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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再次较量

这次我特意穿上了自己的职业装,一件白大褂,虽然我并不记得我曾经穿过白大褂,但是在看到小护士那白痴的脸时,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平时那个一般帅气的小伙子了。为什么要这么穿呢?这样不是在提高对方的戒心吗?如果病人排斥医生,那么就不能更好地进入到病人的内心。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我的病人也是一个医生,而且只有她给予我足够的重视,给予这次见面足够的在乎,那么沃恩才能真正地交流。这次李医生却没有穿着平时的白大褂,而是一件休闲的连衣裙,只是领口依然很低,还露出了修长而笔直的大长腿,整个人光彩四射,显得特别的迷人,这让我的精力又一次分散了些。我自觉地走进房间,在办公桌前拉了一把椅子,绕过桌子,走到李医生面前坐下,这样坦诚相待的态度让李医生不觉皱了皱眉。这是一种压迫,中间没有隔着什么,并且超过了陌生人的舒适距离,直接面对面,这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压力。

“哟,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了?”李医生仰在椅子上,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这便是我要的效果,对女生来说,舒适距离应该更长,她明显感受到了领地被侵犯而稍显不适。“李医生这是有什么约会么?穿得如此……漂亮!”我开始拉家常,顺便找基线。李医生挑了挑眉,慢慢地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许医生今天也特别的……特别!”“既然我们彼此都有好感,那么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我的试探被踢回来,只能直入主题了。李医生看了看墙上的表,我也跟着看了一眼,指针正成九十度角。“九点了呢,给你指针成直线的时间!”我想了一下,也就是十二点半,也就是还有三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让我们两个人好好玩玩。“随你意!”“时间还很长,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李医生竟然起身去倒水,我却有点莫名其妙,这不像是这个不知道客气的女人会做的事。李医生端着水走到我面前,轻轻地附身,露出深深的事业线,我有一刻饿愣神,但是我怎么会在同一个梗上摔两次呢,幸好昨晚好好地满足了,不然这次还得上勾。我淡定地接过水,喝了一大口眼睛一直跟着李医生的动作,看着她优雅地坐下。“这水是我从山涧收集回来的,你看到了这条河,那里发生了什么?”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想要回答。“我被困在海啸里,风大,水大,我被冲到水坝处才停。河边是高而陡的山壁,沿着河岸走。山顶有人扔沙石下来。在田垄上刻字,跳下一个等划一条。田垄像水泥一样硬。有一条狗,抱在怀里一起躺着,狗两眼放光,会法术的样子,抱着很安全,像魔宠保镖、然后去参加一个什么节目,两边站了很多人。有人围着在看耍杂,突然攻击我,小狗变成一个人,扭啊扭再放开变成奥特曼的样子与怪物对打,最后,我与同学携手回家,太阳落山,夕阳很美,河水不再翻滚,夕阳打长了我们的影子……”说到这儿我的意识开始渐渐回来,看到的李医生也有了焦点。真是失败,就一杯水的暗示而已,我竟然被催眠。不过,催眠嘛,谁不会!我举起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面,接着说:“那个同学半路看到了什么,连忙走开了,这时候你追了上去,夕阳打在河水上,映着他的侧脸,你拍着他的肩,他回过头来,你看到了谁?”我睁开眼睛,坐正身子,等着李医生的回答。“是他,在一条好像很浅的河中,能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沙和石子,他的脸在河水中,还是那么的温柔。他把鞋子扔向深水处,然后慢慢走下去捡,慢慢地,他整个人被淹没在水中。我说‘你在水下不能睁开眼睛,你是捡不到那鞋子的。’”“他是谁?”我看到李医生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赶紧引导问题。“就是他啊,我的爱人凌浩。”“你们在那儿干什么?还有谁?”“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有我们的朋友小雨和小磊,小磊和小雨去找一张桌子,我和凌浩去找另一张。在岸边很深的隧道里,我和凌浩找到并把桌子从急流中抢回来了。这半张桌子桌面上有凹凸的地方,像图案又像无意义的东西。与小磊汇合后将桌子拼在一起,我们看到水越变越深,越辩越急,有吞没天地之势。我们已经站不住脚,于是爬到桌子上,桌面很宽,中间出现一个保护罩。我们知道,那是唯一的出路了。

