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宛如一把匕首在天边划开了一道口子金黄色的光芒洒落大地。宿舍楼洒满金光闪闪的晨光,恰似披上金色的衣衫,一眼望去到宿舍楼的水泥路通往大门,金黄色的阳光铺满水泥路,恰似铺上了金色地毯正迎接乐队通往摇滚梦的舞台。
早早起床的老四把窗帘拉开金灿灿的阳光闯了进来,洒在了音彣、滨弟、脸颊上,睁开的朦朦眬眬的睡眼,光头的火车汽笛声也到站了。
老四甩波卷发做了贝斯演奏的姿势,唱起了小调,唱着起床歌。音彣趴在地下撅起屁股埋在床底下找拖鞋,像只淘气的小花猫正在寻找小皮球。
寝室里的笑声中欢乐不断,乐趣多多,玩玩闹闹乐也一天,愁也一天。光头坐在床沿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着音彣撅着屁股在床底下。
音彣多半是忘记昨晚拿拖鞋掷光头的事,糊里糊涂地说:“谁又穿我拖鞋去上厕所,扔到哪去了。”脑袋空空的像是个躯壳,头晕脑胀,思绪纷繁。
光头擦拭眼角的睡意,戏谑地说:“你昨晚没喝酒吧!怎么不问老四一大早就开始冤枉无辜我这个的小清新。”萌生坏心思,指着老四把嫌疑嫁祸给他。
音彣昨晚的回忆播放,挠头细细一想,猛地,一回头朝向看着滨弟,惊愕!眼神像黑曜石一般火怒地说:“老四,我拖鞋呢!”滨弟嬉笑指向光头的床底,惊恐!望着音彣手里拿着扫把心孤意怯开溜。
刷牙洗脸完,用完早餐。时间还很充分,心想时间还早,想在排练一小会,免得过去还会干着急。光头将门后的架子鼓给推了出来,老四和滨弟的贝斯、电吉挂在了墙上,把它取了下来打开琴箱,像是尘封已久的宝剑即将出鞘嗜血。
音彣在写字桌上拿了一本书卷起以做麦克风,一声高呼的歌声唱响。阳光洒落在架子鼓上,光头鼓槌旋转抛空,击打强音镲摇晃像是轰雷掣电的天空。老四手指在琴颈跳动和音弦,像是舞者跳动着踢踏舞。滨弟甩发浮夸的跳跃,手里的拨片扫动电吉他的琴弦,尽情的演奏。
音彣唱歌时眯着眼睛也要享受音符飘悠的感动,细细一听老四的琴弦感觉今天贝斯的音色有点闷哑,像是有东西砸在胸口,他压了左耳的耳屏,招了招手让老四停下来,说:“老四,音色不对你要调一调,这又有点太过于闷哑了。”点了点头。
老四调了琴头的音色旋钮,反反复复在其中寻找不完美的瑕疵,循环反复动作重播,朝音彣点了点头。
音彣作为乐队里的主唱耳朵是特别的敏锐,把握着每一个音色,像个调音器。但是乐手的耳朵也是特别细腻,是主唱第一听众挑剔着他的发音。摇滚乐对于虎贲乐队来说是生命的全部,像这样一支摇滚乐队对摇滚乐的激情诠释梦想的向往。每天醒来就是攥在手里的音符,不断的练习,不停的努力,对未来与梦能的仰望。
几首歌曲排练下来一眨眼,竟没想到已是下午一点多了。突然,时间变得仓促手忙脚乱开始无头绪的收拾,乱成一锅粥。怕回到广场演出会迟到,顾不上吃午饭了,急忙忙的将贝斯和弹吉他装进琴箱,没来得及再次检查亲的音色,光头也开始手忙脚乱将架子鼓移到了门旁边。
音彣脚一蹬破烂牛仔裤又破了一个洞,已经够破烂的了,这么一蹬又多出一个洞,反而更显得张扬十足。
光头照着镜子,打着发蜡,提醒老四:“佳妮、黄玲她俩还没过来,要不要再等她们呀!对了还有老四的情人也还没到到。”急忙忙。
瞧了光头打发蜡不禁一笑,音彣急促地说:“叫她俩先到公交站等我们,要不让她们先到广场等我们,恐怕…,迟到了不好解释了,毕竟这是我们组建乐队以来第一场演出。对李总失言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怕会影响到我们以后乐队的发展。光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用发蜡行不行,也这不是公家的这是老四的!”都无语伦次了。
光头揶揄地说:“未免也太小气了吧!是吧!老四。”
老四辩驳地说:“从着问题上来看本来就是没必要,不说你几句,你倒是挺有优越感。”
滨弟迭连地说:“你不瞅瞅,怎么比比。你所有的头发加起来都不及我一根发长,光头这绰号取得恰恰好。”怨恨低眸看着鞋面,扬起苦笑。
准备就绪,即将出发。琴箱似宝剑上肩头,光头把两支鼓槌插在裤后袋,音彣振奋地说:“都准备好了吗?冲吧!我们来了,虎贲乐队的战场。”
