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签的不愉快并没有影响我的心情，倒是小忧有些闷闷不乐。我正想着怎么哄哄她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我只好背过身去接电话，先前还在埋怨道长的小忧安静下来，静静地站在一边。
是我妈打来的。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不在家过新年，所以老人家会有些唠叨。当然，我此前告诉过她，不回家是因为要陪女朋友，这样她反而很高兴地支持我的决定了。今天是小年，她有些感伤地说：“今年你不在，家里感觉空落落的。”听了她的话，我的心里颇有些酸楚。
“什么时候把我闺女带回来给妈看看呢？”最后，她满怀憧憬地问道。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小忧却笑出声来，捂住了嘴。
“还早呢，没那么快！”我含糊道。
挂了电话，小忧笑问道：“把我闺女带回来给妈看看，什么意思？”
我脸上一红，见她目光恳切，只得如实相告：“我妈怀上我的时候，几次夜里做梦，梦见生的是个女孩儿，以至于她真的相信了，所以给我做的衣服啊、鞋子啊，都是按照女孩来的，结果我一降世，她就傻眼了，总感觉少了什么似的。后来她说，她冥冥中失去了一个女儿，老天甚至让她在梦中清晰地看见了女儿的样子，为此她常若有所失。那时正是国家计划生育政策执行最严厉的时候，我妈到底没能再生一个女儿。每每提起这件事时，她总是甚为惋惜。后来，有人就跟她说，等你儿子长大娶了亲，你不就有女儿了吗。我妈想想觉得也对，于是，在我妈眼里，媳妇就成她的女儿了……”
“哦！原来是这样。”小忧侧头望了远处，脸上带着会心的笑容。
我认真地说道：“其实平凡的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对吧？”
没想到，我的这句话并没有获得想像中的效果，反而惹来了小忧的极大不悦：“是啊！可惜我自小就是一个留守儿童，后来我爸又跟别的女人走了，我妈疯了。现在，我每年都要寄些钱回去，请亲戚们照顾我的妈妈。这也是生活！”
“那——很好啊。”我平静地道。
“很好？”小忧诧异地盯着我。
“我是说，起码你也是被迫才——”
小忧笑开了花：“干我们这一行的女的哪个不是被迫的。”“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小忧补充道。
“为什么不——”我正想说些什么，小忧赶忙拿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她的目光分明是在肯求我不要再说下去。我只得无言地沉默了，此刻，我目光里的央求不会比她的少。
“很乖。”小忧深吸了一口气，妩媚地道：“小忧要奖励你！我们回酒店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
事实上，我和小忧刚一回到车上，就纠缠在一起了，要不是顾忌附近有人，我就直接动真格的了。而小忧更加主动，她已经将鞋袜脱了下来，跪在了副驾驶位的坐垫上，见我已经发动了汽车，不免有些失望，一时默默地看着我。
我抚了抚她的脸，想到什么，笑着道：“来吧，我教你开车，手把手地教！”
小忧顿时绽放开灿烂的笑脸，踩着软垫，拥过来坐到了我的腿上，我压紧她的身子，握住她的手按在方向盘上，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轻踩油门，汽车缓缓地开动了。我不知道这样教小忧开车是否合规矩，但从小忧兴奋的脸上，我想我已经得到了答案。
汽车开动时，小忧激动地叫了一声，我也忍不住亲了小忧的头。
我们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上兜着圈子，小忧起初有些胆怯，两手完全被我支使着，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渐渐地，胆子大了起来，我的手反而成了辅助。看她越来越熟练，我笑着道：“准备好了吗，我要放手了！”
“不要！”小忧害怕地叫道。
我试着将手松开，汽车稍稍摇晃起来。小忧不知所措地转动方向盘，结果汽车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沿着并不宽的小路蜿蜒前行，每每就要冲出路面时，车子又偏向了另外一边。
“李直——”小忧大叫起来。
我只好再次接手了方向盘的控制，小忧抽出手来，在我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我条件反射地猛踩了一脚油门，小忧的身子惯性地压到我的身上，与我贴得紧紧的。我的身上一阵暖热。小忧扬起头来，试着亲吻我的嘴唇，我不由分说，与小忧热情地拥吻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