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响听了屋子里的谈话,对吴良的缜密考虑和安排又增添了几分佩服。现在对这些问题的认识程度,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同时也觉察到真把秀平看得太透啦,两个人的心计不相上下。本董事长要和他们比,显然相差甚远,顿时有些脸红心跳起来。
周环真的没有看错,当时提出来自己还有些疑惑。就像上次一样,刚开始总觉得没那个可能,但事情的发展都得到了验证。究竟为什么要和这些人差得多呢?虽然很难清理出头绪,但有一条是肯定的,就是不愿意把身边的东西想得太坏。到底错在哪里呢?时代在发展,芸芸众生的思路也变得很难琢磨,莫非这么快就要成为落伍者吗?
可很快又不服起来,原来打算扭身就走。晚上回去再和吴良算账。可突然间又冒出一个念头,就丈夫的那套本能,再闹也休想占到半点便宜。凭自己这两下子,挡得住花言巧语吗?难免弄巧成拙,反被这个小穷酸耍得无言以对,多少次教训,怎么就没能很好吸取呢?再说咱堂堂的董事长,让小丫头吓走,那可太有失水准啦。
况且在电话里为了给足韩北雁的面子,还说了许多过头话。也顺便试探一下,是否瞒过了秀平的眼睛。她现在正是思想波动的时候,同吴良的举动没准就是空虚的释放。无论如何早晚还会见面的,现在把事情讲明啦,才能争得更大的主动呢?想到这里心里默念着:“真是麻杆打狼两头着忙啊,作为女人大概谁都有这个时候吧。。。。。。。”随后毫不犹豫地推门走了进去。。。。。。。
正拉着手的两个人,见郑响突然出现在面前。吴良心里暗暗叫起苦来,真是怕什么就让人很难躲闪。急忙推开了秀平,红着脸站在一旁有些语塞。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下,怎样作出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没准还会描得更黑。担心妻子再情绪失控,当场作出过格行为,那场面可就没法收拾啦。动静弄大啦,再传到母亲的耳朵里还了得吗?上次就因为说个笑话,老太太就要来砸实验室。雁翎水勾起了老冰排,惹急眼都敢放火。
他的那种哀求自责和内疚的眼神,连郑响都很难瞒过,何况秀平啦。哪一个妻子见到丈夫拉着别的女人擦眼泪,能无动于衷呢?从回到实验室开始,都是本人主动。弄出这样的尴尬场面,总得负点责任才对,藏头避剑多被小瞧啊。只有既请神还会送佛,才堪称汉子呢?
想到这里,她没有等吴良作出任何解释。主动迎上去平静地说:“郑董事长,我和主任拉着手说话,本姑娘承认有些不雅。可你要以为秀平是第三者,那可就太冤枉人啦。”
因为上次吴良和自己说了两个人的事,心里早有准备。特别是眼下,秀平又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就没感到意外。知道书呆子肯定安慰下属,要硬牵强到儿女私情,可就有点神经过敏啦。如果为此步步紧逼,弄得名声狼藉,没准真的把他推到别人的怀抱里。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明知故问地说:“秀平姑娘,你都拉着别人丈夫的手热泪长流,为什么还感到不满足呢?连声喊冤是什么意思呀。”
秀平见郑响说话语调平和,知道她这是有意将自己一军,于是调侃着说:“郑董事长,因为你看到的是表面现象,我们的吴主任其实在安慰本姑娘。要是被误解了,对于本人到没有什么。刚从大狱里出来,再丢人破罐子任摔也算到头啦。可降低了领导的威信,这科学实验还能搞下去吗?咱们单位那两个出类拔萃的可谓精灵者,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呀。”
郑响知道秀平说的都是真话,但肯定其中还有挑战的意思。于是笑着说:“那有什么呀,咱们也别用打闹。吴良要是愿意,你们两厢情愿,我就让贤完事了。”
秀平刚从监狱里出来,这么多日子也没人和自己说点知心话。今天能和董事长这么唠嗑,无论怎样还是很惬意的,继续调侃着:“你要这个态度,我可就没有机会啦。知道本姑娘最想看到什么吗?那就是郑董事长别分青红皂白,把秀平和吴良暴打一顿。下手最好重些,让两个人谁都起不来,然后再告诉老太太,连同实验室放火烧光。也许能起到私奔的效果,否则就等于往千斤巨石下伸手指头,想嵌个缝都难。”
郑响玩笑地说:“你的主意挺好啊,本人也想那样做。可就是有点下不去手啊?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哪能说好就扳脖子搂腰,恼了非得血忽淋拉的呢?”