看着门口没见到佳妮的身影,特别的焦急不安,怕待会晚去了会迟到,怕去晚了会被取消,但又有点牵挂佳妮在意她,她也不回个电话过来,音彣又不愿给佳妮电话。
音彣愤然地说:“不等她们了,我们先去坐公交车吧!看她们到WD广场待会下我们再联系。女生就是磨磨蹭蹭麻烦事总是接二连三的来,就不等她们了。”显得特着急。
老四吞吞吐吐地说:“那就不等了,看…。”心里想着欣璇,迟疑不安。
显得有些着急,但公交车迟迟未到,百感交集。
一辆跌跌荡荡公交车载满了人进入了公众的视野,随着刹车声一响,门打开了根本上不去。老四、滨弟挤上去了,琴箱夹在了公交门外,打开了车门又被挤了下来,更加的心急如焚。国庆节人流动量实在太大了,音彣冷凝脸,特别害怕迟到焦灼不安。
“有的士,快拦…。”滨弟拼命大喊。
光头急飕飕招了招手,的士平平稳稳的停了下来。滨弟推着光头去做副驾驶,老四上了的士掏出手机发了条短息给了欣璇‘是在忙吗!先过来WD广场这边了,我们先到广场这边了。要不要我叫佳妮她俩去等你待会一起过来也方便,怕你不认识地方。待会WD广场见。’看着老四发短信,差点把佳妮给忘了。
音彣拍着光头的肩膀:“光头,你给佳妮打个电话吧!”
光头狂抓脑门,说:“怎么是我打电话给佳妮,还是你自己打给她吧!免得我对她有意思,别还是你打过去吧?”音彣瞪着眼珠子,光头还是妥协了,乖乖的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一着急起来感觉的士行驶像是蜗牛慢悠悠的爬行,似蚂蚁走路般的前行。催促着司机开快一点,司机心烦地说:“过了这个红绿灯路口就不是很堵塞了,后生仔怎么那么心急如呀!”一个油门一个急转弯,狂飚的速度。
司机抬眸看着后视镜,手里都拿着乐器,缓缓地说:“哟!后生仔,你们都是音乐系的学生,我很喜欢音乐,是乐迷。这是要去参加音乐会吗?看家伙都带上了。”笑了笑。
老四微笑地说:“我们不是音乐系的学生,我们…?正准备要去参加演出活动。司机您能快点吗?”一个OK的手势。
一眼望去整个广场熙熙攘攘,挨山塞海,惊呼声喧天。舞台上正在演着小品台下的人笑声涟漪,现在才有所感触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挤到了广场门口在安排下带到了舞台后的休息室,后台休息室四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与男主持人商量上场的顺序和对白,微笑打了声招呼,面带微笑朝他们点点头。
音彣疑惑的事这几人穿着打扮特带范和乐队相比毫无逊色,也是波卷短长发多了几绺银发,看起来应该有六十岁左右吧!不太敢准确的判断,只是大概估计了他们的年纪。牛仔夹克搭配黑色皮鞋特像外国电影里的西部牛仔,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们,让音彣感到很疑惑。
坐在了边上休息,李总在一旁叫换:“Rita,帮一下那四位年轻人补补妆,下一场就轮到你们上台了。”化妆师点了点头。音彣一愣,瞅着李总的视线。
再次偏回头,那四位老大哥笑脸点头微笑。
化妆师拿着粉刷在光头的脸上轻轻敷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焕然一新变了一个人似,感觉就是整个人给人看像是换了一张脸,精神了许多,把眉毛画得特有神,反坐双手椅背上逗着光头。
虎贲乐队外面的舞台彩色霓虹灯旋转,喷雾器氤氲叆叇。小品演员表演完毕来到了休息室,听见音响发出声音,‘雷滴森’‘詹透们’英语听起来十分风趣幽默。抱着好奇心,跑了过去趴在了门口看上窥视着男女主持人的对话,“有请我们FZ市最受男女老少喜爱,最有男人味的大叔,最有魅力的剑客乐队,有请。”一个邀请的手势。
望着舞台,振奋激昂,幻想着一片片呐喊声高呼着,沉迷在了舞台上,在舞台招招手一片片呐喊着虎贲乐队。一片热烈的掌声迎接,摇头晃脑视线才清晰回来。
特别的激动,一瞬间全身热乎乎就要自燃了,滚烫滚烫,攥紧拳头,内心澎湃激昂终于可以鸟瞰万里观众,万众瞩目成为摇滚英雄。那些被冷漠的时光,那些被轻蔑与嘲笑,即将梦的大火统统燃烧了。
