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美的东西,我向来不会抗拒的。我不禁站在上面旋了个身,踩在上面旋转的感觉就像是站在鸡蛋上跳舞一样。即兴的我并没有发现此时的别厅多了一个人,当我旋转到他对面时,突如其来的人影,我一时惊慌,狼狈的跌坐在地板上。对面的人丝毫无动于衷,冷眼看着我直直的跌坐在地上。当我站起身来时,他突然说话了,“谁允许你在这的?”
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厅回荡,那抹生冷是真切的隔着我的衣服划向我的肌肤。思维却不容我退缩,又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自是有人放我进来,也许先生可以去问那个把我带来的人,只是他现在不在。”我并未忘却细细打量他,西装革身,英姿挺拔,是个帅气的男人。尽管脸庞模糊,但那双戾气的眼睛,却让我一时心跳慢了半拍,并不是迷人绚丽,只是那里透着寒凉的光,直直的越过空气包围我,让我平白的颤栗。
“你是第一个敢用如此语气和我说话的女人,后果你可曾料想过?”男人逐步逼近
“后果没想过,但我想先生今后一定会记得我。”看着男人渐进的身影,我突然想赌一把,我顿了顿,扬起唇角说“这也许会让你任琛耀,任先生记着一辈子”
我赌他是任琛耀,赌他一定会对我产生浓厚的兴趣,这样,我也许可以。。。
我话音刚落,他轻蔑地鼻音随即传来“太过自信的女人,等待她的往往是毁灭。”他已经走到我面前,与我相距大约两米。我适才发现世上竟有如此俊俏的男子,仿佛闪耀的光点缀的神一般的不可一世。但那双眼睛里此刻却透着鄙夷的光,在他的眸光下我倔强的抬头与他对视,正想回驳的时候,那个走了半刻钟不到的男人又踅回来了。一路大喘气的跑到三楼别厅,恭敬的对着我对面的男人说:“老板,这是七爷给的人!”
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狠戾的说:“陈笙,我最后警告你,我不是你老板。若是下一次再听得一句,定让你有来无会!”
“是,任二爷。”陈笙显然被吓到了,哆嗦在一侧。我困惑的看着二人,不断揣测二人的关系。那我到底是与谁签下了合约,季林到底在谁手上,这些我都急切的想知道,我不动声色的侧耳旁听。
“怎么,裘三七耐不住了,他以为一个女人就可以打消我的念头么?他当我任琛耀是纸老虎吗?”任琛耀显然眉上怒火乱跳。
“七爷只是想为二爷的舞厅多招募人手,盼望二爷生意兴隆”陈笙只得满脸堆笑,心里却不禁叫苦。
“哦?是么”任琛耀挑眉看着陈笙,明显得不信任“那他的好意确实应该接受,只是人没地位,连品位也很差,这样的货色进我们百乐门连端茶递水的都比她强,既然你们七爷如此看好她,不如你带回去好好训练她。过些日子再带来我瞧瞧。”任琛耀打量的眼光不时的在我身上迂回,带着些不屑。
我突然觉得很刺眼,到底是他任琛耀眼力不好,还是他别有居心。不管是什么,都深深地刺痛了我。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本就不想踏进着世俗不堪之处半步,与其生不如死整日强颜欢笑,倒不如去那什么七爷那端茶递水来的痛快!”他嘲笑我的自尊,那我就以牙还牙贬低他引以为傲的一切。
显然他被激怒了,但并没有被怒火牵扯他的情绪以及理智,陈笙此时却是大气不敢出,我并不了解任琛耀在上海的势力范围,以及他的凶狠程度,更是不知道顶撞他的人活不过两天的说法。我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走。
“你叫什么?”过了一会,任琛耀问了一句话。
“苏妺娘”我也会胆怯,因为我自始至终都在赌,赌的是他的好奇,对女人的好奇。万一输了,不仅我会万劫不复,连季林也会尸骨无存。
“哼。回去告诉你们七爷,这个人我任琛耀接手了,让七爷代我好好培训她。至于交易的问题改天我会亲自联系他!”任琛耀绕过我的身边,对陈笙说着。
当他离开的时候,用仅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一定会再回到这个世俗不堪之处的,甚至做一个你鄙夷的人。。。”话毕,他已消失在别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