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北笙!——”
君夜凉微微一怔,看着血剑朝竺北笙冲去却无能为力,他歇斯底里地喊出了她的名字,担惊受怕却又含着孤独无助。
竺北笙见血剑冲来,在离剑锋只有五厘米左右的时候,靠着墙快速滑坐到地上,连滚了几下停了下来,左膝跪地,右手搭在膝盖上,轻轻喘着气,一言不发的盯着深深刺进墙上的血剑,紧抿下唇,眉头紧锁。
“呼……”君夜凉见此状长舒了一口气,突然背后遭到不轻不重的一拳,他微微挑眉瞥向身侧的艾瑞娜,“贝卡维斯特殿下是怎么了?晚辈有惹到殿下您吗。”
“啧啧啧……”艾瑞娜连‘啧’几声,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君夜凉,语气意味深长,“臭小子,刚刚你喊的那一声响亮的‘竺北笙’可是差点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加油吧少年,爱情的力量果然很伟大,早点把阿笙娶回家啊~!”
“……我会的,殿下。”君夜凉嘴角不留痕迹的一抽,莫名有些怜悯的看向阵法结界内的竺北笙。
可怜了北笙,连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艾瑞娜这个损故友给卖了都不知道。
“果然不能小看双生剑的威力吗,血剑的攻击、速度、防御、自我恢复等方面都是出奇的好,接近了刀枪不入,如果说要和它作对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风险和难度,说不定你这一秒松懈,它就趁着你松懈的这一秒就让你死得毫无防备。”
竺北笙冷静的分析着,接着把右手腕上的黑色牛皮筋取下,用齿咬住,双手放在脑后梳理着黑色的长发,但目光始终分毫不移的停留在血剑上,接着用牛皮筋将头发束成微卷垂直而下的马尾,干练简洁,十分的英姿飒爽。
“看来,得认真陪你玩玩了。”竺北笙缓缓起身,将银色的蔷薇花纹子弹装入了‘妖惑’枪之中,确认无误,立刻上膛,这些动作她做到了一气呵成。
血剑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轻轻地将自己从墙上拔出,墙壁触碰到钢铁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安静的古堡里显得十分醒耳。它直直的立在半空之中上下小幅度的摇晃,在距离竺北笙两米远的地方无动于衷。
“意思是要我先动手吗。”竺北笙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冷,戴在左耳的银色十字耳环闪着冷冽的银光,暗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缓缓抬起拿着‘妖惑’的右手,对准了血剑,悄然扣动了扳机,但是在下一秒,血剑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就连气息也不曾留下,竺北笙毫不讶异惊奇,她闭上了双眼,静静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十分轻微的风,常人难以发觉的,如同风平浪静一般的微风。
竺北笙心里想着,现在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和血剑两者,其他人都被隔离在外。
在……左边……?
不对,是在右边……
不,都不对,应该是在上面……
错误!全部错误!应该是在前面或者后面。
竺北笙紧锁着眉头,咬着牙却犹豫不决。
该死!分不清所在处了。不行,竺北笙,你得静下来,要静下来……
嘘……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