听到摇滚乐队回头一望,惊恐!原来是刚才点头微笑的四位老大哥,不敢相信他们这把年纪还是一支摇滚乐队,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是通往舞台楼梯。目光呆滞反应缓慢音彣四人脑袋叠在一起回望迎上了剑客乐队目光如炬的视线,泛起微笑拍了音彣几人的肩膀,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他们是玩重金属摇滚乐队,手里拿着贝斯、电吉他、鼓槌气概豪迈地走向舞台的楼梯,用力地晃脑还是不肯相信刚才四位老大哥是一支摇滚乐队,闭上眼睛,视线还是依然的清晰。
男主持与女主持笑意迎人的交谈,男主持人对着女主持人说:“女主持,你觉得摇滚是什么样的一种音乐,给摇滚迷带来的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笑盈盈。
女主持人回答:“那你总算是问对人了,我是喜欢重金属摇滚和硬摇滚的摇滚迷。血液在燃烧,点亮信仰和梦想,如果给我的理解摇滚乐就像是添加了燃油挥发你内心所有对梦想的冲动。它是一种激情,它是一种勇气,它是一种信仰。我这样回答你,你的感觉满意吗?”付之一笑。
台下的观众像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已是发出阵阵的呐喊声,像是在投诉着两位主持人,在拖延着时间。
男主持人“有请我们的剑客乐队,欢迎剑客乐队老大哥们。”掌声热烈。女主持人:“有请我们的剑客乐队。”呐喊声连续不断。
男主持人:“刘剑辉大哥你好,你们组乐队多少年了,用什么样的精神坚持到了现在一直还在玩摇滚乐。”兴趣甚浓地问。
刘剑辉笑容可掬地说:“主持人好,乐队组建到现在已有27个年头之久,时光荏苒,因为我们承载着同一个梦想就是摇滚乐,感谢一直以来和乐队的老伙计,从终至终不离不弃在一起追逐梦想,希望我们借这个舞台找回我们曾经青春里的热血梦想。”主持人很惊讶,意想不到的事他们说玩摇滚已经是这么多年了。
女主持人:“剑客乐队,是玩什么风格的一支乐队,乐队名字有什么含义或者是…。”
刘剑辉缓缓地说:“我们乐队主要是玩重金属和硬摇滚,我的名字里面含有宝剑的字,另外的两个哥们他们的名字有珂和客字谐音,所以我们就叫剑客乐队对我们的含义也很重中之重‘剑舞梦想’。”
男、女主持人:“好!那接下来,我们把舞台交给剑客乐队”场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刘剑辉朝着后台的调音师点了头,乐队的鼓手击打架子鼓“咚咚咚”大桶鼓节奏铿锵有力,强音镲刺耳。在旋转的霓虹灯下鼓槌落在了镲上像是闪电雷鸣。
电吉他乐手弹奏的手法极快,登峰造极,电吉他的嘶鸣声简直是五脏六腑就要跟着这刺耳音乐一起被撕裂开。贝斯手出神入化的演奏搭配甩长发,把摇滚的精神演绎的淋漓尽致。主唱开嗓门一下子全场都被震撼了,惊愕!不敢想象,都在这个年纪了,还有这么好的一副嗓音粗矿,似洪流,像是在倾诉往事,像是在回忆曾经那些不鲜为人知的故事。那些心酸的旅程,那些冷漠的目光,那些谩骂和嘲笑,用钢铁的毅力化成了洪流般的歌声唱响。
《翱翔的梦》
百兽狂啸兮百鸟争鸣兮
怯退追逐惊悸飞舞
谁把谁的蓝天染成漆黑的夜
心荡神怡遐想满足内心的虚无
心孤意胆你的苟且汗漫的虚伪
晨曦的距离有多遥远
拉开梦的羽箭
你的脚步重新起航
就算壁虎断了尾巴照样奔跑
就算雄鹰受了伤照样翱翔
遥望蓝天从未妥协
我沸腾的热血让火山爆发
你燃烧的热血把冰川融化
我执着的汗水换光芒一片
你倔强的勇气开启新天地
跟着沸腾的热血一起翱翔在蓝天
跟着燃烧的热血一起飞翔在蓝天
遨游在天空
整个场面热血沸腾,跟着他歌声场下的观众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尖叫声不断口哨四起。堪比红磡鸟巢演唱会,整个场面,像是火山爆发,手里的荧光棒恰是岩浆滚滚而流。
高喊:“沸腾吗?有梦想吗?要勇敢去追逐梦想。”阵阵欢呼声,阵阵的鼓躁。
五脏六腑像是被剑客乐队的歌声给撕开了,歌声荡气回肠特有冲击力。翻天覆地。
