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很平静的样子,离别的车站。
我没让我妈跟我妹来,都是感伤的情绪,何苦让她们流泪呢。
我看着我这帮朋友,挨个拥抱了女士们,海洋在那耍赖,“我也要”。
我“啪”一巴掌打过去,“想得美你”。
我把“棒棒堂”VIP卡给米沫,有什么大会小会的它能为你们省不少钱呢。
他们嘿嘿的笑,就等这句话了吧。
不远处禹涵拉着晨曦跑过来,刻意把相互牵着的手举得老高,我失语。
其实在我心里,对颜晨曦还有那么点小念想,自从我跟他恋爱四年以来,怎么想都是他让我比较多,连最后分手都只是服从,后来想来,我一直觉得欠他好多。
那一晚他和禹涵的决绝,也让我还了不少。
我笑了笑,抬眼望去,我突然觉得,他憔悴了好多。
他的脸突然变得特别忧伤,以前我去学校的时候,在这里分别,我都是很矫情的哭天抹泪左不舍右不舍的迟迟不肯离去,如今,我只是淡淡的看着这里,除了我的家人和这帮朋友,这里再没有什么可值得我留恋的了。
短短四个月,一切都变了。
晨曦,可是为什么,你就真的对我失去了信心,爱上了我最好的朋友?
你可知道,你这么做,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我挥了挥手,再见,再见。
米沫他们在后面大喊,“伊然,我们挺你”。
我没转身,停了一下,吼了一句,“记得回来请客!”
他们“切”的一声,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发现就这两天我流了好多好多的泪,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可是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颜晨曦和陆禹涵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了。
在火车上,我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禁酒,滴酒不沾。
既然酒能让我失去理智,让我愁后更愁,那么我要做回以前的伊然。
没有颜晨曦一样活得潇洒的伊然。
回到北京我就病倒了,我还从没这么病过,连着高烧,把鸭子吓得以为我要死掉了。
鸭子是我的室友,鬼灵精怪,最主要的特点是,花痴到一定境界。
尤其迷韩庚。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接受鸭子手忙脚乱的照顾,一边想我刚练的曲子哪里还不熟,嘴里叽里咕噜的唱谱,鸭子说我一直反复唱同三个字听不清是什么,但肯定是一个人名。
这样病了有一个星期,把鸭子吓得都快疯了,因为我一天比一天昏迷的时间长,一天比一天说的胡话多,颇有点将要撒手人寰的架势,我还坚持不去医院,医院里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我知道他们都是人,但会让我想起那可怕的一天。。。想起我的爸爸,想起很多个夜晚,想起很多个噩梦。
我还是怕。
她们几个女的也弄不动我,也不敢叫宿管,我一直安慰她,我说,“过两天就好了,看你那样,我死不了”。
正当鸭子苦的跟吃了黄连一样时,奇迹出现了。
那天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习惯性的眨巴了两下,“噌”一下子把我吓得坐了起来,连正生病都忘了,因为我眼前坐着一男的,还特仔细地拿我当标本看,妈呀,这大白天的闹鬼了。。。
我这还没来得及闹腾,只见那男的把我按下去转身端了碗黑乎乎的东西就要给我灌下去,我心想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吓得我大叫起来,我说,“哎呀呀,杀人啦…救命啊…”
那男的立马去摸我脑门,最后说了句,“完了,烧糊涂了”。
于是特温柔地冲我说,“伊然,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我一下乐了,这不废话嘛,你都叫我“伊然”了,那我不叫“伊然”叫什么。
然后人看着我,特别认真的作自我介绍:“那伊然,你看好,我是童浩,你的朋友,我们是在KTV认识的。。。”
我可不想被他给说蒙,本来发烧发的够蒙的了。。。
我打断他,我说,“得,我知道了。我叫伊然,你是童浩。关键是你怎么在我宿舍啊?”
他舒了口气,“还好没失忆”。我这个汗。
他说,“你先把药喝了,喝完我带你去医院”。
我一听医院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我不去,不去,打死都不去。。。”
“放心吧,不打死你,把药喝了”。
我立马就晕了。
乖乖喝下药,想找个借口开溜,脑袋一转,“咦?鸭子呢?不如让鸭子带我去吧,不要麻烦你了啦…”
“你别想打这个主意,她们都去上课了,今天你归我管,我必须带你去医院”。
我真无语了。
喝完药我穿上鞋,童浩把我横抱起来就往门口走连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留给我。
我使劲打他脑袋,“你都吃了我几次豆腐了。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人露出笑容,“这还差不多”。
我“切”…
结果一给我放地上我立马就晕了,差点儿栽地上。
吓得他赶紧把我抱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还发着高烧。。。”
迈着大步就往前走,于是那天一男的抱着一女的穿梭在央院女生宿舍楼成了很多天后茶余饭后的话题。
我一想这不能见人了,还没力气反抗,关键是人在救我,索性就把脑袋缩到他怀里当鸵鸟。谁也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我记得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出学校门坐他宝马上我就晕乎乎的开始睡…
到医院…检查…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