说是被向流云说动,不如说是被洪风威胁。龙溪佩的死穴,就是向流云,只要向流云身边有一点点不好的事,她便宁愿舍出命去。
洪风其实不着急,反正向流云喜不喜欢龙溪佩都不会妨碍他的计划。
前些日子,司徒来信,说起了骆儿身孕的事,江璧月,虽然只是随笔一带而过,但是,洪风却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江璧月…她那般的聪慧,再怎么忍耐也不可能变成乔骆儿的。
只是,如今京城表面平平静静,恐怕司徒自己也不好过,光是一个高俅便足够他应付了。此番血洗云落庄的大手笔,就是一个下马威。
林冲和阮氏三兄弟加入了梁山,不知如今情况如何…大宋边境又起战祸,马可·波罗独身一人,也有许多的不便吧,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梨花阁
挽月整理着床铺,索玉儿却是坐在桌旁,直愣愣的看着桌上的喜帖。
(你到底为什么要嫁给洪风?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你能给我什么理由,让我留在你身边。)
(因为我在乎你。)
(你真的在乎我吗?如果你在乎我,就不应该对我隐瞒…)
如果没有隐瞒的话,她就可以同他一起拼尽全力去求得洪风的原谅,而不是为了保全他的声誉和性命委曲求全的嫁给洪风了。
“喜帖很好看吧。”洪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拿起了桌上的喜帖,似笑非笑的看着索玉儿。“确实,比我的好看啊…”洪风笑着,把喜帖扔在了地上。
好看有什么用,娶的都不是要娶的那个人。
“你…”索玉儿正说着,洪风趴在了桌子上,说他头疼。“你喝酒了?”索玉儿问着,洪风应了一声,挽月倒了杯茶递给索玉儿便转身退下了。
“跟向流云一起喝的。”洪风突然一把抓住了索玉儿的手腕,低声笑着,索玉儿手一抖,茶杯差点摔下去。
回到商齐什勒以后,这两人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却是双双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流云他,说什么?”索玉儿问道,洪风望着她,久久不语。
“什么也没说。”洪风突然咧嘴笑了,(照顾好玉儿。)端过了索玉儿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索玉儿明白,洪风只是不想告诉她。之前已经因为见面罚过一次了…洪风说了不想再罚第二次。
“还要吗?”索玉儿见洪风揉着眉心一脸难看,忍不住问。
“喝了也没用。”洪风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真是心烦…
“我扶你去躺会儿吧。”索玉儿看得出洪风的不耐,但还是问了一句,洪风点了点头,索玉儿走了过来扶起了洪风,却又被他按到了地上,洪风摸索着扯开了她的腰带,索玉儿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推开洪风。
“怎么?”洪风掐住索玉儿的双手,“不愿意的话,我以后就去青*楼睡。”洪风凑近了索玉儿,哼笑着,索玉儿身子一僵,看着近在咫尺的洪风,神色复杂。“娘说想抱孙子,我也想过,会生孩子的又不止你一个。”洪风笑着,又残忍地补了一句,“何况,你也不一定能生。”
索玉儿胸口发闷,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不过是宝贝的替代品,还真当自己是少夫人了。”洪风冷冷的嘲讽着。
“如果宝贝不能生呢?”
“那我就去说服我娘,不要孩子,或是领养一个。”洪风说着,掀开了索玉儿的上衣,“只可惜,你又不是宝贝。”
“所以,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我的怜惜。”洪风笑,松开了索玉儿的手,身下的人已经没有了挣扎。
向府
“成亲是大事,这次可别又是一场空了,老头子我可折腾不起。”向昆仑驻着拐杖,在厅堂里发着牢骚。分明是好话,说出来却是另一番感觉。
“云儿才不会呢。”向二娘笑着,手里捧着一张红双喜的剪纸,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向流云坐在下垂手的位子上喝着茶,权当没听见向昆仑的话。
“对了流云,我怎么听外面的人说,玄龙庄似乎并不同意这门婚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昆仑突然问,向流云一顿,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以讹传讹而已。”向流云平淡道。
“以讹传讹也是有缘由的,好端端的一桩婚事怎么会空穴来风。”向昆仑穷追不舍,总觉得里面有蹊跷,向流云自然是不会告诉他实情,事关龙溪佩的清誉,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管是不是空穴来风,也不管它来得是什么妖风,婚事定下就是定下了,明天就大婚了,今日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你个臭小子,我好意问一句怎么还惹到你了!”向昆仑立刻吹胡子瞪眼的。
“事情已经到如此地步,你却问些乱七八糟的,岂不是怀疑人家姑娘的清白。”向流云没好气的回道,向昆仑语塞,的确问得有些不着调,他也只是奇怪嘛!要是玄龙庄本身不愿意,把那孩子娶过来不是自找麻烦吗?