整个场面除了追过的歌星与乐队的演唱会,从来没见过来势汹汹的激情,在这样的小型演唱会也有如此忘我的在舞台尽情的撒野。
台下的观众一直在呐喊,跟着沙哑高亢的歌声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跟着歌声扭摆着腰肢,像是金色麦浪,像是夜空的星星倒映在了广场,整个场面激情四射,热血沸腾,像是翻涌的浪潮。铿锵顿挫,天崩地裂,场下所有的观众都在呐喊着剑客乐队主唱的名字。
老四在舞台边看见了欣璇和佳妮、黄玲在舞台下,挨肩擦背的往前挤了上来,老四看着欣璇和佳妮交头接耳,向她俩招了招手还是没有看见。欣璇的眼睛四处寻找老四的身影,却不知道老四已经是看见了欣璇。
音彣紧张不安,感觉像是内心还有两个黑暗的自己,一直对着他说。一个鼓励另一个是嘲笑,纠结又很狂躁。喃喃自语地说‘你可以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将会在这里起飞,在梦想的面前不要胆怯。’‘最好就是不要,免得又有人取笑你,你不怕吗。’抚着脸,‘不会的…,我相信我自己我能行,我有梦想的力量。’音彣脸颊灼热冒着小汗珠,眼前舞台的烟雾氤氲,神一怔。老四、滨弟、光头暼了一眼。
剑客乐队演唱完,整个广场的声音变得很嘈杂。老四掏起手机向欣璇发了条短信,焦急等待欣璇的回复,剑客乐队一下台,场下的观众变得不安大声喧哗。
女主持人,问:“哎!我听说你也是FZ学院毕业的,你有没有听过虎贲乐队,他们来自你的母校。”勾勒微笑。
男主持人,说:“哦!你这么一说我还有一点印象,那时应该还是大一。现在乐队的名字挺响亮的,但未见过人,听到乐队名字女生都会浮想联翩,会不会。”他把麦克风伸向观众的方向,场下的观众一阵欢呼,挥舞着拍手器和荧光棒。
女主持人:“很期待吧!有请我们的虎贲乐队。”
四人加油打气,心连着心喊着乐队的口号,“我们的口号是:虎贲虎贲,冲锋陷阵。摇滚虎贲,狰狞猛兽。”鼓舞乐队的士气,紧紧的攥紧着拳头,目光如电的相望。
亦步亦趋跟上了音彣的脚步,走在了走廊上,迎面来的是剑客乐队的几位老大哥,笑逐颜开迎上了音彣紧张绷紧所有的脸部肌肉,轻扯微笑。忽地,意想不到的事,刘剑辉举起手向音彣给出幸运与勇气的击掌,再次拍着音彣的肩膀。以为他们将会傲睨万物目空一切,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么坦荡豁朗,既然他们会主动上前打招呼,偏回头望着他们的背影大步霍霍走进了后台的休息室。
欣璇、佳妮向音彣和老四招手呼喊,音彣在挨山塞海的人群中找不到她的身影,佳妮向音彣招了招手,但他深邃如墨的眸子一直望向台下找寻着另一个她的身影。欣璇一直向着老四招招手呼喊着名字,老四转身过来打了一个照脸,向他竖起大拇指高喊‘贺欢,你最棒’。
音彣拿从主持人接来麦克风,变得有些紧张腼腆起来:“接下来我们带来的歌曲希望大家喜欢,是…是我们乐队原创歌曲…,《相遇是迟到的温柔》送…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每天有个愉快的夜晚,谢谢。”音彣的手在抖,抖得厉害,说的含糊不清。老四、滨弟看着音彣,平时排练不是这样子的,今天怎么了,变得那么的紧张,感觉全身疲乏没有力气。
音彣在台上对着观众东张西望面,不知道他是在寻找什么,是在找惠文的身影吗?佳妮朝着音彣招招手,朦朦眬眬的视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向身后的调音师和光头点了点头,表示已准备好了。
《相遇是迟到的温柔》
陌生的声音伴随你的左右
孤寂的呼吸总在你的眼眸
来迟的温柔像空气在守候
擦肩的邂逅时间停止舞动
你的出现像盛开的娇媚
悸动的心界说我一见钟情
怪你的眼睛太美丽
撞鹿的呼吸对你无法表明
相遇是迟到的温柔
我就在转角等候
等待按下了静音
再一次和你相遇
你如此的美丽
怎叫我不动心
时间迟到了多久
我在你转角的街头
我守候你的回眸
他是不是紧张,像是烟酒歌喉一样,歌声发出颤音,握着麦克风不停的抖动,真的那么的紧张吗?还是排练的不够充足,准备不够充分,老四望着音彣的脸色凝重,光头心惊胆战,恶狠狠的望着滨弟给音彣一个暗示,慢慢的自己也发觉到走音了。
