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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陷入迷惑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想起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还是说我现在所经历的是真是假?我开始不确定自己到底处在一种怎样的情境中,但这便是我现在迫切需要弄明白的事情。在医院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想想,我有些奇怪,这家医院到底是什么医院呢!我并没有受伤,要说需要住院治疗,那么,在经历了那些可怕的事情之后,需要治疗的就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了。我想起每次李医生为我治疗的情景,她似乎没有为我做过治疗,每次都是看看病历,一句话不问,看看我的情况就走了,这是一个主治医生应该干的事吗!还不如那个小护士,想想做进我已经能从美女护士那儿蹭到免费的而且是已经削过皮的水果,我竟然有些洋洋自得。比起那个冷面医生,我的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回到正题,假如这些是真的,那么就是说我在接受治疗,而且这治疗,是心理治疗,那么,这是家精神病院?我被自己毫无破绽的推理吓到了,结果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什么刺激,已经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到医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了这治疗。只是可能遇到了神棍医生,所以才会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的经历,也许那些经历是真的,毕竟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记忆总是那么混乱。突然想起那时候对自己的看法,我被自己惊呆了,那不是神经病是什么,我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不科学啊!虽然我自己知道一些心理学的知识,但医者尚且不能自医,那么,我到底是怎么得病的呢,是什么刺激,最初的心理症结在哪?现在,我能意识到这些情况,是否说明我的病情在好转呢?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想,基于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毫无把握的推测而已。那么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证实自己的猜想。

“李医生,你来了,怎么样,我现在?”到了李医生例行检查的时候,我有心试探一番。“正在恢复当中!”好似没有听出我的试探,李医生无所谓地回答。“哦,哪方面,我都不知道,该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隐疾吧?”李医生正色道:“别耍贫嘴,什么病?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没想到李医生对我这么坦率,让我不及。“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别忘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李医生白着眼。是啊。我知道,心理医生就是这样可怕,她想知道的事,就是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能问得出来,你老实交代了还不知道,她甚至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哦,美女,那你说说我是什么病来着?”“还能什么病,自恋妄想症!”说完,李医生竟然就这样走了,任我呼唤千百遍,她都只当自己是聋子。自然不是什么妄想症了,幻想症还差不多,而且是被害幻想症。我是越来越讨厌这个李医生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但是,谁叫她是我的主治医生呢。

我走到护士站,跟美女小护士聊天,治愈我这颗受伤的心。“小美女,好久不见啊!”“刚刚才从你病房里出来,你啊,就爱说笑!”“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一分钟看不见你,就觉得非常想念啊!”“呵呵!”“怎么样,你是不是突然发现我特别帅,想要以身相许啊?”我继续调侃着这个小护士解闷,“许医生,你真逗,一点都不像个……”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了不得的词,是我听错了吗?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许医生,我?”我指着自己,用惊讶的语气询问,但是小护士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闭上嘴巴,用手挡住自己的嘴,不再回话。“快点回答我,你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那什么许医生是我之前医院里的一个医生,我跟她搭档惯了,顺嘴!”看着小护士那躲闪的眼睛,和想要离开的脚步,小护士这理由,我相信,她自己都不信。我知道,事情远远不像我之前想的那么简单。“小护士,我劝你快点交代,不然,嘿嘿!”我办威胁着说。“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病人需要照顾,我先走了。”还没说完,小护士就逃也似的跑了。

我没能追到小护士,于是,我只能找一个安静的角落思考,理清我现在到底处在何种状况,为什么我的记忆这么模糊?正在我陷入了思维的鬼打墙时,很意外地,我见到了一个完全没有意料到的人,李老师她爸!这,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那么,我所经历的那些,是不是就不是幻想,那是不是说明,我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被害妄想症!李校长看见我,轻轻一笑,慢慢向我走来。“许医生,你在这儿啊,怎么样,治疗的情况!”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不管做怎样的猜想,我的回答都不合理,自从这个人出现,所有合理的解释都变得不合理了,因为,这个人,他也穿着白大褂。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称一个病人为医生,这本身就不合理。或者说,我真是个医生,不知道为什么病了,但问题是我不记得我是个什么医生啊!李校长看着我疑惑的脸,终于开心了:“呵呵,让你不听劝告,吃苦头了吧!”“李校长,什么情况啊这是?”“你小子,医术不高还固执己见,那些个没有把握的治疗方法也敢随便用,现在知道吃了亏吧?晚了,我也没办法了!”说完,李校长竟然也转身离开了。我此刻只想仰天长啸:“这都什么情况啊这是!老天,你能不能派个正常的人来给我指点迷津啊。”

没办法了,我现在唯一能问的,就只有那个比较单纯,没有戒心的小护士了。好不容易将人从堆满药品的房间拉到我的病房,还不忘紧紧地将门反锁。“小护士,你刚刚叫我许医生,为什么?”“我那不是一时口误嘛,嘿嘿!”“被跟我打哈哈,你说的真话假话,你知道我看得出来。”其实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但这种本事应该是一个心理医生可能具备的吧,没想到这一炸,果然炸出个花来。“许医生,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废话,记得还能问你!”也许是没见过我这么正经的质问,小护士有些紧张。“许医生,是你自己当初让我顺着你的想法做的,院长都同意了,这可不怪我啊!”“什么?我怎么不记得,到底什么个情况?”“院长就是李院长啊,李医生的爸爸。许医生,你本来我们院长聘请的主治医师,自从李医生情况变差之后,院长就开始到处找人接班了。你来我们这儿不久,你就发现了那个医生病人,听说也是心理医生,但是怎么都治不好。然后你坚持要用激进的FEP治疗法治疗她,你让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打扰你的治疗,所以我们就按你的要求,把你当病人。你把自己当做病人让她治疗,然后你就被她……”这个我知道,霍奇伯格曾提到:“精神病患者可能并不喜欢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孩子们也会害怕白大褂。白大褂可能让一些病人安心,也会引起另一些病人焦虑。”但我未免也太大胆了吧,为了进入角色,把自己当成病人,我有些为自己的伟大医德惊讶。在我威胁的眼神中,小护士终于蹦出了后半句,“被她注射了致幻药物,而且现在好像你也不正常了,好像她在治疗你更有效果的样子。” 小护士嘟着嘴,是不是拿眼睛瞟我,想鄙视又不敢看的样子,我被她的这幅样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好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确实是很失败。但是,看着小护士远去的背影,我陷入沉思。按照小护士的话,那么之前认为的李老师就是现在的李医生?之前的李校长原来是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

但是谁又能证明这些不是某个黑心的被称为医生的人设计的局呢!也许这儿谁都不是医生,只是用元认识干预法让一个坚定的人招供的一个审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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