河岸的山坡上,人们慌乱地四散逃跑,不一会,桌面上已经很多人了,谁都想躲进保护罩,可太挤,要爬到最高的洞口才能进去。我们四人相互帮忙,终于快到洞口。这时,风云翻涌,一道天雷劈下,水便向四面高涨,眼看洞口将要关闭,我们四人都还没进去。我和小雨相视一笑,使尽全身力气将凌浩和小磊向前一推,凌浩和小磊被我们成功推进了保护罩,而相同时刻,洞口封闭了。桌子上没有被水淹没却被水打得很不稳。我和小雨相拥而坐,眼中尽是释然。拥挤中,桌上很多人被挤下水,也有人直接被雷劈下桌。桌子外,所有人都难逃厄运,惊恐地被打死。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天气开始炎热,地上水干了,植物死了,地裂了。太阳把所有的东西都烧焦了。桌上有的人走下地去,就这样,活着的人都走散了。世界这么大,哪里都没人,你走到哪儿,那儿就是你的天地,什么都没有,除了孤单。我和小雨也开始走向世界。被烤的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光。不知道为什么死不了,也许知道保护罩万年之后将开启。活着的人只是活着,没有生活甚至谈不上生存,只是生命还在一天天继续。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因为无聊有些人自杀,有些人杀人,有些人疯狂,有些人变态。能玩的不能玩的肮脏游戏每天都在上演。他们已经没有了人性。当天地一切不存在,当心理承受能力到极限,人会找到他最本质的兽性。

这样野蛮的生活过了很久很久,世界似乎在慢慢改变,植物复苏,动物再存,人类不知什么时候多起来了。当我和小雨几乎将世界每一个角落印上足迹时,世界仿佛又回到了洪水淹没之前的样子了。不远千里,我和小雨回到河边,不一会玩儿,水面泛起涟漪,慢慢从中升起一张桌子。然后保护罩在阳光下开启了,桌上出现了十几个人,他们很淡然地走下桌子,很沉稳地向岸上走来。彼此再次对视的那一刻,谁都没有波澜,虽然谁都不知道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经过万年的等待,剩下的只有永恒了吧!我们为小磊和小雨准备婚礼,那更像是丧礼的白色换成红色,牌位上写着小磊和小雨的名字。看着跪坐在灵前的两人,我只是一声叹息,随后笑嘻嘻地向凌浩扑去,凌浩冰冷地回应我的拥抱。我知道,他在怪我最后一刻分离了我和他,即便在大的苦难也要一起走过。虽在不同的空间,但那种煎熬是同样的,承受千年只因相逢的希望在。”

听到这儿我就知道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却还在给我编故事,我有些无奈。李医生笑眯眯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得我都有些紧张。我以为李医生还要做什么,我挺正身子,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防守。没想到李医生看了看墙上的表,接着回头对我轻笑了一声。“看来今天的游戏结束了呢!”我惊讶地看着墙上指着快一点的钟表,原来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也对着李医生笑了笑,说:“虽然有点累,但是玩得很开心。下次继续。”李医生没说什么,只是冲我招了招手,我识相地起身离开。然而,当我走到门口,将要跨出房间的时候,背后传来李医生无奈的声音:“李院长也姓李!”我回头,满脸疑问,这不是明显的事吗?“我知道啊。”我满脸疑问地回答。李医生用手揉揉额头,慷慨地解答了我的疑问。“我不是他的女儿,我和你一样。”什么意思?待我想要询问时,李医生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我。我知道她是不准备告诉我了,看李医生的表情,不像是说谎。李医生,李院长,小护士,我到底有什么牵连,到底是谁在说谎,到底是谁在主宰这一切。我突然觉得自己脑袋疼得厉害,刚刚太专注,用了太多的精力,我现在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思考,索性摇摇头,将所有的疑问抛到脑后,只想着睡舒坦了在慢慢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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