这是虎贲乐队第一次对着这么多的观众唱歌,第一次与观众见面,感觉就要被搞砸了。
是啊!他们太年轻了!毕竟是乐队组建至今真正算起这才是第一次演出,缺乏经验,但音彣站在舞台上表现得心不在焉,恍恍惚惚,三番五次唱出颤音,高音部分跟不上去,低音部分变得沉重沙哑。
晃回神,一怔,才意识到脚下是舞台。睁开眼感觉场下的观众的惊呼声,像是满满的都是嘲笑着虎贲乐队。太高估了自己,太过于自信,台下的观众手中的荧光棒没有了激情,没有和刚才剑客乐队那样像熊熊大火在燃烧的那种氛围。
经过这场演出音彣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乐队缺乏舞台经验,今晚夜见识了到一支老摇滚乐队的精神,感到的事还是很幸运。见到了演奏技巧精湛和浮夸表演入髓是音彣所学习的地方,想通过这次演出的机会与这剑客乐队几位老大哥讨教一些关于摇滚乐演奏和技巧。
是啊!这支刚破茧而出虎贲乐队,这是一件值得学习好事。
休息室里,老四走进了音彣的身旁,埋头垂眸自己挺愧对乐队,内心愁闷有很多话要讲,围到他的身旁拍了拍肩膀,踯躅欲言又止。背上乐器搭在他的肩膀,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拍拍肩鼓励着音彣不要懈气。
虎贲乐队成员一直以来坚信音彣可以带领乐队一起闯出一片天地遨游梦想的天空,一直把他当成舵手,虎贲乐队的乐队精神像一艘海洋里远帆的船,不会因一点挫折,不会因一点风浪就埋怨抱怨着成员。虽然这场演出不是很满意,音彣内心也很内疚,相信这只是乐队成长的必经的旅程,坚信未来会更好。
微笑相对,站在了广场的门口,等待着佳妮、欣璇约好了要一起去吃夜宵。
凌晨一点多,站在了门口看着灯火阑珊的夜景,掠过的微风含着海滨城市咸咸的味道。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隐约像是李总夹着香烟吞云吐雾。掐灭了烟招了招手,转回身还真是李总。招招手,以为是向身后的人打招呼,手指戳着音彣,才知道是…。
李总喊着“去吃夜宵”惊讶!茫然不知所措。
李总缓声地说“肚子饿了吧!前面有条老街那有一家大排档做的菜挺好吃,可以做出每个味蕾不同的食客想要的美食,按照不同的要求达到你想要的美味,色香味俱全。”脑海里腾出来的鸡腿、红烧鱼、鸭肉…,统统变成了妈妈的手艺。
脑海幻想漂浮的美食干涩的喉咙顿时滋生了口水往下咽。突然才想起欣璇、佳妮她们失约了,明天肯定会挨白眼。
沿着道路的路灯宛如流星,一盏一盏的后退到消失。全神贯注的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来往的车辆,老四坐在了后车厢盯着后视镜里的李总聚精会神的驱车。一个问题困扰了思维,这么成功的男士怎么在大半夜里不用陪女朋友,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副驾驶座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女。
音彣坐在副驾驶挪了挪位置,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他的侧脸,嚅嚅地说:“李总…,不太好意思问你。”
李总:“说!有话就直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婆婆妈妈。”双手打着方向盘双眼目视着前方的路况,很专注很专心地开着车,音彣一直看着他的侧脸,又不好意思问,音彣颤颤巍巍地说:“还要多久就到呀!”音彣心里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演出结束后到休息室音彣本想找一下剑客乐队几位大哥,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跟剑客乐队几位陌生的老大哥说说,回到休息室找不到他们剑客四位老大哥颇为遗憾,满脸失望的表情,猜想应该是走了吧!