秀平见郑响态度越发变得柔和起来,更加证实吴良把自己的事早就告诉了她。胆子反倒大了起来,有些顽皮地说:“你自己下不去手,还是可以理解的。但可以花钱雇啊,作为董事长找几个打手,还费吹灰之力吗?现在这样的事比比皆是。满世界都在骂小三,可这个角色要想成功也并非易事。没有妻子的配合,得手实在太难啦。往往有的当事者光知道恨,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可就太错误啦。如果两口子亲密无间,谁的脚插得进去呀?像眼前的场景,本姑娘哪怕使出浑身解数,照样干着急呀。”
郑响见秀平毫无隐瞒地说出了自己的实际想法,真的感到很吃惊。有着很好前程的知识女性,难道就不能正常地恋爱结婚吗?非要这么在阴影里活着呢?看来她的情绪眼下已降到了最低,脆弱到了难堪一击的地步。但想把她说服,可并非简单地摆些大道理,就能做到的。
况且欲速则相反,看样子只能慢慢来啦,于是岔开话题说:“其实这件事很容易,一切权利都在吴良手里。别管他选择了谁,最起码咱们三人中,有两个是称心如意的。小穷酸你说句话,响姐保证脸都不带红的。”
吴良听了两个人说话,开始还有些担心。现在才明白,响姐这样做也是对秀平的另一种安慰。最起码让她知道,作为董事长和普通女工推心置腹,真的没有半点小瞧。可现在让自己怎么回答都不合适,顿时窘得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正在无言以对的时候,秀平解围地说:“郑董事长,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啦,何必再问呢?上次的事我已经输得彻底服气啦,你还能这样平等地对待从监狱走出来的人,真的是没有另眼相待呀。。。。。。!”顿时眼泪流了出来。。。。。。。
郑响伸手擦干净了她的脸,充满爱怜地说:“秀平姑娘,也不用太自卑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道错了改正就好。我这次来就是看吴良对你工作安排是否满意,况且在电话里里我还和韩北雁说了些过头话。。。。。。。”
秀平抢着说:“郑董事长,你那是担心我忌恨韩北雁,故意给足面子的。怎么能瞒得过秀平呢?吴主任对本人工作安排非常周到,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本姑娘一定会在员工中重新树立起新的形象。”
郑响轻松地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啦。。。。。。。”
秀平激动地说:“郑董事长,真的很羡慕,找到一个好丈夫。同时也为吴主任高兴,他娶了既贤惠又善解人意的妻子。俗话称篱牢犬难入,看来我这只小狗无论如何也钻不进去啦。但是咱们的挑战还并非算结束,再留点笑到最后的空间,能让本姑娘再拉一下你宝贝的手吗?”随后向吴良热情地奔了过去。。。。。。。
吴良这个时候,真的有点不敢接招。一个劲地用手推着往后躲闪。郑响走到他的身后说:“小穷酸,背着我能到一起,当面就掉链子,这不是心里有鬼吗?”说着话使劲地把他推向了秀平。。。。。。。
吴良没有办法,只得和秀平轻轻地拉了一下。又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郑响,哽咽地叫了声:“响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秀平扑了过来,把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失声地喊着:“我真的是很爱你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