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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永宁殿的日子3

自从那天太皇太后回宫后永福宫又回复了原来的平静。太皇太后跟我说了很多大漠的事情。原来以为大漠是一片荒漠,可是太皇太后说大漠是一片翠绿。胡杨树的挺拔,沙土地上的发菜,林立的仙人掌,各种香甜的水果,自由的马匹,往来的骆驼。各种珍奇的物品。各种体现当地特色的物件。还有巨大的石刻。我向往着有天坐在一头驴子上旅游。太皇太后给我的是很有特色的饰物,那些字体听慎言姑姑是是保佑人的咒文。

太皇太后一回来,我的工作就 只剩下到厨房帮忙,和打理小院子里的菜地和小动物们。这一天,我正坐在永宁殿的瓦檐上晒太阳。

“悦晞姑娘,太皇太后要召见姑娘。”小宫女在檐下喊。

“哦,我就来了。”看宫女走完,我请轻轻飘下。

“雅姑姑”已经习惯了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这样称呼太皇太后。

“丫头,可想家了?”

“嗯,这个,有点吧。”

“呵呵,看来澈儿倒是很有你们姐妹的心。圣上今天下旨了,冬至过后,让你们姐妹回家。所以冬至那天哀家就让圣上在永福宫设宴,就只有皇家的人和东方丞相、一家。丫头,这次宴席就交给馥儿、蝶衣和你们姐妹了。”

“待会我会给你们下懿旨的,悅晞,你就负责膳食这一块吧。”

“悅晞想知道我的姐妹负责什么?”

“你猜?”

“颖姐姐负责人员和物资的安排,斯妹妹和雯妹妹应该是宫内及宴会场地的布置,及表演人员的衣物吧。”

“错了错了。馥儿与蝶衣统筹物资和人员,设计部分交由各司殿,你的姐妹安排宴会场地的布置,表演的编排。”

“那悅晞岂不是不能看表演了?”

“当然了,悅晞还不能和大家同台吃饭,除了表演结束吃饺子的时候才可以和家人一起。”

“谢雅姑姑的安排。”

“你不怪责老婆子的安排?”

“雅姑姑是在保护悅晞,不让悅晞落于人前。”

“嗯,那还有几天的时间,你好好准备吧。”

“悅晞遵旨。”

宴会设在晚上,所以我只需考虑晚宴的膳食就可以了,一晚的功夫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弄,因为太皇太后说我弄什么大家就吃什么,所以菜单是不用禀呈的。用醋腌制了白萝卜及大白菜就可以了,还有就是让人把我需要的膳菜从当地运回来,幸好要的不多,所以也没有劳师动众。

宴会是设在永宁殿前用于大典用的殿宇。不得不说能和家人齐聚一堂我是很期待的,同时也意味着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所,只是心里多少舍不得这永宁殿的人和物。所以在接到懿旨后,我每天都在抄佛经、看书,偶然弹弹琴,陪太皇太后说说话,照管菜地、禽鱼,除此也没有到处串门。而前殿是每天都在改变。

“晞丫头,看你种的菜都长那么大了!这对乌骨鸡、绿鸭子及兔子你是当宠物养的?”

“嘿嘿、嗯。那……”

“冬至那天吃的蔬菜是这地出的,吃的鸡和鹅是宫女们养的。”

“你舍得?”

“我舍得蔬菜,不舍得鸡、鹅和鱼,所以我都让宫女们养。”

“呵呵,可是,你还是会 吃它们吖。”

“嗯,没有感情,不怕,悅晞也做不到如佛祖那样不吃荤。”

“呵呵,丫头,还没有参透经内的意义。罢了,经历尚浅。”

“雅姑姑,这次悅晞离宫想您和慎言姑姑了怎么办?”

“那你就回来玩吧,不是有宫内的令牌吗。”

“嗯,雅姑姑,你有空也来翊园,悅晞请您吃好吃的。”

“嗯,好。”

“丫头,雅姑姑想问你如何看待长公主和蝶衣郡主两人?”

“雅姑姑想听真话?”

“嗯。”

“长公主生于皇家,她能管理一个家庭,可是公主光明磊落,不会使诡计或者放暗箭,所以她的婆家一定要有能力保护她不受时间的污秽去玷污她;蝶衣郡主是个高傲要强的女子,她的夫君也定要是个有能力的人,才会让她倾慕。可是,也因为郡主的高傲,她不会愿意把自己所爱的东西被迫与人分享,但愿圣上能看到这点。”

“晞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太皇太后眼内含意地对我说。

“还不清楚。雅姑姑如此问是不是要让悅晞干什么事情?”

“馥儿和蝶衣都是我从少看着她们长大的,馥儿如你所说,我们都希望她不受玷污,可是我和她的母后不能一直陪伴她,所以,希望有个万全之人可以照顾她;而蝶衣是个可怜的女孩子,不过她真的很要强,有时候要强得让人无法接近她跟他她说什么。只是,她同样是天家的孩子,所以无论以后她遇到什么事情,雅姑姑希望你尽量保她一生安宁地过。”

“雅姑姑,悅晞不能答应你,不过我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量让她们过得好。”

“嗯,那就好。”

“悅晞在这里斗胆向雅姑姑请旨,希望雅姑姑能让悅晞的哥哥东方烨娶得长公主,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呵呵,这个,得晞丫头请圣上赐婚。”

“嗯,只是悅晞想知道雅姑姑和太后的意思。”

“哪有为人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的?”

