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北笙渐渐放松了下来,她显得十分安静,似乎是真的静了下来。
风是从我的右边开始吹来,一直围绕着我转,每当我认清方向时,它却又很快的又变了一个方向,这令我难以抉择该向哪处出手。
竺北笙咬了咬牙,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头,黑色的长发轻微的飘动,她手上拿着的‘妖惑’已经再次上膛,她将一枚地狱火棱置入枪口,将枪口完全堵住不留一丝缝隙。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竺北笙猛然睁开了双眼,快速将身体转向左侧,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妖惑’竟在开枪的刹那间使子弹嵌入到了地狱火棱之中,两者融为一体发射出去,像流星亦或是疾驰的箭朝血剑冲去,触碰到剑身时忽然爆裂开来,一朵比一朵要高要大的火花向上贪婪延伸,开遍了血剑的全身。地狱九重烈火的烧烤,加上炙热却又阴冷的银十字蔷薇子弹,两者相冲,产生了惊人非凡的效果。血剑被这样攻击,几乎遍体鳞伤,浑身蒙上了火星和黑灰色的尘土,掩盖住了它曾经的辉煌绚丽,夺人眼球的精致外貌。
现在的血剑,就像是一颗瑰丽的珍稀宝石褪下了它光鲜亮丽的外壳,丑陋无比的真实躯体面对世人而原形毕露。它会被厌恶,唾弃甚至会被当做一团肮脏可怖的垃圾扔进路边的垃圾堆里被送往焚烧厂。
血剑无力的掉落在地,毫无反击的任何力气。
面对竺北笙,血剑输了。面对竺北笙,所有人……都输了。
“原来和普通的武器没区别么。”竺北笙理了理衣着,轻轻拍去衣服上的沾染到的灰尘,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着妖惑的枪身,语气轻描淡写,“本以为会有些区别的,比如‘受伤自疗’,‘刀枪不入’,‘死后能生’什么的,结果却是不堪一击么。”
“呐呐阿笙,这层应该完了吧?”艾瑞娜坐在楼梯上面,打了个哈欠,撇过头看向竺北笙。
“……没有!”竺北笙闻言嘴角狠狠一抽,没好气的回答。
艾瑞娜沉默了许久,盯着竺北笙,说出了一个字。
“……噫。”
“其实也就剩一些机关什么的了,还不算太危险。”竺北笙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地说着,用余光轻瞥了一眼艾瑞娜,“不过鉴于某个蠢货前面在三楼堪称‘优秀’的表现,我觉得还是我来接着完成比较好。”
“……阿笙你真是!”艾瑞娜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咬牙切齿中带着委屈的意味。
“真是什么?”竺北笙饶有兴致。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哦啦?是吗。可惜我不属狗,还有啊,如果狗嘴里吐的出象牙不就得成国家保护动物了?”
艾瑞娜立刻一时语塞。
接下来的时间里,竺北笙很快的把机关扫荡完毕,因为竺北笙的坚持,所以只要是危险较多,对他们较为不利的,都由竺北笙出面,如果是对竺北笙不利的……还是竺北笙出面。
不过后面那条经过君夜凉和艾瑞娜的强烈要求,已经作废。
他们可谓是安然无恙的一直闯到了第十八层。
那个所谓的……
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