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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起点

对于秀平的表白,到引起了吴良的阵阵同情。一个尚未出嫁的姑娘,为了帮助所谓知己能做到这些,别管怎么说也是很难得的。此刻哪怕稍有轻视的意思于心何忍哪,无论怎样羞于启齿,知错能改就应该多给些安慰和鼓励。如果在她思想上本来很脆弱的时候冷言相待,那可无异于雪上加霜啦。

吴良的特点就是心里有很难倒得出来,此刻又实在找不出适当的语言去减轻她的思想负担。面对着秀平的自卑与悲伤,无法帮助排解显得有些尴尬。只得岔开话题说:“过去的事也不要当成包袱背着啦,俗语有那么句话,既来之则安心吗?在你出来前两天,我就想好啦。咱们这项科研工作,要做一下调整,才能持久地坚持下去。。。。。。。”

秀平见吴良这么快就安排自己的工作,倒是对他的这种敬业精神,增添了几分敬佩。但还是打断着说:“吴主任,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吧。是否要把咱们的现有成果,尽快运用到实际中去。在这个基础上,从而调动两个积极性,以便更好地促进那个主题攻关项目的进行。。。。。。。”

吴良有些吃惊地说:“秀平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看来这些日子,肯定没少琢磨。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呀。”

秀平诚恳地说:“我自己想是一个方面,关键借鉴了先进的经验。资料显示绝大多数的科研人员早就这样做啦,任何攻关项目都要为生产服务。最终提高人民的生活品味和质量,这是早已形成的共识。前段时间见你那样痴迷,担心别再分散精力才没有提出来。”

吴良动情地说:“秀平姑娘,正是因为咱们过去互相间沟通太少,才没有达到配合默契,这主要责任在我。今后多么希望有话就说,以避免工作的失误,在事业上取得更大的进步啊。。。。。。。”

秀平打断着说:“吴主任,千万别这么说。那段时间我也是心事重重,就像唱歌跑调一样。凭你的智慧能看不出来吗?没提出严厉批评就是给足面子啦,怎么会埋怨呢?”

吴良见秀平把话又绕了回来,担心这件事中途打断,以后就没法具体谈啦。按照自己的方式,就是工作重于一切。必须避免别的东西干扰,马上拉回了话题,把想好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她说:“这项工作任务非常繁重。我们必须把全公司育龄母猪进行登记造册,并且输入电脑。根据不同体能,再安排受孕产仔时间,还要分别兼顾牛羊等。这可是我们科研项目的重大实践过程,只能成功啊。如果搞砸了,反而会引起更多的负面影响。。。。。。。”

听了吴良的具体方案,秀平态度严肃地表示说:“吴主任,这些秀平都明白,具体做什么,就布置任务吧。本姑娘没二话,保证圆满完成。。。。。。。”

吴良见秀平决心坚定,真的很高兴。但还是有些谨慎地说:“这么大的工作量,当然不能光靠你一人去完成,咱们俩轮流下去。如果觉得单独行动有困难,还可以再配个助手。”

秀平知道吴良这样做,主要还是让自己更多地接触群众。尽快地转变在员工中的印象,对如此良苦用心顿时充满了感激之情,有些放松地说:“吴主任,增加人手就免了吧。你担心什么呀?这个事在公司早被传得家喻户晓啦,就不信谁还敢对本姑娘有非分之想。只有深入基层,才是我从新树立形象的好机会。否则的话恐怕真要臭在家里啦,上哪找那么胆肥的去呀。还是马上就下去吧,只有如此才能尽快走出阴影的。。。。。。。”

秀平的话让吴良暗暗吃惊,自己的实际想法反倒被她一语道破。这姑娘要讲动心计,真太不可小瞧了。原来对她的评价没错,要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准是把好手。可谁有这个能力去引导啊,就本人这两下子能行吗?

尽管如此,还是显得有些开心地说:“看来我的顾虑多余啦,真担心你会想到别处去呢?那可就弄巧成拙啦,有了这种心态,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也许通过波折,对于咱们今后的合作,会是新的起点呢?”