李总笑脸迎人地说:“对了,你们今晚对自己乐队的演出感觉如何满意吗?对另外的几支乐队感觉如何,对这几支乐队演出经验如何能给几分,是不是现在才知道对乐队的演出感到的事缺乏舞台的经验是不是。”他这样问让人出乎意料。
音彣抿嘴惭愧,赧然汗下地说:“恩!我们…,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还要加倍的努力学习。”呵呵一笑。
李总目视前方缓声地说:“现在是不是现在才相信我说过的话,你们还很年轻还要多学习舞台上的经验和技巧,你们上台太紧张了。肚子是不是饿到不行了,拐个弯就到了,肚子跟青蛙一样也开始在叫了。”开心不起来虚弱地笑。
一个拐弯转进了嘈杂夜市街,越野车就在路边平平稳稳的停了下来,外面的餐桌都是满满的食客,抬头望了一下招牌老麦大排档。
一位服务员热情前来打问;“李总几位。”很熟悉了,是这家饭店的常客。
一身干净蓝色厨师服的一名中年男子,仿佛是听到了李总讲话的声音,转回身,惊讶地说:“呦!李总,好久没见到你,今年出海都天气都挺不错,一上岸就刮来你这阵大风。这风起得可真是时候,好久不见…。”应该是主厨吧!
李总微笑地说:“看你说笑了,是我想吃卤鹅肝和象蚌北姑炖鸡汤,我才来。要不懒得过来,别以为我是想你了,我是肚子饿了。”拉着手。
搭着李总的肩膀上,正准备上二层包厢。耳边传来哄砰…哄砰…,独一无二的声音,那只有跑车才有的高调,音彣扭头一看却是四辆哈雷,食客也纷纷回头望,原来是剑客乐队四位老大哥,戴着牛仔帽意气风朝着音彣的方向走了过来拍了音彣一下肩膀,勾勒一抹微笑:“你是主唱,有摇滚风范,不错不错,够摇滚的?”惊喜,刚才所有不愉悦的心思,像是一块石头沉落在大海里。
敬仰崇拜仰望着刘剑辉,高兴地说:“是,乐队主唱,刘剑辉大哥有时间可以向你请教请教吗?我们还缺乏演奏技巧和舞台经验帮我们敲打敲打,向你们学习。”笑呵呵把手搭在了音彣的肩头上。
李总转回身,说:“刘剑辉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到,以为你们比我们先到!”举起手向打了一下招呼:“刚到…。”肩搭着肩一同上了二层的包厢。
李总偏回头说:“赶紧呀!有的是机会向刘剑辉大哥请教,放心吧!”急匆匆的跟上他的步伐。
饭菜上的很快,音彣和剑客乐队的主唱刘剑辉打开了话匣子,大小疑问娓娓而,十分投合,相切相磋。
听他说:“鼓手是乐队的基石,贝斯手是乐队的灵魂,电吉他是乐队的血液,主唱是掌舵手指引梦想的前行,以乐队精神信仰以梦为马展翅翱翔在梦的天空上。”唯独这句话特别意义很深刻在心里,已是凌晨三点多了,和刘剑辉大哥说了许许多多关于乐队精神和摇滚乐信仰,感觉是相见恨晚。
欣璇发了很多条短信过来,老四的专注已忘记了给欣璇回短信。佳妮打来的电话没有接听,直接手机开启了飞行模式,佳妮的关心音彣总视而不见。