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了,想醉生梦死,却又无酒。得知了一些事情,也明白了一些真相。
我又缩在角落,一句话不说。一个月都是如此。
我想过古府养尸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何况古府是商人之家,世代从商,怎会无缘无故养尸?
齐苏芑曾去过古府,我是不信凭她的本事不知道古府养尸,会不会,她也参与其中?
眼前闪过齐大学士病殃殃的样子,王祁瘐曾提过,齐大学士严重贫血。
可是,东窗事发,齐府亳发无损。
“周简?是周简吧?”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突然开了牢房的锁,语气却甚是不耐。
“我是。”思绪被打断,一旁睡觉芦溪也被惊醒。
“品嘉公主来接你进宫面圣。”那侍卫依旧是不耐的神情。
我拉着芦溪的手,跟上那侍卫的歩伐,这牢笼好大的气派,竟派侍卫看守,大材小用,难怪那侍卫一脸不情愿。
转角路过另外一个牢房,也是一个侍卫在呼着一个人的名字。
“戚雨烧。”
“陶语晨。”又是另一侧在喊着名字。
我和芦溪对视一眼,似是不解,今日是怎的了?
面前走过那个瘦弱的女孩,她叫戚雨烧。白发及腰。与那张年轻的脸亳不相符却那样贴切。全身萦绕着一种哀伤,但却面无表情。一切与她无关的冷漠。
“诶诶诶,拉小爷于咳!这皇帝老儿想把小爷送进来就进来,想弄出去就弄出去啊!”一个月都没听过这么活泼的声音了,目光扫过一侧。
一个豪华到连地板都是大理石的牢房展露在我眼前,说话那人躺在那不知是什么材料的床上蹦来蹦去,冲着那侍卫叫嚣,那是个姑娘还是公子?
明明发出的声音是男音,却有绝世之貌,媚眼如丝,如狐狸般的眼睛却那样皎洁。嘟起的嘴巴如那采拮的樱桃。一个可爱到像姑娘的公子。我只能这么说了。
“那陶公子就呆在这儿好了。”那侍卫冷冰冰的样子,倒是让人为他捏了一把汗。
那狱中的人不知是何身份,这侍卫如此胆大。
好像听那侍卫叫陶语晨。
“别,别,别,万事好商量嘛。”陶语气突然笑得一脸讨好,又转身踹了那牢房几脚,疼得嗷嗷叫唤:“这破地方小爷早就不想呆了。”
“走不走?”不知不觉我的歩子早已停了下来,那领路的侍卫又去而复返。
一个冷冰冰,一个不耐烦,这狱中的侍卫还真是有特点。
“要走的。”我回头跟着不耐烦走着。
冷冰冰拎着陶语晨径直走在我们身边。
“小妞,小爷有万贯家财,要不要从了我。”陶语晨甩开冷冰冰的手,理好衣襟,笑眯眯的看着我……额……看着我身边的芦溪。
“……”芦溪往我后面躲了躲,一句话不说。
“公子生性风流,即使有万贯家财,我妹妹怕也是分不到一杯羹的。”我轻轻隔开了和他的距离,浅笑道。
“小爷无妻无妾更无通房,不曾进出过花街巷柳,没行过周公之礼,小爷家风严正,家中主持大局的刚正不阿……诶…诶,你跑什么?”
自报家门的有,当面谈房事说自己是处男的却第一次见。
那不耐烦侍卫更加不耐烦了,步伐更快。
我和芦溪也不得跟上。
任由那陶语晨瞎嚷嚷,也没回头。
早在我发愣之际,那白发女子戚雨烧便随着侍卫走了出去,现在,却在品嘉公主府的马车前卑躬屈膝。
原来此次品嘉来带的不只我一人,我勾起嘴角,不由冷笑,天有异象,这暮京也要乱了。
一场冰雹从天而降,怕是外面罗渊国境内多处地方尸横遍野,灾祸泛滥。
一切来得蹊跷,就像陶语晨说的,罗渊帝关我时关我,放我时,却是要求我了。
古府被焚,罗渊帝不查明真相,先关了我和父母亲,其他一概不究。
这里面如果没点事,我是死都不信的。
抬头只见乌云密布。
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