秀平红着脸,略显顽皮地说:“这就叫心有灵犀吧,假如你身边没有郑响,可能咱俩就是最好的一对呢?但世界上的事要想都随人所愿,那可太少啦。现在还不知深浅,显然癞蛤蟆馋着天鹅肉啦。。。。。。。”

秀平这个时候,还如此乐观。反倒使吴良浑身都感到轻松起来说:“你呀,要讲斗嘴,我肯定甘败下风。因为本主任遇上了一个天下无敌,在人生的字典里,没有忧愁二字的下属。。。。。。。”

说着两个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秀平见吴良不像刚才那么沉闷啦,也显得有些兴奋地说:“吴主任,刚才你几次岔开话题,自然是不让本姑娘在痛苦中陷得太深,用工作上的紧迫感去排解。此种情义可谓终身难忘,明天开始就下到基层去。今后遇到多大的困难,也要坚持到底,为公司争光。再在一起深谈的机会恐怕少啦,但有件事想考考领导可以吗?”

看着秀平这么快就进入角色,完全没有刚才出狱后神态沮丧的样子。她要说什么,吴良也基本上猜到了几分。可在这种情况下想阻止,显然是最下策啦。无论有了什么想法,如果没能及时释放出来。总憋着怎么行啊?倘若弄出别的事情来,可就悔之晚矣啦。莫如顺其所好吧,再说何必扫那个兴呢?于是有些风趣地答应着:“那就请讲吧,本主任恭听高论。。。。。。。”

秀平回应着说:“那倒谈不上,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就是现在回过头来看,本姑娘当时造的假案并非高明。事后留下了很多疑点,你是第二天头一个来到了现场,难道就没有察觉出点什么吗?”

吴良认真地说:“当时看你在悲痛之中,对别的没太在意。回到家里仔细琢磨,还是有些怀疑。你在挣扎中弄碎了几个烧杯,那么显微镜靠近外边却丝毫无损,才发现这里肯定有问题。把当时想法和郑响谈了,她说我别瞎琢磨。张英还没死呢,怎们能这样快就托生啦。。。。。。。”

秀平长叹了一声:“看来本姑娘做事,真的很难躲开儿女情长啊。当时不是没想到,总觉得吴主任十几年的心爱之物,打碎了太可惜啦,照量了几次都没忍心下手。”随后话锋一转,“既然看出了这么大的漏洞,就没想到去揭发吗?”

这个问题现在让吴良回答,显然在心灵上情与理的试探。已经事后诸葛亮,怎么应对都无从考察。尽管如此,还是诚实地说:“没有。”

秀平脸一红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我还想知道。能告诉本姑娘为什么吗?放心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透露出去的。”

吴良早就猜出她的本意,但仍然实事求是地说:“因为我那还只限于推测,仅根据这一点觉得很牵强。虽然看似有些不正常的时候,还会有很多特殊情况发生。接下来的事才逐渐露出端倪,你故意把真相透露给韩北雁,明知道她会揭发的,才做了一个深奥的局。否则怎么能打动唐路啊?按常理想事先邀功,应该打手机才对。反而接通了办公室电话,因为知道那里有录音储存功能。这可谓为达目的高明之处,要事先说出来,反倒会影响计划的实施。”

听了吴良的话,秀平哭啦:“这天底下能把秀平看的这么透的人,唯有吴主任哪!小刀郎去接,韩北雁急着道歉,可见都被瞒得严严实实。这辈子没有成为你的妻子,真的是老天爷瞎眼啦。今后为了帮助别人解脱困境,可能会出嫁。但无论和谁结婚,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永远不会旁落啦。。。。。。。”说着话真的哭出了声。。。。。。。

吴良为秀平擦去了眼泪:“秀平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有两个人是瞒不住的。”

秀平不解地说:“这么大的秘密能够被看穿,舍你还会有谁人哪?”

吴良肯定地说:“就是周环和刁爱玲。。。。。。。”

两个人的谈话被刚好来到门外的郑响,听了个清清楚楚,禁不住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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