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锡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过他未能如愿,那个杀手似乎来无影去无踪,他一路走来,没有再发现对方的行踪,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对方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想要对付他,他不禁有些忧心忡忡,有个不知隐身于何处的杀手在侧,实在让他无法释怀。
不过有了关于黑石林禁制的情报后,他行动起来倒是方便了不少,不必时刻以剑光护身,来应对未知的威胁,只是他对在这里能碰到什么机缘,已经不是最关心的了,在他看来,那个杀手才是最需要关注的,因为对方确实可以威胁到他的性命,当然主要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遇到对方,他就凶多吉少了。
陆鸣宵现在经过一番调养,伤势总算开始好转,同门要置他于死地,这让他感到很沮丧,不过,他觉得这里面应该有其它隐情,当然这也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但经过此事,他意识到,他需要更小心一些,很多事是无法预料的,甚至不知道它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刚才的事,也给他带来了些好处,他感觉到自己离铸鼎期越来越近了,只是如果是和宗门的敌人交手,那样才不枉他多年的修行,而和同门做生死之战,仿佛在他心中扎了一根刺,他无法坦然接受这些。
他的伤势想要完全恢复,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行的,不过就此退走,也让他难以接受,他还是想继续前往,核心之处对他的吸引,丝毫没有减弱,而且随着深入,他越发想要去探个究竟,现在实力大降,但他觉得这也可以视为一种修行,只要谨慎一些,他觉得倒不至于有性命之危。
“似乎有人在窥探我们,你们有感觉到吗?”叶昊感到些许异样,但他并没有发现敌人的行踪,于是低声询问邹、戚两人。
戚元烈一脸淡漠,有恃无恐地说道:“既然没有出手,那就说明没有把握对付我们,只要我们不露破绽,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叶昊虽觉得对方说的没错,但被别人盯着,这种感觉实在不好,“你说的没错,不过这样始终有些不自在,万一被别人捡了便宜,那后悔可就晚了。”
“想捡我的便宜,就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实力了,我可不会让人轻易得逞,只要他露了马脚,就叫他有来无回。”戚元烈漠然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冷意,看起来对自身的手段非常自信,并不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种事发生。
邹澈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状况已然大为改观,而且他的剑意越发圆融,之前的考验虽然差点要了他的小命,但好处也是明显的,他现在很满意,听到叶昊说有人跟在后面想捡便宜,顿时警醒起来,他先前消耗太大,顾不上太多,如果现在真的有人在跟踪他们,那确实应该小心一些,当然,能将其除掉更好一些,“说的是,只要被我们抓到蛛丝马迹,保管叫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现在还是要小心防备着,小师弟,你要是发现了什么,就第一时间传音我们。”
“暂时还没有发现具体的踪迹,只是我的感觉罢了,如果真的锁定了此人所在,我肯定会告诉你们的。”叶昊点点头,他现在也无法确定,是否有人在跟踪窥视他们,还是对方只是顺路,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实力后,便退走了。
张真锡由于很介意那个实力高强的杀手,走的不快,他现在觉得能否在核心之处有所收获,还在其次,如果一个不小心,不明不白地身陨,那才叫憋屈,于是他大半的精力都在留意四周的风吹草动,他不打算给对方机会。
一道咳嗽声传入他耳中,他马上停下来,在黑石旁掩藏起来,过了一会儿,两道身影出现,两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应该是受了伤,他打量了几眼,知道对方是清玄宗的人,只是他并不熟悉,便没有现身上前去招呼,那两人沉默地行走着,看起来应该是相熟已久。
“陆鸣宵果然厉害,合我们三人之力,都没能奈何得了他。”其中一人有些感叹地说着,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
“姓陆的现在肯定也不好受,只是刘师兄最后为了让我们逃走,竟毫不顾惜自身,你说,如果我们当时没走,能不能做掉那个姓陆的。”另一人悲愤之色难掩,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恐怕是办不到,刘师兄的大义我记住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拿陆鸣宵来祭奠他。”他的语气很坚定,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如果单打独斗的话,完全没有机会,只不过寄希望陆鸣宵身陷危局,他好借机下手。
“我们两人估计很难办到,需要再找一个帮手,你觉得李师兄怎么样?”
“李师兄吗?我也说不上来,这种事可不是嘴上说说的,究竟李师兄愿不愿意,还要试探一番才行。”
张真锡虽然不认识这两人,但他以前听过陆鸣宵的名头,现在他大致有些明白,眼前这两人,身上的伤似乎正是陆鸣宵所为,只是不知道双方究竟有什么矛盾,他忽然想到,那个实力强绝的杀手该不会是陆鸣宵吧,他很快又否定了这种猜测,对方的实力是够了,但据以往的传闻,对方是一个向来喜欢清修之人,与同名切磋都不多,而且有不少人对其信服。
他不知道陆鸣宵中埋伏的事,所以才会对其怀疑。眼前这两人,正是不久前伏击陆鸣宵的人,在刘源茂自爆前,让他俩退走,他们当时交手后,被陆鸣宵的实力所摄,一听便马上转身逃走了,如果他们留下来,说不定真的可以将陆鸣宵斩杀,只是没有如果,他们已经错失了机会,尽管现在有些后悔也无济于事。
“什么人?出来!”一身断喝传来,张真锡立马紧张起来,他刚才一直敛息匿形,按理说对方不太可能发现他,难道说对方有什么特别的手段,所以才能感应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