“哎呀,好了,高高兴兴的日子里就不要说一些不高兴的事了!”向二娘连忙起来打圆场,“时候也不早了,明天成亲可有忙的,云儿快去睡吧。”向二娘跟向流云使着眼色,向流云点点头,回房去了。“老爷,玄龙庄庄主跟云儿是好友,婚事怎么会有问题呢,你也是多心了。”向二娘见向流云离开,这才劝慰道。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喜宴
向流云被喜娘拖着挨桌敬酒,向二娘扶着向昆仑尾随其后,笑得连眼角都皱了起来。
向流云一袭红衣,站在那里,就如同书中所说的翩翩佳公子一般。洪风笑着端起酒杯回敬向流云,后者回过魂来,目光从洪风身旁的索玉儿身上移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世伯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少喝些酒吧。”洪风说着,向流云见向昆仑一脸赤色,也不由得头疼,怎么喝成这样了。
“没事儿!老夫高兴嘛!”向昆仑哈哈的笑着,向二娘扶着他都有些站不稳,向流云招手叫来了几个下人,硬拽着向昆仑坐到了席上。
“那我先去忙了。”向流云说着,洪风点点头,握紧了索玉儿的手,索玉儿有些疼挣开了洪风。
喜宴过后,洪商几个在向府帮忙的人到了府门外,洪风还在等他们。嘱咐了几人先回洪庄去,洪风转身上了马车,让车夫调转车头奔向了另一个方向,去取洪娇娇想要的东西。
车里一片静默,洪风靠着马车车壁闭着眼,索玉儿坐在旁边也不敢说话。良久,车夫停下了车,洪风才说了话,让车夫拿来了东西,又转而回庄。一路上,洪风都像是睡着了一样,回了庄也没有理会索玉儿。
锦盒里放着一座送子观音,洪娇娇一边笑一边把送子观音交给了索玉儿,索玉儿记起来洪风曾说过,洪娇娇想抱孙子来着。
可是洪风并不想碰她。
向府
“流云。”龙溪佩窝在向流云怀里,身子酸疼,突然想起来关于处子血的问题,她已非处子身,要是没有处子血的话,向昆仑他们该怎么看她…洪风的法子虽是管用,却把她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没事的,我会处理。”向流云自然知晓她在担心什么。
(流云,你若不喜欢我妹妹,就不要娶她,我龙衡俊还不至于养不起我妹妹。可是你若是娶了她,就不准欺负她,有一天她伤心欲绝的回到玄龙庄的话,我会杀了你。)
向流云长叹一声,他并不喜欢龙溪佩,娶她也只是因为心中愧疚。总不会是错的…
多日后,向流云坐在桌旁吃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原先吃饭时向昆仑和向二娘总是不住嘴的说他这样说他那样的,这些日子来,竟然很少理他了,两个老人家总是围着龙溪佩问这问那。
“云儿,你怎么不吃了?”向二娘见向流云愣住,连忙问着,向流云笑着摇头。
也好,他们若喜欢龙溪佩自是再好不过了,也省得天天烦他。过几天城中有蹴鞠比赛,趁着这次,得跟洪风好好谈谈。玉儿似乎不开心…
洪庄
(你娶不到玉儿,我就开心。)
(你娶了她就应该对她好!我和你之间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她!)
(你娶了龙溪佩对她有多好呢?你还不是想着玉儿,她就是嫁给了我,心里不还是你吗?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我对她好?)
洪风沉着脸进了洪庄,路过厢房,听见里面的哭声,便进去看。原来是苏旌阳。
“旌阳…”洪风摸着苏旌阳的头,坐到了他身旁,“为什么哭?”
“师父,旌阳比赛输了是不是很没用?”苏旌阳哭得一塌糊涂,也难怪,洪风即使不再踢球,但作为教练也是数一数二的,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头一次上场就输掉比赛,的确不怎么好看。
“谁说的,比赛总是有输有赢的,没有人能赢一辈子,也没有人会输一辈子。”
“可是师父是很厉害的球头。”
“可是师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输过多少了。”洪风拍着苏旌阳的头,“这些日子是师父没有好好盯你训练,是师父不好,旌阳可是师父生平所见最有天赋的孩子了。旌阳以后一定会比师父厉害的!”洪风笑笑。
司徒府
入冬不久,乔骆儿早产,生下一个女儿,取名‘锦’,排在玉字,名为司徒玉锦,司徒杰上的十二个哥哥嫂嫂们都先后登门,司徒杰以江璧月伤寒为名挡下了那些妇道人家的闲言碎语。
司徒府里其乐融融,张灯结彩为司徒玉锦大排宴晏,独独溶月阁里一片冷清,说是江璧月感染伤寒,却又调走了溶月阁所有的下人。
乔骆儿一开始便被司徒杰哄得待在落乔阁里不出去,对江璧月的情况并不知晓,此番玉锦满月,听见下人们的一些闲话才知道司徒杰把江璧月软禁在溶月阁,除了日常所需以及吃喝外,什么都没有。
“小姐,夜很深了,早点睡吧。”浣儿夺下了江璧月手中的笔,劝着,江璧月瞧着她,无奈的点了点头。
江璧月睡稳了以后,浣儿才小心翼翼地从房里退出来,外面凉风吹着,浣儿坐在台阶上叹着气。
她曾经气过司徒杰撤走溶月阁所有下人,为此跟江璧月哭过,可是江璧月却是无所谓,江璧月打司徒杰那一耳光就是存了让司徒杰休了自己的心思。可是司徒杰没有,只是软禁江璧月而已。
浣儿现如今也明白了一点,这么冷清的地方,待着又能怎么样,难怪小姐想离开。小姐以后可怎么办啊…她本就不喜欢司徒杰,现在又因为庄主的事恨上了他,又毁了自己的容貌…檀夫人生下了女儿,明年又会添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