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多日,终于到达溧城。
溧城真乃举世文都。溧城城池规模不大,多为曲折蜿蜒的较窄的商业道路。只有少数几条贡车马通过的大路。生出一种鸡犬相闻,邻里和睦的气氛。城中一派和谐安乐之景。自学习来初次踏上大垣国土,内心不兴奋是假。
封上澶万不敢表现的太过匆忙,距离铭秉书院招生还有两日。封上澶派来随行的二人,一名唤作知净,另一名唤作乃福。都是刚刚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在得知之时,封上澶颇有微词,这名字起的,太像……修道之人了。
难保里面不会有派来监视自己的,封上澶万万不敢掉以轻心。他要等,等着二人回去复命,他便要极速赶回錡城。
却不料……
“公子不为考试准备准备吗?这手划破能行吗?公子去问问大夫能不能快些好起来吧……”知净一边为封上澶磨墨,一边悄声问道。
封上澶仰头,看了一眼知净,笑笑,道:“一点小伤,难得了我?不过是被碎渣子划了一下。”接着写手下的信件。心中道:我又没打算考,就等你们俩走呢!
却不料,这二人不仅一直未离开,在两日后的清晨……
“公子!公子!快快起身吧!这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知净端进洗漱的水来,朝着封上澶喊道。
几天相处下来,知净比乃福要开朗活泼许多,大约战将勋是怕他旅途寂寞,特地安排的。但是,还是有监视他的嫌疑,亲近一定,但不能太近……
封上澶从被窝中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随即踹开了被子。衣衫不整的靠在床头上。
这身子还未发育,不会看出什么端倪。反倒是多“露露”,还能增加人们对于自己是男子的认识。
知净脸面红透,欠欠身子退了出去。乃福早早在门口候着了。
封上澶即刻倒头欲睡。才不去呢,若是那书院看本公子世之贤才,扣住本公子怎么办!
乃福仍然站立不动,知净确实惶惶跑进门来,欲把封上澶唤起。
“公子不是要去那铭秉书院求师学琴艺吗?怎的不去考试呢?”
封上澶微微睁眼,这瞎扯的理由太折腾人了。去考吧……有风险。不去考吧……会被看出端倪,更危险!封上澶把心一横,算了,去吧……
知净看封上澶开始起身穿衣,欢欢喜喜跑出去站到乃福旁边。这乃福真是奇了,从到达溧城直到现在,没发一言。
封上澶换洗完毕,准备去走个过场!然后干干脆脆被淘汰!
这周边旅店本就是为考生准备的,离着铭秉书院颇近。封上澶便准备步行过去。当然,近乎所有考生都是从这一区域步行去到铭秉书院前方的广场上。
不成想,一出旅店门,便被吓了一跳。
这……简直堪比围观状元郎啊!
铭秉书院为考生在街上独辟出道路,之前还觉得是铭秉书院为树立“天下第一书院”的名号,不成想,当真是必须之举。
说明:上一章君离别意,引用王昌龄《送柴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