“悅晞现行谢过雅姑姑。”

“不用,在你离宫前多给我们弄点好吃的。”

“可是圣上天天来痴餐会增加永宁殿的开资的。”

“呵呵,不怕,让我来问他拿饭钱。再交给晞丫头你可好?”

自从懿旨下来后,常常看到那个圣上借故来永宁殿用晚膳,有时候还是突击来的。幸好,也没有找我什么麻烦,所以相安无事。

“嘿嘿,谢谢雅姑姑、雅姑姑最好了。”

“不过,哪天要是姑姑去彩蝶衣,丫头可得给姑姑打个折。”

“姑姑知道此事?”

“呵呵,偶然得知,不过也解决了一下麻烦。”

“好吧,姑姑头次来免费赠送。”

“好,来我们击掌为盟。”

“丫头,有时候真希望我们是俩嫲孙,你就这样永远地陪着我老婆子聊天。”

“悅晞何曾想长大,只是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办法改变。雅姑姑,我们就好好地过剩下的日子。晚上给你弄菜包饭,不过,您要借慎言姑姑和厨娘给我。“

“好,这个是自然的。”

“丫头,待会到御厨房给前殿的人带些点心、水果,顺道帮我看看工程的进展。我想小憩一下,就不陪你了。“

“嗯,悅晞遵旨。”

“澈儿,应该也会过去看看的。”

“悅晞知道了,谢谢雅姑姑。”护送太皇太后回永宁殿后,转身到御厨房拿了点糕点和酥油茶,还是冻柿子就往前殿走去。从永宁殿的侧门出来,穿过青石板小道,转入另一个侧门,走下石梯便到了前殿——永安殿。原来一派庄重的前殿现在增添了不少节日的气氛。殿前挂起了大红灯笼,需寻常可是却赏心悦目而又不失温暖。殿内的窗户贴上了精致又有特色的剪纸,给本来冷清的前殿带来了温暖。殿内看不见饭桌的摆设,看来供奉着先神牌位的永安殿并非宴会的主要场所,这里增添的东西,都是节日里祭拜祈福用的。殿前的空地搭起了一圈的帷幔,上面有粗糙的锦绣山河图案,走进一看,原来是有荧光的!空地中间没有舞台,只有琉璃熏香宫灯的点缀,中间有一道六畜和童子的屏风,屏风前左右两边摆的是酒席用的云石黄花梨镶金桌椅,屏风后的空地看来是留作表演用的了。这里只有工匠和宫女在打点。把一部分果品留下,便走至偏殿。殿内很安静,只有一抹紫红色的身影端坐在书桌前,低头描画着什么。果然,就知道,也只有如此心性的人才会坚持工作。

“郡主,太皇太后让悅晞送来一些果品,请先行休息吧。”

“嗯,先搁着,我再看看这设计。”

“这设计的甚是华丽,只是缺少了一点新意。悅晞倒是有一个主意,要不郡主先吃点东西,悅晞绘出来,郡主再看看效果,如何?”

“那就先歇歇吧,让悅晞代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圣上…。”“圣上吉祥。”

“圣上、郡主,请到这边来,这是新做的苹果酥、雪梨酥,还有悅晞新做的酥油奶茶,请慢慢品尝,悅晞忙去了。”

有些事情总要去面对,也总要解决的,而我们只不过是搭起了这个桥梁而已。低头,慢慢地画着草图,虽然是隔着了一道内门,可还是能听到两人的谈话。

“这新做的水果酥味道还真的不错。”

“蝶衣记得,以前圣上是很喜欢吃蝶衣做的绿豆饼的,蝶衣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了。”

“绿豆饼的味道,孤也是很怀念的,就像是一位知心的故人。”

“圣上有如此的心意就已经足够了。”

“蝶衣,这个是送给你的。”

“金屋?”

“孤少时候说过的话,还是记得的。只是后来孤长大了,才慢慢地发觉孤并没有如斯的能力建一座金屋让蝶衣来住。因为百姓还在苦难中,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孤去做。所以,这辈子只能给你这个了。”

“圣上……”

“孤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要是哪天蝶衣你有空,再给孤弄点绿豆饼吧,很怀念小时候我们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吃绿豆饼的日子。”

那一抹蒙上水雾的眼睛定定地随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远去。

“郡主,圣上已经离去了,悅晞也把草图更改好了。”看着那抹落寞的侧面,静静地道。

“你早就知道他的选择了是不是,所以那晚你才会这样说。”

“圣心难测,悦晞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圣上的选择会如何。”

“所以,我们就这样了?以后都这能这样了吗?”

“若郡主不甘心可以一搏,可是郡主要明白自己的心最想要的,实际渴望的是什么。”

“我的心想要什么?”

“是,而不是郡主以为自己想要怎么,一直执着想要什么。悦晞也要到各处看看,不打扰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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