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晕乎乎的做梦,我梦见颜晨曦后悔了,跑过来跪着求我跟他和好,一一米八的大男人还哭的泪雨滂沱的,我刚要走过去装狗熊找台阶下就被猛的一声响弄醒了…
结果一摸,是我自己哭的梨花带雨的。。。
童浩笑眯眯的看着我,“你继续睡,我把壶打了,我再去买一新的…”
我气得我想揍他我。
我固执地认为,是他阻挡了我通往幸福的阳光大道。。。
结果自己晕的差点歇菜,他赶紧从兜里掏出块糖给我。。。
我瞬间傻眼了…“你…你怎么知道…我…”
他坐下,看着我,“叫我怎么说你,先天偏铝酸性低血糖都不告诉我,这几天喂你的药都是无糖的,我还纳闷了,你怎么那么爱吃糖。。。真是。。。我差点把你害死。。。高烧这么多天差点把你烧死。。。”
其实我不是天生爱吃糖,只是因为这个不算病的病,如果没有糖,我先会头晕,时间长了会有生命危险,我妈生我的时候我就天生体内患这种偏铝酸性低血糖,不补糖分,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比如拉肚子直到脱水,破个口子流很多很多血。
医生说我这种病不常见,几十万人口里可能只有十个,治不了根。
我说,“打住!我病着呢怎么说啊,再说了,我跟你说这个干吗?”
他急了,“还敢顶嘴!”
我心想,这家伙好歹救了我条命啊,于是我立马软下来,“哎呀,我哪敢跟您顶嘴啊,您是谁啊。。。”
他收好壶的碎片,甩了句,“我去买壶了,你再睡会儿”。就出去了。
过了会儿鸭子她们过来了,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还敢来,信不信我抽你们”。
鸭子说,“不信。就你现在那样,整个一腊黄瓜,还蔫儿了的”。
我真是我,“你们还舍友呢,把我交给一男的放心么?”
“他说他是你雪城的朋友,还说是颜晨曦的哥们儿,我们查户口的把所有关于你的问题问了个遍,人都回答得不错,我们看他一脸着急不像是装的就让他进来了,不过他把你照顾的多好,比我们都好,至少有法子把你弄医院来”。鸭子还挺得意。
我说,“我跟颜晨曦分手都快半年了,姐姐。。。不要一听他就开特赦好不好。。。”
鸭子很认真的跟我说,“可是他对你真的很好,而且他还那么帅”。
我说,“好了好了,你们快回去吧,要常来看我,要给我买好吃的,我要睡了”。
她们走后不久童浩就回来了,我赶紧抓起本书装看。
他回来看见我这样问我,“看书呢?”
“怎么,不行?”
“行行,谁说不行了”。
我继续看,管他呢,过了一会儿他凑到我耳边说,“书拿反了”。
我抬手一巴掌,击中。
小样,敢整我。
而后来的几天里我以我是病人为由指使他干这干那,他一不服我就装可怜,气的他直跺脚,但还不能冲我发脾气。
因为,我是病人。
他冲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伊然小姐,你真是一妖精”。
我一想以前米沫说不过我的时候就装深沉,最后还不忘损我,“伊然,你就是一妖精”。
于是笑的快背过气了。
我还真是想米沫了。
过了两个礼拜,我病好差不多了,出院那天,童浩大发慈悲,拍着我的肩说,“今天我高兴,庆祝伊然重获自由,所以请你大吃一顿咯”。
我说,“好呀好呀,肯德基的开路吧”。
童浩皱着眉看着我,“肯德基?不打算宰宰我?”
我当机立断,“我怎么能宰我的救命恩人呢?太不齿了太不齿了”。
其实是因为我想吃那的薯条很久了。
在KFC,我吃着薯条对他说,“这可是我回来一个多月第一次在外面吃饭,还真得感谢你”。
他翻了个白眼,其实我真没想到金领也会这么“可爱”一动作。
他说,“我不佩服你真不行,你生起病来跟你哭和喝醉一样抓狂,我丫还真想把害你那男的拖出去凌迟处决”。
我喷。
我说,“这不是没事了,我还真没这么病过,我就是能惹事,别的没什么优点,谢你了”。
我发现好像我所有的狼狈样都是他面前原形毕露了,第一次喝醉,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大哭,第一次生大病。
呵呵。他倒是不介意,我介意。
童浩举了杯奶茶说先干为敬。
我闷的想笑。
我问他正题,“你来北京干嘛?”
“公司在这一个案子我过来商讨,想过来看看你,结果你病得不省人事了,真吓人”。
我灵机一动,“那寒假一块儿走吧,车票归你,零食归我”。
他想都没想就比了个OK的手势。
额,我在为难你哎,大哥,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是真不知道春节回家的票是有多难买,更何况北京。
他说,“我们坐我的车走,比火车快,一天就能到,走前我给你电话”。
我彻底歇菜。
吃完饭他拉着我就往王府井跑,说什么你大病初愈需要运动,陪我这个初到贵地的人逛逛。
我这个汗,他懂不懂啊,大病初愈是需要休息。
我看他那轻车熟路样比我都了解北京,还初到贵地,真是无语至极。
他拉着我逛这逛那,给我比比这个比比那个,我说,“你要逛请便,单我可不管喔”。
结果人就特鄙视的看着我,“你对你那些朋友那么舍得花钱,怎么到我这开始哭穷了”。
我鄙视回去,“您来这的一切花销想必公司都给报销吧,而且您现在是以公谋私占用工作时间来压榨我,您有没有良心啊?”
“你跟我谈良心,我良心早被狗狗吃掉了,而且,那狗狗还一直缠着我还想把我的黑心、爱心都吃掉,我得把她伺候好了不让她吃我,所以今天一切费用我扛,走吧”。
我点头,微笑,越听越感觉话里有话,他什么时候也变这么损了,估计给我带的,你敢说我是狗狗,看我待会儿不整趴下你。
嘿嘿,走着瞧。
于是那天我俩在天安门合影;在故宫捉迷藏;在王府井爆刷卡,当然,他的限量卡;在长城吵架,他在那个城楼我在这个城楼,因为人不多,所以我俩吼的很带劲儿,最后以我诅咒他以后吃的方便面全没条料结束。
人保持绅士风度,平静的爬过来,很深沉的回应我一句,“伊然,说吧,你是什么精转世,”。
额,我做沉思状,“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能掐住你的精”。
从长城上下来,童浩拿宝马拉着我直奔一家琴行去,我纳闷,“你要买琴?”
“你忘了?我还没听过你的琴声”。
“凭什么你让弹我就必须弹呢?凭你气我个半死?凭咱俩见面就吵架?”
“就凭我让你笑了一整天,而且我还救了你一命”。
嘿,我还真没啥说的,他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