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倒是没什么意见,还是要问一下战将军吧。”
三人齐齐看向战将勋:“既然是韩先生赏识之人,那望风公子留下助我将士。战某感激不尽。”
这官腔打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我是看着韩先生面子留你帮帮忙。封上澶在内心撇撇嘴,又要换名字!
显然,三人对于“小歌”这个称呼,分外排斥……
应该留下的,照锡城如此反常,一支队伍匆匆回营。边境,出问题了。虽然不想管,但望向对面,是自己的国家,有老爹和姨母!看着韩先生正在碾磨的草药,封上澶恍惚了。
日子似乎就这么过了,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抹油逃跑呗,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不安感越来越强,像头顶上不断胀大的气球,也许你感觉得到,却无可奈何。等它胀大,它会炸破;把它扎破,仍会受到伤害。
每天,都会有受伤的将士。这是和平年代,这支队伍,到底在和谁交战?
医官果真不多,算上自己和韩先生还有柏季,才五个医官,四个小童。可每天受伤的将士,从十到三十不等,虽都不是重伤也无死亡,但对于大家来说,还是吃力。
封上澶知道,自己身份尴尬,也不好询问将士缘由。他也曾让小柏无意间询问,但口风太严,只好做罢。
自从来到军营见了战将勋一面,再无见过。期间,陶艺曾来探望过封上澶。
在第四天,韩怀诚先生带着两个医官和两个小童外出。翌日,战将勋在外归来,急召医官。
没成想唯剩的医官走不开,陶艺将封上澶连拖带拽到战将勋的营帐,全然不顾封上澶的拒绝。
营帐中只有战将勋一人,看他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坐在那里不曾移动。封上澶站在那,等他吩咐,久久未听他出声,便开始观察这个营帐。
很朴素,这是第一印象。整个大帐由一块屏板隔开,现在站的是前室,只有一张桌子,和桌上一堆乱蓬蓬的东西。家徒四壁应该就是这样的场景了。
他仍旧没出声,封上澶便开始看他。
他似乎有些疲惫的坐在那,黑发上束,但有多缕已经散下,垂在那张俊逸刚硬的脸上,紧抿的唇线令封上澶羡慕,因为下巴上青色的胡渣,丝毫没有掩盖他的俊朗,反倒衬出浓浓的霸者气息。
封上澶摸摸自己的下巴,全然忘了自己眼前正坐着个人。为什么自己就没有那么深刻的五官和细碎的胡渣呢,羡慕。
战将勋看着眼前的人儿,明明是清雅如谪仙的人,却透出几分少年的顽皮天真。那双盯着自己脸庞若有所思的漆黑眼眸,好似一只刚出生的小兽,带着懵懂迷离。看的战将勋浑身不自在。
看那人儿还在深思中,战将勋尴尬的轻咳两声。
封上澶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战将勋彻底无奈了,孩子,他还是个孩子。战将勋努力压下自己胸膛中的无奈和闷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